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浮生殿之中,爐火熏煙,滿室飄香。
王穆之心靜如水,專注地觀察著火候,不時用木鏟輕輕攪拌,使藥材充分融合。
砂鍋中的藥汁逐漸變得濃鬱,顏色深沉,猶如琥珀般透明。
“咳咳”
贏子期醒了過來,頓感頭昏腦脹,雙臂疼痛無比。
“陛下,該喝藥了”
王穆之親自遞上中藥,慢慢給贏子期喂下。
贏子期嘴唇發白,麵無表情的喝下中藥後,開口問道:“穆之,我睡了多久?”
“不多,兩個時辰罷了。”
贏子期緩緩起身,這次張之陵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誰個沒有想到,張之陵竟然真的能敢斬他大秦八十年國運。
贏子期坐下翻看各地傳上來的奏折,不是地震就是下雨,甚至還有隕石從天而降。
他幽幽的對著旁邊的王穆之說道:“穆之,這一手我們棋差一招啊”
王穆之現在隻期望大秦三個二品能夠了結賈文和的性命,從賈文和這麼一手來看,其手段真是有些腹黑。
他王穆之也想從大玄內部出手,但他派出的人要不是被大玄不良人抓住,要不就是被另外一股情報組織發現。
三個月來,每當王穆之安排人在韓魏燕三個向國之中搞事情,鐵浮屠眨眼便能趕到,田忌,寇準,張居正三人也不是吃素的,瞬間便能發現他派去的碟子。
一想到這些,王穆之也是頭疼不已,憂愁道:“唉,子期,我們可能真的處於劣勢了”
贏子期怎能不知,他比王穆之更清楚如今大玄的恐怖,大雪龍騎天下無雙,十幾萬鐵浮屠足以橫掃一切,如今天時地利人和都偏向了葉玄天。
“人生在世,當浮一大白”
“與群雄鬥,儘興便好!”
大玄,大紫明宮之中。
葉玄天也感受到了張之陵的逝去,饒是他也不禁感慨張之陵不愧是十萬道眾執牛耳者。
葉玄天低頭看去手中魚竿有魚上鉤,他笑道:
“文和,你這一手,下得妙”
“大魚來的不少,接下來便該收網了。”
韓秦邊境,地籠山中。
賈文和與張義山師徒兩人正在大帳之中閒談。
張義山看了一眼地圖後,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先生,為何在這地籠山待這麼久?”
賈文和哼哧一笑,扇了扇手中的五火七禽扇,道:“無他,等著玩罷了”
張義山聽到這話更是疑惑,等著玩?三萬大雪龍騎在這地籠山待這麼久就是為了等著玩?一天的糧草供給就是十幾萬兩啊,張義山不相信賈文和的回答,他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賈文和看著張義山疑惑的小眼神,笑問道:“義山,你可知道兩軍對戰,該當如何?”
張義山瞬間答道:“自然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舉覆滅對方”
賈文和一邊不慌不滿的給張義山遞上一杯茶水,一邊點頭,隨後幽幽道:“你說的沒錯,但最重要的是上兵伐謀,指揮己方軍隊不算什麼本事,指揮地方軍隊那才是一個謀士應該做的。”
張義山聽著這話若有所思,心中產生出一個猜測,自家先生賈文和這是在指揮敵軍?
那為何不見敵軍身影呢?
正當他疑惑之時,賈文和掀開聽見一聲蟬鳴後臉色一變,急忙掀開地下的一塊木板,連忙對著張義山說道:“快走,等會兒就來不及了。”
張義山一臉錯愕,什麼時候大帳下方有一條地道了?
看著賈文和表情不像是假的,他立馬跟著賈文和一起鑽入了地道之中。
地道寬敞,足以容納兩三人並行,一直走了許久才見到了光亮。
十幾分鐘後出了地道,兩人的身影出現在大帳五裡外的小山頭上,張義山又問道:
“先生,為何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