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深,勤政殿才開始忙活起來,寧允拖著差點開花的屁股忙前忙後吆喝著。
要問他為什麼這麼賣力。
當然是——他對狼主一顆赤誠實的心。
就在方才,狼主大手一揮,勤政殿的侍值每人賞銀百兩,他不一樣,狼主還給了他幾顆金瓜子。
這就是倒在床上,要斷氣了,他爬也要爬來侍候狼主。
站在殿前,眼觀殿內氣氛。
寧允狹長的眼睛轉著圈,狼主這是……不彆扭了,就純睡了一覺,就和好了?
那廢宮裡奇珍異寶,就這麼算啦?
捂著屁股的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錢袋子,心,滴血啊!
這位蕭娘娘到底是有什麼本事,屢次三番的衝撞狼主,薄狼主的麵子,不但沒死,狼主自己彆扭兩天就好了。
寧允捏著下巴,這蕭娘娘也是氣人,兩隻腳都踩著了閻王殿,還能活蹦亂跳的。
餐桌上的拓跋晉心裡還是有點個擰巴,時不時抬眸細細觀察著身側安靜喝羹的人。
他就這樣和她和好了,會不會不太好……
蕭玲琅湯匙攪著碗裡的甜水奶糕,禦膳房何時有了這道粥點,清甜滑膩,淡淡奶香夾雜桂花香,在唇齒間徘徊。
莫不是昭昭的輔食,含進嘴裡就化開了。
抬眸夾菜間,餘光不小心瞥到盯著自己的拓跋晉的,蕭玲琅動作拘謹起來。
心中腹誹著他這不用膳,嘴臉變來變去的,又在腦袋裡編排著什麼?
側眸看了眼碗著羹湯,再打量了番拓跋晉麵前一大壇子的酒,眸閃了閃。
深夜飲醉,會很危險吧!
蕭玲琅才剛準備站起身,殿內的所有人都朝她看過來,拓跋晉更是目不轉睛盯著她。
“月兒要做什麼?”
蕭玲琅眉頭細微的挑了挑,她動作很大嗎?
若是直接回答他準備盛湯,蕭玲琅想了想,不能,他肯定會想東想西,還會連累一旁人侍候不周。
“妾無事,隻是坐久了,想活動一下。”
她瞎扯道。
“活動?”
拓跋晉顯然是不信,眯著眼睛注視著麵前的人,指尖敲打著桌麵。
“夜深露重,酒深傷身,狼主還未用任何東西,妾自作主張,想給狼主盛碗湯。”蕭玲整理好措辭,先把錯攔在自己身上,免得因她之念,禍及無辜,“狼主明日要早朝,如今時候已經不早了,妾恐是妾的緣故累及狼主,耽擱了國事。”
拓跋晉狹長的鳳眸盯著蕭玲琅看了許久,忽地挑了挑,指節扣在桌麵上。
寧允很有眼力見,招呼身旁的小徒弟上去把酒壇子撤下來,小太監又很有眼見的遞給蕭玲琅一隻金碗和湯匙。
蕭玲琅接過來,在眾人的注視中,特意給他挑了肉多的骨頭,讓他止住嘴,專心點用膳,彆用發麻滲人的眼神盯著她。
為了不這麼的尷尬,她給自己盛了碗清湯。
“月兒是自己想喝湯了吧。”
拓跋晉傲嬌的哼了聲,拿出刀,削著羊肉,麵上表情雖然沒有變化,眼眸卻悄悄的爬上笑意。
“嗯嗯。”蕭玲琅輕聲應著他,捧著碗輕輕小抿一口,微膻味道,讓她不喜的蹙了蹙眉,把碗又放在一邊,轉頭又吃起了自己的甜水羹。
拓跋晉將一切看在眼裡,眸中的笑意加濃,嘴角也禁不住的彎了彎。
安歇時,拓跋晉背著手將趴在殿內的睡得四仰八叉的蕭小滿趕了出去,然後對著抱著被子蕭玲琅說道“這是孤的寢殿,孤先前隻是怕你多想。”
蕭玲琅默默地抓緊被角,她記得他想乾什麼!
男人先是裝著君子模樣,解了袍子上了床就換了另一副麵孔,像隻狗熊撲到她,在她耳邊輕磨,倒是沒有做壞事的念頭,讓她微微鬆下心。
“月兒,你的方才在餐桌是關心孤,還是為了昭昭討好孤?”
蕭玲琅伸手扒拉他的腦袋,他胡茬刺撓她的脖子,“妾是看時候不早了,狼主已經喝了半壇子酒,明日還要早朝,妾怕狼主醉了。”
“你見孤醉嗎?”拓跋晉嗤笑,捏著蕭玲琅的臉頰,“還是得養養肉。”
“沒有。”蕭玲琅搖頭,她就是有一丁點擔心他會耍酒瘋。
“孤知近來你想討好孤。”拓跋晉的尾音帶著些驕矜,指腹磨著小姑娘的臉蛋,看她放下鬆懈,嘴角忽地勾起一抹壞笑。
蕭玲琅臉色驀然變了,深深含著唇瓣,止住喉間溢出的鶯語,眼角激出生理淚珠,順著眼尾滑入發間。
混蛋,這人。
“月兒許孤的。”
“給孤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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