京都慶安坊。
蕭玲琅提出搬出去住又一次被拓跋晉拒絕後,著實不理解的看著他。
為什麼呀?他不是討厭和常琲有關的東西嗎?
拓跋晉大言不慚的道:“有個落腳的地方就行了,再說孤也該瞧瞧自諭月兒兄長的大舅哥,給他當麵道個謝,照顧月兒這麼長時間。”
蕭玲琅頓了頓,頭抵著他的胸膛。
他可真好意思說。
常琲險些命喪他手,見他,兩人確定不拔刀相峙。
還有他的脾氣,真的能忍著,蕭玲琅十分懷疑。
頭頂的視線灼熱而熾烈,她悄悄摸摸的拉開距離,掀起眼簾偷瞄了下,果不其然看到他勾著壞笑盯著她,眼裡掛著意味深長的打量。
訕訕地扯唇回了個尷尬的笑,蕭玲琅有意想避開他接下來可能要說的話,還沒起身,雙手就被人死死按住,控製在懷。
拓跋晉拖著低沉的聲線,視線鎖著懷裡想要逃避的小姑娘,悠悠的說道:“月兒,大舅哥應當對你提過,孤做過一件不算錯的錯事吧。”
不算錯的錯事?
蕭玲琅眼睫扇了扇,和男人如潭的眸子對視上。
“孤當初並不知他占了孤的位置,隻是偶然得知這人將來會對漠北造成一定的損失,孤是君主,自然要為孤的臣民考慮,孤動手沒錯。”
拓跋晉低頭對小姑娘的唇啄了下,見她神情變化不大,揉著她的腦袋,黏糊著繼續說:“孤說認為它錯,是因為,若孤當初確保他死透了,月兒就不會失去爹爹。”
之後,是許久的靜寂。
兩人的視線交織著,男人的視線更加霸道,糾纏著想躲避的人,逼她給他一個態度。
“月兒莫不是還想給他開解?在心底怨孤吧?”
男人語調下沉,眯起眼睛,滾燙的呼吸噴薄貼在她頸側。
蕭玲琅癢的往一旁躲縮了下。
抬眸卻見他眸深如墨。
唇瓣翕動,她輕聲道:“妾沒為他開解,妾在想一件事。”
“想什麼?”拓跋晉捏著她的下巴,視線落在她的麵上,半點也挪不開。
蕭玲琅不知該從何說起,黛眉蹙在一起,“狼主,你是因為聽常琲所說,見了妾後,覺得妾的姿色入眼,才要妾的嗎?”
男人嗤笑,粗糲的指腹摩擦過她的臉頰後,笑聲帶著寵溺,“月兒還真讓孤意外。”
蕭玲琅臉紅了紅,她又不是故意誇自己的。
“怎麼想起問這個?孤在和你說你對常琲上心的事。”拓跋晉掐了掐小姑娘腰間軟肉,將她岔開的話題拉回來,今日勢必要聽到滿意的答案。
“妾沒有為他開解,妾就是……就是……”她歪了歪頭,如今他主動提起一些事,讓她想到一些遺落在角落裡的事。
在去漠北的路上,他曾對她說過一段話,說“她”騙他,他稱呼那個她為“蕭明月”,而那時她聽不懂漠北話,後來她說起自己字,他很震驚,但此後便一直稱呼她為月兒,很是熟稔。
腦海裡盤旋出一個念頭,蕭玲琅望著眼前人,如鯁在喉,常琲曾在信中說他拿走了了她們的定情信物,算著時間,若是他要因常琲的話而起了歹心,那時間路程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