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著華貴的白狐毯子上,天命尊貴的男人枕著美人的腿,側身熟睡。那美人也垂著腦袋,不知是醒著的,還是睡著了。
寧允的步伐更輕了,捏著手心,往前走了兩步,入目便瞧見了男人擱置身前的手,占有欲十足的包裹著女人的小手。
怪不得寢殿門一直緊閉。
這晚膳怕是要溫起來咯,狼主睡得如此熟,他怎麼舍得把狼主叫醒,狼主可是忙了好些日子,都沒怎麼睡過好覺。
寧允又轉腳輕步離開。
是以拓跋晉醒時,人炸了。
臉色黑沉黑沉的,仿佛暴雨前的密布的烏雲,黑壓壓。
殿外烏泱泱的跪了一片,拓跋晉直接粗暴處理,連帶寧允都挨了二十大板。
他在寢殿,一雙鳳眸緊密幽深地盯著蕭玲琅,久久不出聲。
蕭玲琅緊張的捏住身下的毯子,低著酸痛的頭,他不說,她也不說。
鼻尖癢癢的,好想打哈欠啊!
但他一直盯著她,要是看到她打哈欠,估計會更氣。
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抽什麼風!
腿又麻又酸的,脖子也是。
蕭玲琅想著想著,腦袋就放空了,走了神。
一時沒注意管控,頓時哈欠連天。
嚇的她忙羊補牢般的捂上嘴,無辜又可憐兮兮的看向拓跋晉。
男人似乎牽著嘴角冷笑了聲。
蕭玲琅眼睛撲閃撲閃的,怯弱的樣子,愈發的招人疼。
她仰頭和麵前的人對視,少傾,還是先開了口,“狼主。”
拓跋晉按著虎口,眼底墨色翻湧。
他竟然在她身旁睡得這麼安然,連寧允進來過一次都不知。
如此酣睡,實為帝王之大忌。
麵前的人,這麼氣人,究竟是哪一點這麼吸引他,讓他舍不得弄死她呢。
“對不起,妾不該擅作主張,妾瞧著狼主眼下青黑,是以沒休息好,如今安睡,才沒叫醒狼主,誤了晚膳。”
沒錯也要揪出點錯處,他熟睡,她的腿被壓的又麻又疼,也不敢吭氣,萬一他被吵醒了,朝她發難怎麼辦!
夢裡的他,脾氣可不是好相處,他既然說自己是前世的人,那她不得小心點對付著。
雖然現在情況,與她設想他被吵醒的時的場景差不多,但還是有一些差彆的。
至少他現在睡飽了,折騰的人的力氣更足了。
蕭玲琅苦中作樂的想。
血液流通了,兩腿終於恢複了知覺,蕭玲琅撐著胳膊從軟榻上滑下來,站到拓跋晉麵。
“狼主,你餓了嗎?”
他不應她,她就沒話找話。
“你說呢。”
倏爾,男人啟唇,陰惻惻得盯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