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琲身側使者要站起身,被他輕輕扯住,自己站了起來。
他站筆直,直直地看向拓跋晉。
“臣乃南梁使臣,常琲,在此代我王向狼主賀新婚之喜。”
他走出列座,手中捧著賀禮。
“聽聞王後是我朝之人,我王特意備了一份我朝臨安所出麒麟玉送與王後,願王後能為漠北南梁修好之結。”
“麒麟。”拓跋晉轉著扳指,輕笑,眼底淩寒無雙。
“麒麟玉,乃我朝臨安特產,玉質綿潤,玉中紋路狀似麒麟得名,在我朝可謂是千金難求。”另一南梁使臣站出來,雙手作揖驕傲回道。
近年與漠北交戰,南梁屢戰屢敗,沒想到漠北的王後竟是南梁的小戶家之女,這使臣心中得意不由的揚起來。
希望這女子識相,能為南梁漠北兩朝修好,要不然,枉她是南梁人。
“常……大人是吧?”拓跋晉懶得搭理在那自誇的南梁使者,視線輕飄飄落在常琲身上,對他那副求死的麵容,嘴角斜了一下。
他端起麵前的酒盅,輕呷一下。
斜依著扶手,帶著份漫不經心,淡淡的開口,“南梁的消息網看來得好生整頓下,鬨出誤會可就太不好了,孤的王後是孤的表妹,生父乃北地都尉府的紇溪木,何時是南梁人了?”
席座正喝著酒的紇溪木一嗆,下意識看向身旁的胡吃海喝的饒雙,饒雙也是一愣,隨後雙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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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主這是真將小玲琅記掛在她名頭下啦!她有正經由頭進宮和小玲琅和昭昭玩兒了。
小玲琅那個親姐姐,讓她瘋狂羨慕,就因為她和小玲琅沒什麼名分,想看小玲琅,見不著,玩孩子,也輪不到她!
“爹,看看我兩年前的決定,給我們家爭來一王後。”她暗戳戳拍拍紇溪木的胳膊,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旁。
紇溪木左右看看,將閨女的手拍下去,他更想她嫁好不好,外人哪有自己閨女可信。
“要是我嫁給狼主,爹,你項上人頭早晚不保,更彆說加官晉爵……”饒雙對紇溪木聳聳肩。
紇溪木臉一黑,扭頭不看這氣人的閨女,說實話,閨女到現在不嫁人,整日往王庭躥,追著狼主要人,他真的很懷疑她!
畢竟,那姑娘身旁就圍了一個能為她豁出去命的女人,要是真沒什麼,狼主怎麼會將那女人派到羯胡守城,那人還老老實實的去了,回來就是問這姑娘如何了。
再是關係好,也不至於為了守人,一直不成親吧。
想到這,紇溪木又看看饒雙,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常琲身體輕顫,不可置信的盯著拓跋晉。
不是玲琅?
玲琅,她……
怎麼會?
他身側使者聞言,立馬出來,躬身抱拳,“狼主息怒,是我等辦事不利,妄自打聽,狼主威震四海,來賀禮的人必定不少,我王誠心相與狼主結交,化乾戈為玉帛,同創盛世,遂想在賀禮上彆處心裁,沒成想遇上我二人辦事毛燥,還請狼主海涵。”
說罷,那使者還用餘光狠狠地剜了眼常琲,不是他信誓旦旦地說王後是南梁人嗎?
“孤確有個夫人為南梁人,隻是那夫人伴架時不幸染疾,已經去了,這大喜的日子,爾等提起這個……”
拓跋晉撚著指腹,低聲冷笑。
“玲琅怎麼可能,玲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