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滴酒不沾的慕棲洲,竟然喝酒了?!
這可真是滑稽。
嗬,小慕子,你身上還有什麼是本宮不知道的呢?
“沈南意,回答我。”
“滾。”
慕棲洲眼眸低垂,幽深如黑洞,薄唇一勾:
“你是故意氣我的,對嗎?”
沈南意心一緊,唇角一提,冷笑:“你配嗎?”
慕棲洲怔然,眼底泛紅,薄唇緊抿似笑非笑:
“我不配。所以你就亂來了?”
沈南意受夠了這種自大和無端的汙蔑。
她抬起頭貼著慕棲洲的眼睛,笑得無所吊謂:
“沒錯,隻要我想,誰都可以。”
慕棲洲的眼裡火山噴發,咬牙譏笑:
“誰都可以,好啊,好啊!沈南意!”
他重重地壓在她身上,發了瘋一樣咬她:
“那我現在就要了你。”
久彆的唇相逢在酒氣繚繞的熱霧之間,齒貝撕咬,肝腸似乎都在不停地絞動,痛得不能呼吸。
沈南意掙紮著從她瘋狂的熾熱裡抽身,啪地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誰都可以,唯獨你不行!”
沈南意怒目而視,二人大口喘著粗氣。
慕棲洲的眼底閃過濃重的痛楚,手撐著牆低垂著頭,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沈南意噙淚,咬著唇,用力推開了他。
擦身而過時,慕棲洲拉住了她的包:“彆走!”
“放手!再拉著我,我就告你。”
沈南意用力一拽,將包從他的手裡掙開,故作瀟灑地甩頭離開。
慕棲洲對著她的背影惡狠狠大喊:
“沈南意,再讓我看到你進酒吧,我就打斷你的腿!”
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淚不爭氣的滑落,沈南意加快了速度跑了出去。
慕棲洲這個狗東西,憑什麼管她?!
蔣英雨正好到了門口,一把拉著她:“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走,Englih,我想回家。”
“好好好,彆哭,我們走。”
蔣英雨拉著她的手,一轉頭就看到追出來的慕棲洲。
原來如此。
慕棲洲全然沒有往日的穩重,朝著蔣英雨發泄怒氣:
“你他媽的怎麼管她的?!”
蔣英雨啐了一口,拉著沈南意就走:
“關你屁事!”
*
上車後,沈南意哭得一塌糊塗。
她以為自己可以挺過去的。
可是見慕棲洲一次,心裡築起的堤壩便轟塌一次。
他們不過是區區幾個月的感情,為什麼會像是刻在骨子裡一樣難以忘記呢?
“我是不是很傻?他那麼壞,可我還是忘不了。”
吃飯、喝水、走路、睡覺,不管做什麼,她都無時無刻會想起過去和慕棲洲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偶爾,他還會出現在她的夢中,和她一起趕海抓魚。
她一向自詡自己是新時代的女性,無心的靈魂擺渡人;見慣了生死離彆、愛恨情仇,沒想到一遭淪陷也如尋常女人一樣難以抽身,吃上了這愛情的苦。
蔣英雨遞上了紙巾,安慰她:
“誰初戀崩了不是喝一壺的!哭夠了喝好了,睡一覺就完事了。”
沈南意睜著紅腫的眼,有些不信:
“真的?可我怎麼總是想哭?”
蔣英雨刮了刮她的鼻子,調侃道:
“那是因為沈南意小朋友還沒長大啊!小哭包!”
沈南意攥著拳頭砸向他:“臭Englih,你嘲笑我!”
蔣英雨油門鬆鬆緊緊,車子嗤撻嗤噠,開得歪歪扭扭的。
“明天放假,哥帶你去北海道滑雪去。”
“那叔叔阿姨呢?”
“她們啊?他們早就出發去享受陽光、海浪、沙灘了。”
“為什麼不帶我啊?!”
沈南意睜著如水的眸子,止住了眼淚。
往年過年,她和蔣英雨一家都是在一起的,今年怎麼突然分開行動了?
蔣英雨薄唇一勾,笑得肆意不羈:
“她們說歲數大了喜歡清淨,不想跟小哭包在一起。”
“啊啊啊啊,叔叔阿姨才不會這麼說,肯定是你!”
沈南意對著他又是一通撲撲小拳頭。
打著打著,腦子裡又浮現慕棲洲說的話:
今年不一樣。
是不一樣了,比往年更慘。
沈南意嚎啕大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