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茵茵,綺姐,連累你們了,我自罰一杯!”
沈南意舉起手中的啤酒,先乾為敬。
今天英哥不在,沒人管著她,可以痛快暢飲了。
“好姐妹,說這話做什麼!都在酒裡。”
胡茵茵一口悶完,咂舌:“去他的狗屁總裁,臭男人。”
羅綺明顯有點上頭,舉杯共飲:“對,讓這些臭男人都滾開!”
沈南意嘴角浮現一絲笑:
“幸好小白臨時有事,不然我怕他被咱們仨的氣勢嚇死。”
胡茵茵拍了拍她的肩膀,發自肺腑地開導她:
“姐們當初就和你說過,慕棲洲就是個冷麵閻王。你啊,就是太單純了,姐姐的眼睛就是尺,他和顧小芊十年的感情說放就放,能是什麼好東西?”
沈南意手頂眉心,無語:“你當初,好像不是這樣說的吧?”
胡茵茵雙手一攤,瀟灑地笑道:
“哎!學學我,開魚塘、做海王,遊來遊去會美男,不香嗎?”
羅綺笑得要死,和她碰了一杯:“你的魚塘裡,現在還有幾條魚?”
“不多不多,也就百八十條吧。”
羅綺:“論人生,還得是跟我們胡大美女看齊!來來來,乾一杯。”
沈南意、胡茵茵歡快地舉起了酒杯。
“綺姐,你彆和陳師兄置氣,他也是不得已,我不怪他的。”
羅綺白了她一眼:“彆和我提這個沒出息的家夥。我說請他去我爸爸的公司,每個月十萬,你猜他怎麼說的?”
沈南意、胡茵茵齊問:“怎麼說?”
“他竟然和我說,錢不錢的,沒什麼關係。他就是想跟著慕棲洲。”
羅綺氣得拍桌子:“餓死他得了,這個大笨蛋!”
胡茵茵擠眉弄眼,促狹嬉笑:“我們綺大美女這是生悶氣呢。就是,這個大笨蛋,什麼時候才能存夠錢娶我們羅大律師!”
羅綺的臉漲得通紅:“誰稀罕。他就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沈南意手撐著下巴,喝著啤酒,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打趣。
情場失意沒關係,還有好姐妹在身邊,日子就沒那麼糟了。
隻是今晚本來說好不醉不歸的,喝到半路,胡茵茵被公司喊回去直播救場,而羅綺手裡的當事人奪命連環call要見她。
隻剩下沈南意一個人了。
“南意,你好好呆著,我已經通知英雨來接你了。”
羅綺走得匆忙,又不放心轉頭叮囑了一遍。
“去吧去吧,我很oK,沒喝多。”
沈南意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完全沒問題。
一點點酒罷了。
她敲了敲吧台,對著小哥又喊了一紮冰啤。
她還可以再喝點。
舞台上歌手唱得哀婉動人,沈南意手中的酒,越喝越悶。
她的長相過於出眾,又孤身一人,時不時便有男人來搭訕。
沈南意不厭其煩、一一打發了。
隻是,她的眼角瞥向門口時,遠遠竟看到慕棲洲和一群人走進了酒吧。
真他奶奶的是“仇有多大,路有多窄”。
怎麼到哪都能遇到這狗東西?
沈南意伸出手掌,護住了自己的臉側過身去。
一旁的男人還以為她在打招呼,便走上前,熱絡地回應:
“嗨,美女~”
沈南意訕訕一笑,手卻撐在臉上半遮麵,壓低了聲:
“嗨~”
酒吧迷離的燈光之下,這樣的動作和聲音像是催化劑似的,誘得男人瞬間酥了骨頭。
“美女,一個人?”
男人的手,大膽地伸了出來,試圖摸沈南意的頭發。
沈南意嚇到往後一縮:“你想乾嘛?”
男人邪魅一笑:“欲拒還迎?有意思,我是……”
沈南意抓起包就往廁所走,哪裡還顧得上搭話。
“哎,美女,你去哪裡?”
沈南意沒好氣:“拉屎!”
酒吧裡都什麼狗男人,欲拒還迎?
她真想把手裡半紮冰啤倒在他臉上,讓他睜大狗眼看看清楚,她哪裡有一點欲拒還迎的姿勢?
那明顯是百分之一萬的拒絕,不帶半分猶豫的!
沈南意氣呼呼地走到廁所旁的角落,身後驀地卷來一陣風。
下一秒,她便被一個寬厚的胸膛壓在了牆上。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
她的心怦怦直跳。
那隻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頜,聲音嘶啞帶著怒氣:
“沈南意,我不要你,你就到酒吧亂勾搭男人了?”
沈南意的食指頂在他的胸口,生生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放手。”
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垃圾!
慕棲洲低垂著頭,與她兩額相抵。
他一隻大手撐牆,另一隻大手死死攥住沈南意的手臂,讓她無法動彈。
鼻息重重地喘著粗氣,呼吸間還帶出一股濃濃的酒味。
沈南意挑起了眉毛,他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