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
江海從車上下來,龍行虎步地走到他麵前“衛先生,季先生請你過去。”
衛子陽拍了拍身上的灰,跟在了他身後。
季元熙的車很大,就像他的人一樣,極具威懾力。打開車門,季元熙斜眼瞥著他,神情高傲。
衛子陽怔了怔,沒有立刻上車。
季元熙板著臉“龍刃的兵了,現在睡你要多少錢?”
衛子陽翻了個白眼。
季元熙見他站在外麵好半天不進來,沒有了耐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拖進車。
“疼疼!我的腳疼!”衛子陽失去平衡撲進車裡。
季元熙把他按在座位上,嘭地一下關上車門,衝司機吼道“快開車。”
這架勢,跟綁匪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怎麼搞那麼臟?蕭遠沒給你洗澡嗎?”季元熙一臉嫌棄,手卻拚命地抹他臉上的臟物,力氣大得能把他的皮膚搓破。
衛子陽推開他的毛手“你很希望遠哥幫我洗澡嗎?”
一句話兩個人說出來,意思大不相同,季元熙擰著眉毛,扣著他的下顎“從現在開始,不許這麼叫他!”
這種不知尊重為何物的霸道,讓衛子陽非常不爽“從現在開始,你沒有權利不許我這樣,我不許我那樣。”
沒有權利?這一句話一下子刺到了季元熙“我沒有權利誰有權利?你是我的人!我在你身上花錢了!”
衛子陽最煩他這種不講道理的口氣,好在以前不得不受氣,現在不需要了。
“要錢是嗎?多少錢,給個數,我找遠哥報銷。”他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季元熙心一慌,一把搶過手機,扔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有一種無可比擬的痛在全身蔓延“你現在是不是特彆想跟我沒有關係?!”
“我們本來就沒有關係。”衛子陽一字一句道。
季元熙一下子懵了。
沒有關係,過去那些所謂的關係,本來就是假的,是建立在謊言之上的,既然謊言已拆穿,關係又怎麼可能還存在呢?
沒有關係,其實什麼都不是……
季元熙瞪著衛子陽,每一次呼吸都覺得心口在痛,好像什麼東西在撕扯著胸膛,快要把那個地方抓碎了。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無法容忍!
季元熙扣住他的肩膀,咬住了他的唇,用力吮吸著,瘋狂地,纏綿地吻著他,像是要用這個吻來確認什麼。衛子陽腦子一熱,熱烈地吻包括的情欲的氣息,讓他瞬間失神,下意識地被他攻占,肆意掠奪,等到反應過來,舌頭已被他咬出了鮮血。腥甜的味道混合著津液,從嘴角溢出。
衛子陽猛地把他推開,擦了擦嘴角。
季元熙瞪圓了眼,舔了舔嘴唇,意猶未儘的樣子。
“我們倆的關係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由不得你!”季元熙厲聲道。
衛子陽懶得再理他,乾脆扭過了臉去。
回到金水港彆墅,季元熙不等車停穩就跳下了車,把衛子陽從車裡拉了出來。
衛子陽雙腳落地,又是疼地哼了一聲。
季元熙攔腰把他抱起,直奔二樓臥室,撞開房門,把人扔在床上。
“你瘋了你?”
衛子陽還沒來得及起來,季元熙已經壓了上來,暴雨般的吻落在他的臉上,鼻子上,嘴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手剝開他臟兮兮的衣服。
“季元熙,你不要太過分了!”
衛子陽惱怒異常,雖然他知道這個時候回來,一番折磨肯定是少不了的,可也沒有想到一見麵,他就要霸王硬上弓。
“過分?你說我過分?以前操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過分?現在來給我裝矜持了?”季元熙隔著衣服,用膨脹的撞擊著他的□,模擬抽插時的動作。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有什麼區彆?身份不一樣了,價碼不一樣了是嗎?要多少錢你說啊!”
“你說這種話有意思嗎?”
“不要錢當初你爬我床乾什麼!你勾引我乾什麼!”
季元熙心急火燎地解他的皮帶,可又急又躁地怎麼都解不開,急得一個勁地掐他腰上的肉。
“都是你勾引我!都是你招惹我!你現在又來跟我說什麼不一樣?”
“我沒有辦法!”
“什麼叫做沒有辦法?你的手長彆人身上的?你現在不是還在演我的情人嗎?那就演啊,情人就做好情人的本分,好好伺候我!”
衛子陽又憤怒,又難過“彆逼我,季元熙!”
“想要劃清界限?我同意了嗎?你彆跟我扮清純,我還不知道你嗎?裡裡外外我都摸得一清二楚!你還真能演戲,怎麼不去當演員,當兵乾什麼!”
“我說你夠了!”
衛子陽腿一曲,把他的□頂開,手捏住他的肩膀,在關節上用力一搓,把人往旁邊推開,他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動作伶俐,整理起身上的衣服。
以前是礙於偽裝的身份,所以不能反抗,現在不一樣了。
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真想要施暴,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季元熙冷不防被他推開,一個挺身也站了起來,再次撲向衛子陽。
可再想抓住他,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你還敢逃?”季元熙怒道。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衛子陽閃躲著。
“不可以?為什麼不可以!你欺騙我的時候,就應該想過要付出代價!”
“我是騙了你,但是你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我們扯平了!”
扯平?怎麼可以?做夢!季元熙的心揪了起來。
“感情的事你說扯平就扯平?衛子陽,你有沒有點良心?”季元熙吼道。
衛子陽一下子愣住,呆在了原地,忘記了閃躲。
“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季元熙嘶聲力竭地喊著衝過來。
衛子陽反應慢了一拍,隻來得及向後退一步,可這一步是用受傷的腳踩下去的。
“啊——”他疼得身子都縮了縮,季元熙臉色微變,已經把人抓住了。
就在衛子陽以為他又要把自己按在床上扒衣服的時候,他把人按在了沙發上,三下五除二脫掉了他的鞋襪。
腳踝又紅又腫,看上去都快變畸形了。
反複這麼折騰,一個多月了都不見好,能不畸形嗎?
季元熙眼睛都紅了“蕭遠那混蛋都不知道給你治腳的嗎?”
明明在龍刃總部那會養得好好的,被他一折騰才又複發的,他居然一張口又賴蕭遠。衛子陽實在是懶得反駁他了,至於腳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好,更加懶得去強調了。
“你給我坐好了!”季元熙去叫醫生。
但是他走了幾步,又回頭惡狠狠地警告“坐好了!你要是敢亂動,你就打斷你的腿!”
衛子陽無奈,挪了挪身體,想要坐得舒服一點。
不想被走到門口,又扭過頭來的季元熙看到“叫你彆動,你耳朵聾了?”
衛子陽保持著抬著一條腿的姿勢,長歎了一口氣。
季元熙重重地甩門離開。
之後,季元熙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醫院很快派來了醫生,腳一踏進門檻,就被唐嫂急急忙忙帶到臥室裡治療。
這次的醫生是一個上了點年紀的人,有一點嘮叨,邊看邊搖頭,一副衛子陽這腳要鋸掉的表情。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傷筋動骨一百天,沒一百天這腳是彆想徹底痊愈的,自己也不知道小心,總是磕磕碰碰的,等到留下後遺症,就等著後悔吧。”
衛子陽始終不搭話,旁邊唐嫂著急了,慌張地問了句“會有後遺症?”
“再不好好休養,可不是會有後遺症嗎?”
唐嫂更加著急了,連忙追問著要注意點什麼,飲食方麵有什麼忌口。
送走醫生,唐嫂又忙活了好一陣,送來了晚飯,看他吃完收拾好,又端來了糕點牛奶暖水壺什麼的,說是如果想喝就不用專門下樓了,還說晚上需要什麼,就打內線叫她。
“衛先生,這次回來,你可千萬彆再走了。”唐嫂苦口婆心地勸說。
聽她這口氣,衛子陽哭笑不得“唐嫂,其實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我是有任務才會來季元熙身邊的。”
“唐嫂可不管你什麼任務不任務的,反正就是不許走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季先生就像吃了炸藥一樣,誰點誰炸。”
“我在的時候他不也是吃過炸藥?隻不過每次都是炸我。”
“不一樣的,今天說是要去接你,他彆提有多高興了。”
他這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錢的表情,是高興?
“季先生對你,真的是不一樣的,以前你們每天開開心心的時候,我看著也開心,我們做事也輕鬆,現在人人都怕做錯事,被季先生罵。”
“唐嫂,以前是以前,現在,有些事情是真的不一樣了,你不明白。”
唐嫂搖著頭,一邊離開一邊說“不明白的是你們,隻要你們自己想要好,什麼事能阻止你們?”
唐嫂剛剛走出臥室,隔壁虛掩的門就打開了,事實上裡麵的人一直在查看外麵的動靜。
季元熙向唐嫂招了招手“他睡了?”
“還沒有,正在看電視。”
“哦,吃的喝的都準備好了?”
“都按照季先生吩咐準備好了。”
“醫生說他腳怎麼樣?”
“說是需要休養,否則會有後遺症。”
季元熙挑了挑眉,嘀咕著“乾脆斷掉就老實了。”說完他就縮回房間,關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