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還是一副自責的模樣,小啞巴咬了咬嘴唇,突然狠狠朝我閃了幾個耳光,紅著眼眶道,“這是作為你昨晚的懲罰,這件事從現在開始,就算過去了,以後如果你再提起,就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我抬頭看著小啞巴,緩緩道,“小啞巴,你再抽我幾下吧,使勁抽,不然我心裡難受……”
“展寧哥!”
小啞巴大聲道,“你清醒一點行不行,現在玄術界一片動亂,你肩膀上扛著的責任直接關係到天下蒼生,要是這點小事你都過去,將來還會有很多人因你而死,不僅是我,小蠻姐,張雅,甚至整個萬靈聖教,都會麵臨滅頂之災,而且,你不想繼續尋找你二叔二嬸的下落了嗎!”
“你忘了,那些所謂的正統玄門是怎樣對你的嗎,你忘了,龍致遠是怎麼算計你的,上官塵他們又是怎樣害你的,這些,你都忘了嗎!”
小啞巴的這幾句話,就像鞭子一樣狠狠抽在我心裡邊,是啊,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很多人需要我去保護,小啞巴說得對,我要是連這個坎都過不去,將來我還如何麵對一切?
我看著小啞巴,發自肺腑道,“下啞巴,謝謝你,我知道我該怎麼做,這輩子,算我欠你的!”
小啞巴突然笑了,雖然臉上還掛著兩行清淚,但她笑起來的時候任然特彆可愛,露出臉上的那兩個小小的酒窩,他幫我把我眼角的淚水拭去,柔聲道,“這才像我的展寧哥嘛,好吧,就算你這輩子欠我,但是我已經欠了你兩千多年,算是還債了吧,這麼說起來的話,我還賺了呢,嘻嘻!”
看著小啞巴這個樣子,我心裡邊十分難受,我知道她在故作堅強,她這樣說,隻是想讓我放寬了心。
回去以後,龍小蠻一見到我,就連忙上來上上下下的把我檢查了一遍,問我有沒有傷著。
“你是不是傷著哪裡?快,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啊!”
龍小蠻看到我的表情有些不大對勁,頓時一臉的緊張,我卻連看她的勇氣也沒有。
最後還是小啞巴過來打了圓場,說抓玄冰蟬的過程有些凶險,展寧哥估計是被嚇著了,不過一點傷也沒受,讓龍小蠻不用擔心。
小啞巴表現得很自然,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龍小蠻聽完後這才鬆下一口氣。
我看著龍小蠻感覺非常不自然,連忙把玄冰蟬交給教主,讓教主快些將她容貌恢複。
教主看著玄冰蟬,然後看見我和小啞巴完好無損,一眼便看出其中端倪。
我在教主麵前沒有撒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教主聽完後呼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是說玄冰蟬是拜月壇主幫你們抓的?”
我不知道教主聽見拜月壇主的名號,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雖然他臉上蒙著黑布,但從他的聲音能夠聽出,他似乎顯得有些激動。
小啞巴在一旁搖搖頭道,“我們也不確定,也一直沒見到拜月壇主,但發生的這一切,似乎除了拜月壇主在幫我們以外,沒有彆的解釋。”
教主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我還是頭一回看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他對拜月壇主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彆的。
好一陣子後,教主才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我嚴肅道,“張展寧,在你心中,拜月壇主是什麼樣的人?”
我一聽就納悶兒了,覺得教主這個問題問得很奇怪,我和拜月壇主連麵都沒見過,我哪兒知道它是什麼樣的人?
我如實的搖搖頭說不知道,可是教主卻繼續問道,“那你覺得,它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我聽完更加納悶兒了,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想,突然想起昨晚它對我和小啞巴下藥的事兒,就連忙道,“我沒見過它,所以不好下定論,不過我想這次無論是不是它幫我們抓的玄冰蟬,我都不會對它心存感激,而且,我想它應該是個被逼的小人……”
“放肆!”
教主突然大怒,狠狠一拍桌子,直接把我和小啞巴嚇了一大跳,我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道我剛才說錯話了?
看著我和小啞巴一臉錯愕,教主才緩緩歎了一口氣,道,“罷了,這不怪你,記得你去青城山之前我給你說的話嗎?”
我點點頭道,“記得,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所以我認為,如果玄冰蟬是拜月壇主幫我抓的,肯定也有它的目的,而並非真正的為了幫我……”
話說道一半,教主卻擺手將我打斷,歎道,“你可以不喜歡拜月壇主,也可以不相信它,但你一定不能去恨它,更不能說它是小人。”
我一愣,“為什麼,您和拜月壇主認識?它到底是什麼人啊?”
教主緩緩歎道,“這你就彆管了,反正你一定記住,你可以不喜歡拜月壇主,但一定不能恨它。”
我一頭霧水,不太懂教主這話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是,我知道了。”
教主點點頭,“行了,把小蠻丫頭叫上來吧,我這就給她恢複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