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身子像是著了火一樣，神誌完全不清醒，我和小啞巴相擁、瘋狂，在結滿冰霜的桌子上，地板上……
我都不知道我是在第二天天亮恢複神誌的時候，如何麵對小啞巴的，回去的路上，我倆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而我卻感覺心臟如同被刀割一樣，雖然是中了合歡散的藥力不受控製，但昨晚的所有細節任然記得清清楚楚。
我開著車，把油門踩到底，在高速路上瘋狂的疾馳著。
小啞巴拎著裝著玄冰蟬的籠子，坐在副駕上低頭不語。
此時我是恨透了那個拜月壇主，我和它無冤無仇，甚至連麵都沒見過，不知道它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我，相比之下，這比直接把我殺了還要痛苦。
我把這輛車的速度開到了極限，似乎想借著速度逃避著什麼。
嗖——
我準備從一輛奔馳車旁邊超過，也許是我的速度太快，把那奔馳車主嚇了一跳，打了個急轉彎，嘭的一聲撞在我的車尾上。
“會不會開車啊！”
奔馳車車主是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隻不過他的嘴巴卻很臭。
他從車上走下來，檢查了一下他那被撞缺了一個角的車頭，立刻走過來敲著我的車窗，“怎麼開車的，趕著去投胎啊，知不知道我這車有多貴？把你媽賣了都賠不起，下來下來，趕緊給老子滾下來。”
我將頭仰在車座上，微微閉著眼睛，腦子裡混混沌沌的，想得全是昨晚的事，每一個細節，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樣，在我的身體裡狠狠的劃著。
“趕緊滾蛋，我不想和你計較。”
我閉著眼睛說了一句，我現在真是沒那份閒心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可是那眼鏡男卻不依不饒，用力敲著我車窗，“裝死呢你，趕快給老子滾下來，告訴你，你他媽攤上事兒了，把你邊上那個小妖精的賣到妓院，都未必能賠得起我這車。”
我聽了這話，猛的睜開眼睛，小啞巴連忙伸手過來拽我。
我一把推開她，拉開車門。
“我告訴你……”
眼鏡男指著我的鼻子正欲破口大罵，我就一拳砸在他鼻子上，直接給他放倒在地上，然後一腳踩碎他的眼鏡，狠狠踢著他的腦袋，那眼鏡男被我踢得抱著頭在地上慘叫連連。
“彆打了！”小啞巴拚命將我拽開，大聲道，“你乾嘛呢！”
“草擬嗎！”我對著地上的眼鏡兒男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然後返回車上，繼續把車開得風馳電掣。
“停下，張展寧你瘋了！”小啞巴突然狠狠朝我扇了一個耳光，也不像以前那樣叫我展寧哥了，而是直接喊我的名字。
我猛得一踩刹車，捏緊兩隻拳頭狠狠往自己腦袋上砸，一麵砸一麵大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快停下！”
小啞巴哭著把我的手拽住，“你這樣會傷者自己的！”
我埋著腦袋，連看也不敢看她一眼，小啞巴死死拽著我的雙手，半晌後，才緩緩道，“張展寧，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昨晚的事，就當我做了個夢。”
“小啞巴，對不起……”
就算小啞巴這樣說，我卻不能原諒自己，小啞巴輕輕將我摟在她懷裡，我頓時再也控製不住，伏在她懷裡嗷嚎大哭了起來。
我就是個禽獸，傷害了小啞巴，辜負了龍小蠻，以前成天嘴上說自己怎麼怎麼的，現在還不是乾出這種齷齪事！
“展寧哥……”
小啞巴在我耳邊柔聲道，“你不必自責，昨晚我也中了合歡藥毒，是我主動勾引你的，這件事，我們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對天發誓，就算死，也絕不會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可是我傷害了你，也對不起小蠻……”我無法原諒自己，如果小啞巴把我痛打一頓，我可能會好受一點。
“你沒有傷害我，也沒有對不起小蠻姐！”
小啞巴將我推開，看著我認真道，“我說了，昨晚我是自願的，而且我們都是中了合歡藥毒，你沒有對不起誰，昨晚那種情況，換做誰也一樣，合歡藥毒天下無雙，就算天階高手也無法把持自己，何況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