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葉玄天今日正式點卯,禁軍校場站滿了稀稀拉拉的人群。
“聽說了嗎?這鎮北侯可是從邊關戰場上下來的跟牛輔可不一樣”
“我看咱們好日子,到頭咯。”
“怕什麼?甭管是誰,我們該吃吃,該喝喝,能來禁軍的,那個家裡沒點關係?”
校場之中有人擔心有人愁,不少人插科打諢。
“喝!”
校場眾人聽見一聲呐喊,紛紛側目而視。
八百陷陣營威風凜凜,鐵甲染鮮血,手握葉字軍旗,當真是虎狼之師。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
八百人齊聲喝出,聲音如水波蕩漾在校場中,禁軍中大部分人都被這股氣勢吸引。
葉玄天騎在大黑身上,凝視著這群外強中乾的禁軍。
細皮嫩肉,甚至連訓練痕跡都沒有,他都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麼混進禁軍來的。
“本侯葉玄天,你們的新統領。”
此話一出,禁軍副統領以及其他十個小統領馬不停蹄的來到葉玄天身前。
抱拳行禮後,禁軍副統領趙昌露出狐狸詭笑,恭恭敬敬道:“卑職禁軍副統領,趙昌,見過大統領。”
“我們已經為大統領備了薄酒,希望大統領能夠賞光。”
葉玄天看著油滑的趙昌,停頓了一會後,突然哈哈大笑道:“趙昌統領,用不著這麼客氣,但今天麵子我不能不給啊”
說罷,葉玄天眼神暗示了老麻子幾人後假裝開口道:“你們在外麵好了,我和趙統領先進去。”
老麻子幾人心領神會,暫時退下,做好了時刻拔刀的準備。
葉玄天大步上前,摟著趙昌的脖子,假笑道:“這怕不是鴻門宴吧?”
趙昌裝作惶恐的樣子,連忙解釋:“怎麼可能,卑職對統領仰慕已久,宛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啊”
一邊走,葉玄天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趙統領,等會兒把禁軍花名冊給我看看”
趙昌聽到“花名冊”三字後,神情明顯有些不一樣了。
怕葉玄天看出什麼馬腳,他急忙敷衍道:“好的,吃完飯,卑職就給你拿。”
八百陷陣營將士被攔在外麵,葉玄天跟著趙昌來到了中央的大帳內。
帳內,烤的滋滋冒油的肥羊散發出香味,但是帳後葉玄天好似看到刀光斧影,恐怕藏著不少刀斧手。
跟在兩人身後的十個小統領,親眼看到葉玄天進去之後,心中嗤笑不已。
“這新來的鎮北侯,看來也就那樣,有勇無謀啊”
趙昌端起兩碗好酒,遞給葉玄天一碗後,自己先乾為敬,嘴中嗬嗬說道:“卑職乃是趙氏王族,矜矜業業在這禁軍中乾了五六年了,今日一見統領,自愧不如啊”
“這一杯酒,敬統領”
葉玄天端起酒杯,看了一眼碗中澄澈的酒水,輕笑一聲,問出一句,“趙統領,你不會在酒裡下毒吧?”
被葉玄天這麼一問,趙昌表麵淡定,內心慌亂無措。
“卑職怎麼敢呢?”
葉玄天又回頭看了一眼十個小統領眼中抑製不住的殺意,冷笑道:
“你們還有什麼不敢?”
“帳後最起碼五百刀斧手,帳內又給我下毒酒,趙昌,你忘記你姓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