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銀手鏈,龍小蠻平日裡從不取下,唯一一次主動取下,是上次在白槐村,她以為真的鬼王出現,自知可能會遇到極大危險,才讓我轉交給耳機哥的,
不過從那次以後,就從來沒見她取下來過,可是現在她連手鏈都丟了,這就說明,龍小蠻現在的處境可能非常危險!
而我也隱隱覺得,龍氏家族發生的這些變故,很有可能與我有關。
和龍小蠻第一次見麵是在井研縣,當時遭到幾個神秘人的伏擊,然後我倆就再也沒見過麵,甚至聯係都隻有一次,就是她讓我千萬彆回成都那次。
按照這間屋子被燒的時間推算,當時龍小蠻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應該已經遭遇了變故,在那種時候,她還想辦法聯係我,並特意叮囑我彆回成都,說明這一切很有可能與我有關。
再加上她把小胖子也放了出來,讓他過來保護我,和解開無根之花的秘密,說明她在這場變故當中,就已經知道了什麼。
我心裡做出一個大膽的推測,龍氏家族遭遇的這場變故,會不會和隱藏在吳鵬背後的那隻幕後黑手有關?
否則的話,遠在成都的龍小蠻,怎麼會知道無根之花的秘密,並讓小胖子前來助我?
正在我苦苦思索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我喂了一聲,那邊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好,我這裡是公安局,請問是張展寧先生麼,麻煩你來一趟,有宗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
我聽得稀裡糊塗的,我這剛來成都一天不到,怎麼就扯上公安局了?
電話那邊並沒有多說什麼,說讓我去了就知道了。
我趕到公安局的時候,門口已經有個年輕警官等著我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也沒廢話,讓我直接和他進去。
我稀裡糊塗的,但還是跟著他走了進去,並讓小胖子在門口等我。
到了詢問室,那名年輕警官招了招手,示意另外幾名警察出去,並把門關上,還給我倒了杯茶水。
這個人雖然年輕,但看起來職務似乎不低。
“你好,我叫孫遂,市局刑偵大隊的,有宗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希望你能配合,能把你知道的,如實告訴我。”
我點點頭,“警官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今天才到的成都,怎麼會扯上案子?”
孫遂長著一張國字臉,有著一雙與他年齡不相符的銳利眼神,眉宇間帶著一股英氣,整個人往哪裡一坐,就感覺到一股正義凜然的氣概。
他看著我道,“今天你是不是送了一名出租車司機去了醫院?”
我點點頭,“有這事兒,當時我坐他的車,開到橋上的時候車不知道出了什麼故障,就一頭紮下去了。”
“那你怎麼會沒事?”孫遂的眼神如鷹,我被他看著有種不自然的感覺,仿佛他一眼就能看穿我的五臟六腑。
我說我自小在農村長大,水性比較好……
“我說的不是這個。”孫遂打斷我,道,“事發地點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座橋下的水深足足有二十米以上,按照橋的高度,一輛汽車掉下去,在不到兩秒的時間就會沉到底部。”
“而二十米的水深所產生的水壓極大,想要在這種壓力下砸開玻璃,至少是五百公斤以上的力量才行,我想問的是,當時你是如何砸開玻璃逃生的?”
“這個……”
我一下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告訴他,我有一個餓鬼保鏢吧!
“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當時我就是給逼急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車窗給砸開了。”我找了個借口搪塞。
孫遂盯著我看了半響後,緩緩道,“你在撒謊。”
我說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你們不信就算了。
我心裡邊打定決心,這事兒肯定得咬牙賴下去,反正水下又沒有監控器。
孫遂又盯了我一陣,然後緩緩吐出一口氣,“行了,那我們換個話題吧,你之前和那個司機認識嗎?”
我搖搖頭說不認識,然後問道,“你把我叫到這裡來,不會就為了調查這件事吧,是不是那個司機出什麼事兒了?”
孫遂沉吟片刻後,道,“在兩個小時前,他死在了醫院,經過調查,是你把他送到醫院來的,換句話說,你是最後一個接觸到死者的人,所以我叫你過來協助調查。”
“啥,死了?”我感覺有些難以置信,“不可能啊,當時他在水下的時候,的確暈了過去,可是後來在岸邊,我給他做了心肺複蘇以後,他就能喘氣了,還能說話,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啊!”
孫遂道,“這就是我把你叫來調查的原因,根據院方所說,那名出租車司機剛到醫院的時候,生命體征非常完好,的確沒有任何死亡的征兆。”
“於是院方就給他安排了病房,準備給他輸點補充體能的液體,讓他休息一陣子後就能出院了。”
說道這裡,孫遂頓了頓,“可就在兩個多小時前,那名出租車司機被發現離奇的死在病床上,醫院方麵覺得死因可疑,就立刻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