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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3)毛衫(1 / 1)

碧檀記!

回到家中,畢慶堂脫了外衣,譚央看他裡麵穿著的栗色毛衫,就笑了,“你總穿,都有些顯舊了!”話語裡有埋怨有嗔怪,更有藏得很深的,小女子的得意。畢慶堂笑著打量了一□上的羊毛衫,先是不說話,後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囡囡總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你當初給我打這件毛衫的時候不是說,穿上它,你就回來了嗎?我也這麼告訴囡囡,所以天隻要稍一涼,囡囡就把這件衣服拖出來說,爸爸,你快讓媽媽回來啊!你都不知道,她那副小德行啊,都由不得你不穿。”

譚央坐在畢慶堂的身旁,聽到這裡眼睛發酸,於是借著替畢慶堂整理衣領的動作掩飾自己心中的激動。穩定的感情,成熟的夫婦,不是不再感動,而是不再輕易的表達彼此的感動,縱是如此,亦是莫逆於心。“你呀,是你哄孩子,還是孩子哄你?”譚央撫著他的肩膀,輕輕柔柔的說。畢慶堂哈哈一笑,拍著譚央的手道,“本是哄她,說得次數多了,自己竟也當真了。”

赴德留學前,她對他說“等你穿到這件毛衣的時候,我就該回來了。”他也這樣對孩子說。巧的是,她兩次歸來都是冬季,他也都穿著這件栗色羊毛衫。

第二天下起了雪,畢慶堂沒有去公司,一家三口呆著溫暖的家中,笑語不絕,客廳的落地窗外是落地即化的輕揚飄雪,譚央坐在厚地毯上,教著膝上的言覃說她童年時的兒歌,坐在沙發上的畢慶堂看著她們母女,帶著低低的喜悅與滿足,打著盹兒。

晚飯後,方雅來了電話,譚央和她聊了很久,還說兩天後要在她的家裡辦個舞會,叫譚央和畢慶堂一起去。譚央這廂剛放下了話筒,畢慶堂就調笑道,“聊電話聊這麼久,她怎麼不直接來咱們家啊?不到半個鐘的車程!懶!”“方雅姐說,我剛回來,咱們一家三口團圓,她不好打擾!”譚央替方雅辯白著。

畢慶堂訕訕的說,“可不是嗎?她慣於打著有眼色明事理的聰明幌子來做些荒唐事,一聊聊了三個鐘頭,還淨是些雞毛蒜皮的事!”譚央噤著鼻子使勁兒嗅了嗅,隨即俏皮的吐了幾個字,“覺得酸呢!”畢慶堂掐著譚央的臉說,“你得了吧,等我晚上接著收拾你!”“那你明天還上不上班了?”譚央說著,掩嘴而笑。畢慶堂白了她一眼,連連搖頭痛心疾首的說,“學壞了,學壞了,也開始打趣起我了!”

這時候言覃穿著淺藍色的絨線睡衣跑了過來,一臉委屈的抓著畢慶堂的衣角說,“爸爸,我在桌子下麵躲了那麼久,你都不來找我!”說罷,一咧嘴就哭了。畢慶堂抬頭一看客廳裡的座鐘,都快九點了,竟忘了和女兒每天臨睡前的遊戲了,於是連忙把言覃抱起來哄了又哄。

然後譚央帶著女兒躲進了樓上臥房的壁櫥裡,畢慶堂半真半假的上樓下樓找了幾個來回,最後打開壁櫥時,言覃小手一張,嘴裡學著過年時的鞭炮聲,“呯!嘭!呯!嘭!”畢慶堂笑著伸手摟住她們母女倆,“找到嘍,爸爸找到囡囡嘍!”言覃笑啊笑,把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那囡囡怎麼獎勵爸爸?”言覃將頭湊過去,撅起小嘴,小雞啄米似的在畢慶堂的臉頰上親了又親,畢慶堂開懷而笑,又將他的臉向前探了幾分,停在譚央跟前。譚央稍猶豫,隨即用小指掠了掠鬢角的頭發,也在畢慶堂的臉上輕輕的吻過。畢慶堂攬著譚央和女兒再次的倒進了壁櫥裡,一家三口在壁櫥中笑成了一團。

接著言覃又纏著畢慶堂說要聽故事,不然就不睡覺,畢慶堂抽來一本《大鬨天宮》的小人書,一板一眼的講了起來,講得很乏味,聽得譚央都哈欠連連。也就在譚央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時候,畢慶堂為呼呼大睡的女兒蓋好了被子,拉起譚央低聲道,“囡囡睡了,咱們也睡吧。”

從女兒的臥房往他們的臥室走,畢慶堂一本正經的問,“小妹,我的故事講得怎麼樣?”譚央低著頭,笑而不答。畢慶堂打開臥室的門,無奈的說,“我有什麼辦法,自你走後孩子就不好好睡覺,非要聽故事。不講不睡,講得太好了她聽得高興了,一樣不睡!這孩子就是這麼纏人,天天如此,夜夜離不開!”譚央剛要說,大哥辛苦了,畢慶堂卻話鋒一轉,“所以你都該給我立塊貞節牌坊了!”譚央沒好氣的捶著畢慶堂的背,埋怨他沒正形,心裡卻也是很受用的。

“大哥,咱們再要個孩子吧!”鋪開被子的譚央輕聲說。聞言,坐在沙發上,正在給譚央的坤表上勁的畢慶堂停下了手,慢悠悠的說,“怎麼想起這個來了?”可能譚央對畢慶堂的淡漠反應有些意外,回過頭看他,輕輕的笑,“再要個兒子嘛,你不是喜歡男孩嗎?上次你帶囡囡去海德堡時還說趙綾又生了個男孩,李赫現在是三個臭小子的爹了,你自己都不曉得你說這話時臉上的神色表情,那可不是一般的羨慕啊。”

畢慶堂有些尷尬的用食指蹭了蹭自己的鼻頭,“是嗎?沒有吧?一個囡囡就叫咱們忙得前仰後合的,再多個孩子那還得了?我是想都不敢想,現在這樣就很好,我知足嘍!”譚央微微歎了口氣,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剛剛和方雅姐通電話時,她還說,若是公公在世,一定想看到畢家香火得繼,人丁興旺。我就告訴方雅姐,我明白長輩的想法,小孩子總是好的。”畢慶堂在沙發上坐直,無奈笑道,“怎麼搞的,她管的也太寬了吧?你不用拿她當長輩,一個不立事、長不大的姐姐罷了。”

譚央半晌無語,而後勉力一笑,“你說不想要,那就算了,我不過是真的很喜歡孩子。你知道嗎?大哥,當時父親過世,我一個人跪在父親的靈前,我是多麼的希望能有個兄弟姐妹,他能和我懷著同樣的心情,悼念我們共同的父母,哭到最傷心的時候也能有個人彼此依靠、相互扶持。可能就因為自己是個孤女,我就尤其的在意我們的女兒,每次看著囡囡的時候,我就想,我的女兒應該有個弟弟妹妹,不然大哥,咱們百年後留囡囡一個人在這世上,我會心懷忐忑,我一定內疚,給孩子再多的愛都不如讓她有綿延不斷的親情來得踏實啊!”

譚央說到最後就難過起來,畢慶堂起身坐到了她旁邊,攬著她若有所思的說,“什麼內疚啊,你看你想到哪裡去了?”他慢慢的摟緊譚央,蹙起眉頭,良久才開口道,“小妹,你知道嗎?去年,我去杭州辦事,正巧有個很有名的算卦先生,我也沒告訴他我是誰,可是我的事,他都能說得出來,包括當年在山東在南洋,很少有人知道的事。真是出奇的靈驗啊,他最後還說,我命中注定隻此一女,若是再有其他的孩子,也萬萬要不得,會鬨個千金散儘家破人亡的結果。”

譚央聽這話就不高興了,“這你也信?平常天地不怕、不畏鬼神的,怎麼就信了這個了?”畢慶堂一本正經地說,“信!怎麼不信?人是活的時間越久,錢賺得越多,官做得越大,越相信這些!”“愚昧!”譚央氣呼呼的說了句,便要從畢慶堂的懷裡掙開。畢慶堂反而將她箍得更緊了,掰著她的下巴,笑道,“你好大的膽子啊,送你出去讀了兩年書,你就開始說起我愚昧了!這個苗頭要不得呦!今晚,你若是不把我安撫好了,我可不依你!”

說著,就低下頭去吻她,壓下去的時候,他的下巴蹭著她的臉,早上剛刮過胡須的下巴,到了晚間,長出了薄薄的一層小胡茬,看不到,可耳鬢廝磨的時候,它們卻是催生旖旎的精靈,酥酥癢癢,撩撥著譚央的心潮,他溫厚的唇從耳邊一分一毫的挪到嘴角,耳語道,“你昨晚累了,不夠熱情,今晚可要改啊!”譚央還來不及開口,畢慶堂便吻上了她的唇,舌尖輕點著譚央的齒間,譚央張開口回應著,手也攀上了他的肩。得到了她的響應,畢慶堂不再溫柔,吻裡夾雜著熱切與渴求。

畢慶堂的情緒也帶動著譚央,他們昏天暗地的吻著,竟都有些慌亂,摸索著彼此的手,十指相扣,誰都不願放鬆分毫。不知吻了多久,譚央隻覺天旋地轉、春潮湧動,這時,畢慶堂的喉結動了動,喉嚨裡發出了壓抑著的聲響,譚央下意識的用手指緊緊摳著他的手背,突至的痛感像一劑猛藥下到畢慶堂的身上,一霎時,天崩地潰。

畢慶堂猛的用力,將譚央推倒在床上,側臥的譚央本要平躺,沒想到畢慶堂在她背後一按,她就趴在了床上。他撩起她旗袍的下擺推至腰際,接著一拽,譚央便覺一涼,玻璃絲襪和小褲全都扯了下來,譚央聽他啞著聲音問,“小妹,現在,現在行嗎?”譚央點頭,顫著聲道,“嗯,好!”擁著身下的被,就因為看不到背後的情形,她的身體也就尤其的敏銳緊張。

他覆身而至,從下麵緊緊的迫著她,急急的壓迫感讓她抓住被角,難耐的等著那一刻。忽然,畢慶堂出其不意的挪開了,他亟不可待的抽開了床頭櫃,譚央能聽到撕開塑料紙的聲音,畢慶堂將塑料紙隨手撇在床上,譚央眯著眼側臉看,那是美國進口的,寫著“ndos”的外包裝。

原來他當真是不想再要孩子了,譚央不無失落的想著,此時,他毫無征兆的緊壓進來,巨大的興奮和充實感叫譚央不暇多想,不禁吟哦出聲。他把著她的腰,強有力的動作起來。

歡情後,他伏在她背上喘著粗氣,譚央捋了捋因汗濕而成縷的頭發,緩緩回過頭看著畢慶堂,隻見他和自己全是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脫,心中不禁溢著彆樣的春情,便柔柔的喚了聲,“大哥”。譚央這一聲,叫畢慶堂眼中的欲情更勝,扳過譚央便吻了起來,手還摸著譚央旗袍上的盤扣,拉扯開來,譚央也配合著他,幫他解著衣服,衣衫儘落,畢慶堂扯開被子將他們蒙在了裡麵。

被中昏暗的天地,他們大汗淋漓,因為悶熱,畢慶堂掀開被子,臥室裡吊燈和台燈,明晃晃的光照在他們身上,畢慶堂不休的衝刺,汗水灑落在譚央的胸口上,譚央用餘光能看見自己胸口粉色的暈上,他的汗水停在上麵,像是晨露中的嬌花。她抬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眯著眼觸摸著他的汗水。畢慶堂見狀,難以抑製的吼了一聲,帶著粗蠻的將手放在她胸上,連帶著她的手一起揉捏。譚央被這突發的動作迅速的推向頂峰,她渾身戰栗著,畢慶堂語無倫次的說,“等我,等我一起,小妹你等我!”

他們的激情一同迸發,畢慶堂死命的摟著渾身無力的譚央,有些悲切的說著,“小妹,我愛你啊,我不再要孩子,不再要更多的錢,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過了許久,譚央試著挪向一邊,可畢慶堂愣是不放手。“大哥,我去關燈。”畢慶堂想了想,才說,“我去吧。”這才抽身而出,離了床。他下地時,譚央恰巧看到了地上畢慶堂那件栗色的羊毛衫,正發愣,啪的一聲,燈關了,臥房一片黑暗,可那件毛衣還印在譚央的腦中。

關了燈的畢慶堂再次回到床上,拉了被蓋。“大哥,我再給你織一件毛衣吧,這件都舊了。”“好啊,”畢慶堂爽快的應著,黑暗中,一樣能感受到他的笑意。

“哎呀,你怎麼又來!”他的手遊走在她身上,溫存舒緩,曖昧的氛圍,他卻說著哲理,“誰知道明天怎樣,今晚開心便要開心到底,人活一世,隻有‘當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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