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堅持要自己還這筆醫藥費。
言清故意板起臉扮凶“小舒舒跟我還這麼見外,小心姐姐以後不理你了。”
楊舒立刻眨巴著清澈的眼道歉“清姐姐,我錯了。”
兩人一陣笑鬨。
白雲軒站在一旁看著,目光始終追隨著言清。
看她對待親近者的溫言和色,越發顯得待他冷淡。
不,冷淡不足以形容。
該用厭惡才是。
她越是厭惡他,他便愈發想看到她滿眼時他的樣子。
越是得不到,越想要。
男人的通病。
就是賤。
楊舒堅持要出院,言清無奈依她,見她腳剛落地就疼到小臉苦皺,歎息一聲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小妮子驚訝的張著嘴望她,呆怔怔的跟個合不上嘴的娃娃似的。
“清姐姐要是男人,我肯定就愛上你了。”楊舒抱住她脖子,將頭埋在她肩頭。
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這丫頭兀的臉頰爆紅。
言清打趣“臉都成猴屁股了。”
兩人身影消失在門口方向。
白雲軒撿起從床邊掉到地上的病曆本,彎腰撿起後放在病床旁的櫃子上。
握住手機的五指收緊,屏幕裡畫麵還停留在互加微信的第一條打招呼信息上。
息屏後,他視線轉移到楊舒剛躺過的病床。
純白的枕頭微微凹陷,一根黑色長發卷曲身體粘在角落。
散亂的被子還殘留著有人蓋過的痕跡。
夜晚八九點鐘的樣子。
彆墅外的天空呈現出濃灰色,離月兒遠些的地方,由灰漸變到墨一般的黑。
走在花期末端的薔薇,在微風中蜷縮著泛黃的花瓣,張揚著生命最後的向上姿態,不舍得就此凋零殘落。
白雲軒躺在床上,點開言清的微信聊天界麵。
和平日裡溫柔又不失威嚴的教師形象不同,言清的頭像是一隻大眼睛長睫毛,烈焰紅唇的動漫黑貓。
這隻貓穿著翻領西裝,脖子上一串珍珠項鏈,微微露出類人的胸線。
性感而撩人。
白雲軒不自覺浮想言清作黑貓擬人裝扮的樣子,喉結上下滾動,一時有些口乾舌燥。
他扯開領口,將床邊杯子裡的水飲儘,幾滴水溢出唇角滑落到奶白胸口。
一筆轉賬在這時候發過來,5685元,顯然是問過收費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將她不肯吃虧的性子體現了個十成十。
“嗬。”白雲軒忍不住低低笑了聲,覺得有些可愛。
他沒有選擇接收,一旦確認不欠人情,以她的性子必定不樂意再與他有任何交集。
“不用跟我見外,就算做不成男朋友,軒也希望能跟老師成為朋友。”
發出這段文字後,他一直停留在聊天界麵,溜圓的眼瞳緊緊盯著屏幕。
像一隻鎖定獵物的豹貓。
片刻後收到言清的消息,他懶散側躺的身子坐正,眸中閃過一抹錯愕。
而身在宿舍的言清,此時正在浴室。
花灑開到最大,彌散開的熱霧迅速將整個浴室籠罩。
她偽造出剛洗完澡的樣子,輪換兩套
a,給自己拍了半身照。
第一件是純黑色,最上沿一圈鏤空輕紗,隱隱約約透出渾圓的雪白。
杯型像張開翅膀的兩片蝴蝶翅膀,緊攏著兩闕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