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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我們分手(2 / 2)

安瀾叉在原地,傻愣愣地望著淩微單薄而孤寂的背影。心很疼很痛,也很迷茫,不知自己該怎麼做。

護士納罕地望了一眼安瀾,嘟嚷了一句“現在的人真不知是怎麼回事,象變臉似的,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拿我們醫護人員開玩笑哪……”

安瀾聽不明白,翻著眼白看著護士。

護士卻不再看安瀾,而是扯著嗓子開始叫下一個病人了。

上官老人接到安瀾的電話隨後趕到了。

“小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淩微怎麼到這兒來了?快告訴奶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安瀾目光遊離地看了看氣喘籲籲的奶奶,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旁邊有位饒舌的大肚子女人,她看了看安瀾,又看了看上官金珠,多嘴多舌地說道“老奶奶,您來遲了,剛才做流產的那個女孩大概是您的孫媳婦吧?她剛走了,做完流產手術離開了……”

什麼?

上官金珠的身子晃了晃,一把扶在長椅的背上才不至於摔倒!

她顧不得保持成功人士的形象,像個潑婦似的,一把扭住安瀾,厲聲喝問“小瀾,淩微把孩子打掉了?是這樣嗎?你說,你說呀!”

安瀾甩開奶奶的手,沒有回答,一聲不吭地往前走。

“小瀾!”老人在身後失聲大叫“你給我站住,回答我的問題!”

安瀾慢悠悠地回過頭,慘白一笑,露出一排白生生的牙齒。那笑容,讓人瘮得慌。

上官金珠覺得,自己的後脊梁爬起了雞皮疙瘩!

“奶奶,這下好了,您也不用費心地調查淩微的行徑了,您也不必再費心地懷疑孩子的來曆了!”

上官金珠愣住了。

心內頓時明白,孩子沒保住。

心痛之作,老人痛苦地問道“小瀾,難道,你把一切都歸咎到奶奶的身上?難道,你也恨奶奶?”

“我不恨奶奶,我不恨彆人,我隻恨我自己!”說著,安瀾如一個遊魂似地,恍恍惚惚地朝前走去。

痛心至極的上官金珠回到桂林彆苑,發現安瀾的車子停在大門口。

艾姨已回到桂林彆苑,這會兒接了出來,膽怯地偷看著老人臉上的神色,悄聲地問“老夫人,少奶奶沒事吧?少奶奶怎麼沒跟少爺回家來呀?”

上官金珠默不作聲,一把抓下頭上的帽子,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艾姨趕緊揀起,輕輕地拍打了幾下,隨在老人的身後,不敢再發問。

事態嚴重。

老夫人是個帽子控,尤其酷愛這頂鑲有深海珍珠的帽子。平時帽子上落點灰塵都舍不得,今天竟然將帽子甩了。

上官金珠徑直朝樓梯走去,走上幾個樓階又回過頭,神情肅穆地吩咐道“讓少爺到我的房間來一趟,我有話要跟他說。”

“是,老夫人。”

上官金珠回到自己的臥室,將疲憊的身子扔進了綿軟的沙發裡。

心,疼得在滴血!

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著,孩子沒了,孩子沒了,孩子沒了!

砰地一聲,上官金珠狠狠地捶了一下沙發的扶手,咬著唇,低低地說了一句“淩微,你太過分了!你不仁,那就彆怪我無義!”

那話語,就好象在牙縫裡擠出來似的,一字一頓。

虛掩的門,輕輕地叩響了。

料定是安瀾。

上官金珠已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說。她穩了穩神,極力讓自己的語氣不至於太情緒化“進來。”

進來的,卻是艾姨。

“老夫人,少爺他……”艾姨一臉為難地看了一眼上官金珠,不安地說“少爺說他身體有些不舒服……”

上官金珠霍地一下站起身子,抿了抿薄薄的唇,眉頭緊鎖,不悅地說“這麼說,是想讓我親自去看他嘍?”

“老夫人,看少爺無力的樣子,真的好象生病了,”艾姨斟酌著語句,避開鋒芒,喃喃地說“要不,等少爺休息會再請他過來?”

老夫人疼少爺是出了名的,艾姨相信,自己的這幾句話一定能打消老人的怒氣。

“生病?我知道他生的是什麼病!”上官金珠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哼了一聲朝門口走去“我這就給他治病去!”

艾姨傻眼了,站在原地。

上到三樓,上官金珠一眼就看見安瀾站在那扇粉色的門前。

“小瀾!”

倚在門框上的安瀾,不知是真沒聽見還是裝作聽不見,一動不動。

“小瀾!”

上官金珠提高了聲調。聲線裡,明顯聚集了眾多不滿與隱怒。

安瀾如一尊泥佛,擺著固定的姿勢,背對著老人。

上官金珠疾步走過去,猛地拍了一下安瀾的肩頭,沉聲道“你打算永遠不搭理奶奶了?”

安瀾醉漢般地晃了晃身子,偏轉過頭,直勾勾的眼神從上官金珠的臉上掠過,依舊跌落在屋內的那幀照片上,喃喃地問“奶奶,您有事?”

上官金珠既窩火又心疼地歎了一口氣,拉過安瀾的手“你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隨奶奶呢?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值得你這樣失魂落魄的?走,到奶奶的房間去,奶奶有話要跟你說。”

安瀾的左手,死死地抓住門把,眼神如鉤,依舊緊緊地鉤住擺在床櫃上的那幅照片。照片中的淩微,笑靨如花,甚至,比鮮花還嬌豔。

上官金珠生氣了,用力地打了一下安瀾的手背“你這個傻瓜,她都那樣對你了,不顧你的感受,一意孤行地把我們安家的後代給打掉!這麼個絕情的女人,你還留戀什麼?”

“奶奶,我們懷疑她清白在先,她打掉孩子在後,要怪,就怪我吧,”安瀾的眼裡閃爍著淚花,右手,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換個角度想,她也委屈啊。”

上官金珠真是恨鐵不成鋼啊!她一拳一拳地捶打著安瀾的胸口,氣極了!“你是不是被她迷惑了?到了這個時候還幫她說話?小瀾,你若是奶奶的親孫子,那就得聽奶奶的,馬上和淩微斷絕任何關係!”

“奶奶……”

安瀾心亂如麻,五味雜陳。他既覺得冤枉了淩微,又恨淩微的自作主張,無視自己的存在,更無法將淩微從心中徹底除去。

淩微,恍若長在他的心底裡,任是怎樣的力量都無法憾動。

“我的話你沒聽見?”上官金珠斷喝道“我再說一遍,馬上和淩微斷絕任何關係,我們安家容不得這樣目中無人無法無天的女人!”

安瀾抬起霧茫茫的眼睛,呆呆地看了一眼盛怒中的奶奶,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無法打消奶奶的決定。

奶奶是安氏集團的主宰,也是安家的老佛爺,她說一不二。

何況,安瀾的腦海裡塞滿了亂絮,什麼也說不出來。

安瀾默默地掙脫開奶奶的牽製,默默地朝樓梯走去。

“小瀾,不許再去找她!你要是不聽奶奶的話,那你就彆再回桂林彆苑了,奶奶全當沒你這個孫子!”

安瀾頭也不回,心裡卻在滴血,自己上哪去找淩微?就算找到她,她還會理睬自己嗎?

走下樓梯,走過過道,走下台階,走進院子。

艾姨在身後喊“少爺,下雨了,你帶把傘啊。”

上官金珠站在樓梯口,痛惜地望著那個搖晃的背影,帶著怒氣嗔怪道“還不趕緊給少爺送傘去?這大冬天的冷雨,最傷人的。”

一輛輪椅輕輕地滾過來,隨後帶過來一個慌亂的聲音“小瀾,小瀾哪,你千萬彆在雨裡走啊,淋壞了可怎麼辦呀?”

上官金珠嚴厲地咳了一聲,除除地說“小瀾並不用你費心,你還是養好你自己的身子吧。”又吩咐下人“芳妮,門口風大,把你太太推回屋去。”

在上官金珠的潛意識裡,兒媳葛瑞英越來越像是個不祥之人。葛瑞英進門不久,兒子安守清便離家當了和尚,現在,孫子安瀾的情感生活不儘人意,總是出現這樣那樣的狀況,連她自己也成了個半癱的病人。上官金珠將這一切都歸咎到葛瑞英的身上。儘管,這個兒媳是自己親自挑選的。

就因為是老人親自挑選的,所以,對葛瑞英的再多不滿也隻能吞在肚子裡。但對葛瑞英的態度,一抹寒意總會在不經意中流露。

自來逆來順受的葛瑞英,這回竟然死死地抓住輪子,聲音不重不輕,不卑不亢地說了一句“小瀾是我的親生兒子,我這個當媽的不費心,誰費心?”

上官金珠愣住了,像看外星人似地看著葛瑞英。

葛瑞英生平頭一回將帶著迎戰的目光迎向婆婆,然後輕輕一笑,推開芳妮的手,自顧將輪椅往屋裡搖去。

上官金珠怏怏不樂地回到自己典雅古樸的臥室。

明知安瀾不會接自己的電話,上官金珠還是難以自恃地撥出去一組號碼。

出人意料的是,安瀾在那頭接起了電話。聽電流傳來的背景聲響,上官金珠斷定安瀾此刻正行走在大街上。

“小瀾,你上哪這麼大雨天?要去也得開車去吧啊,要不,奶奶讓艾師傅送你去?”

“我哪也不去,我在雨天散步呢。”安瀾似乎很淡定,嘎嘎地笑了幾聲,又說“奶奶,在雨裡散步,感覺還真有些特彆呢,您要不要和我一塊領略領略?”

笑聲很空洞,好似從一個深穀裡傳來。

安瀾那近乎飄渺與靈魂脫殼的口吻,讓上官金珠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不好,小瀾的舊疾好象又犯了!

上官金珠當然沒忘記,當年,葉小倩在一夜之間突然消失後,安瀾失魂落魄地遊走在大街小巷中。也是這樣的天氣,也是這樣的氣候,曆史,竟然再次重演。

這是誰的錯?

是自己的錯,還是安瀾的錯,或是,淩微的錯?

是淩微的錯!

上官金珠咬牙認定。

對淩微的痛恨,在此刻達到了沸點。

上官金珠相信,假如此刻淩微站在自己的麵前,自己,一定會迎頭給淩微兩記狠狠的大耳光!

安瀾好不容易從往昔的陰影中走出來,是淩微再次將安瀾送進了地獄。

淩微,是個妖精,更是罪魁禍首!

上官金珠比任何時候都痛恨淩微。

老人按響了銅鈴。

一直不安地站在門外候著的艾姨馬上進來。

“老夫人……”

“讓你家男人馬上把車開出來!”

艾姨看了看窗外,一臉難色,支支吾吾地說“老夫人,外麵又是刮風又是下雨的,您是不是—”

上官金珠嚴厲地瞪了艾姨一眼,臉上難掩怒氣“刮風下雨怎麼啦,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出去!”

艾姨歎了一口氣,輕輕地答了個是,轉身出去。

沒過一會兒,門,輕輕地叩響了。

上官金珠拎起坤包,拿起帽子就走。

門開處,上官金珠愣住了。

叩門的不是來回話的艾姨,而是葛瑞英!

令上官金珠吃驚的,不是葛瑞英本人,而是輪椅旁,那隻陳舊而碩大的樟木箱子!

上官金珠自然記得,這隻長相難看且笨重無比的樟木箱子,是葛瑞英兩件陪嫁物件中的一件。

“你要乾什麼?”

上官金珠首先開口。

已換掉家居服的葛瑞英,穿著一身樸素的衣褲,已摻有白絲的頭發,梳得一絲不亂。膝上,放著一隻漆色有些斑駁的小匣子。

“媽,我要走了,”葛瑞英顯然有些激動,平素暗淡的眸底裡閃爍著一抹火光,“我已經請了律師,他會來找你們談的。”

“走?你要去哪裡?”上官金珠慢條斯理地將帽子戴上,然後從坤包裡拿出化妝鏡,邊對著小鏡子整帽邊散慢地說“請律師?你請律師乾什麼?還跟我們談?有什麼好談的?”

上官金珠的臉上和往常一樣,雍容的溫和中浮現著一絲不屑與輕視。

葛瑞英已經習慣了上官金珠對自己的態度與口吻,近三十年的婆媳,早已把各自的一切了然於胸。

按理,葛瑞英應該有顆平常心,淡然甚至是漠視眼前這不公平的待遇,比如,和往日一樣。

可是,葛瑞英勃然作怒,她挺了挺一貫縮著的脖頸,直通通地說“當然有好談的,律師會把我的意思如實地向您和安守清傳達。”

安守清?

這是什麼意思?

“憑空扯上守清作什麼?他是三界之外的人。”

“沒錯,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和尚,本來,凡塵的事情扯不上他,”葛瑞英平板的臉上閃過一絲挪喻,“可惜的是,他現在還掛著葛瑞英丈夫的名號。”

上官金珠有些明白葛瑞英的意思了,她看了一眼輪椅邊的樟木箱及那隻匣子,頓時大怒“怎麼,你想離開安家,離開守清?”

葛瑞英撫了撫溜光的發鬢,淡淡地說“是的,我要和安守清離婚!不過,媽說錯了,不是我要離開安守清,而是安守清離開了我,離開了小瀾!他的這一離開,到今天為止,整整二十五年二個月零三天了。”

“你倒是記得清清楚楚,”上官金珠仿若被人打了一記耳光那樣的羞慚!平庸而無能的葛瑞英竟然率先提出離婚,這對高傲的上官老人是說是絕對無法容忍的。要離婚,也得讓安家率先提出!“不可以!聽見了嗎?你不可以離婚!”

“為什麼不可以?婚姻自由,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員,我當然可以提出離婚!”

葛瑞英也不示弱,昂首逼視著強勢的婆婆。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上官金珠強硬地說了一句,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回屋去吧,今天我正煩著呢,你彆沒事找事。”

“我沒找事,”葛瑞英倔強地說“我隻是爭取我的權利。媽,不管您同意不同意,這個婚我離定了。”

說著,葛瑞英打開了小匣子,又讓芳妮打開樟木箱,指著說“媽,您仔細看好嘍,這裡頭的東西沒一件是姓安的。”

“彆胡鬨了,回屋去!”上官金珠厲聲喝道。

葛瑞英淡然一笑,不回答,而是對芳妮耳語了幾句。

芳妮轉身進了客廳。

上官金珠以為葛瑞英被自己鎮住了,籲出了一口鬱氣,朝門外走去,徑直上了停在大門外的車子。

艾姨就站在不遠處的樓梯腳下,驚詫地望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從來沒有個人主見和思想的安太太,竟然敢在老夫人的麵前提出離婚兩字!

天哪,安太太是被人換了心腦還是換了膽子了?

尤其是,認識葛瑞英四、五十年了,艾姨還是第一次聽到,葛瑞英說了這麼多話,這麼多有力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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