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把朕掰彎了!
沈素昂首闊步,一步步朝著養榮堂走去。
來到養榮堂,沈素傲然對著站在大門口的宮婢說道“去通稟,就說婉妃來給太後請安。”
宮女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子,朗聲說道“回婉妃娘娘,太後早起說了,今日身子不適,不見任何人。”
如是在以前,沈素聽了這句話後,便會轉身離去了,今日卻隻冷然一笑,揮了揮纖手,身後頓時衝上來兩名侍衛,將那名宮婢抓了起來。
宮女大驚失色說道“婉妃你好大膽,居然敢在養榮堂前如此放肆!”
沈素眸色一片冰冷,淡聲說道“還有誰敢攔我?今日這安,我是請定了。”
她正要邁步進入養榮堂內,一個身著碧色宮裝的大宮女昂首走了出來,朗聲說道“婉妃,太後請你進去說話。”
沈素見是太後身邊的貼身宮女綠兒,隻微微冷笑,也不答話,抬腳就邁進了養榮堂內。
綠兒纖指指著她身後的那些侍衛與宮婢說道“太後隻讓你一個人進去,其餘人都在外麵候著。”
沈素沉吟起來,轉頭說道“你們都在這裡等著。”
她自負身有武功,即便算不上頂尖,但對付一個老太婆來說,已經綽綽有餘。即便那個老太婆想對自己不利,自己袖口中的袖箭可是淬了劇毒的,隻消甩過去,那個老太婆就會一命歸西,剩下的人又能奈她何。
沈素心中定了定,便絲毫不畏懼的朝養榮堂中走去。
進了養榮堂內,一切布局如常,顧太後一個人背對著她,默默坐在暖榻上撥弄著圍棋子,周圍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沈素心中更加放了幾分心,也不行禮,淡淡說道“太後,臣妾給你請安來了。”
顧太後忽然輕輕一笑,“怎麼這麼不懂禮數,請安也不知道要下跪?”
她一麵說著話,一麵緩緩轉了過來。
沈素看到了她的臉,頓時大吃一驚,臉上的表情驚恐駭然到了極點,頓時腳下不穩,一跤摔倒了地上。
與此同時,此刻離京幾百裡的皇甫瑾瑜的鑾駕卻停在了距離埠城還有二百裡外的一片密林外。
原因無他,隻不過他們遇襲了。
來的人從密林內躍出,一個個黑巾蒙麵,看不出他們的容貌,但是每個人伸手狠辣,砍起訓練有素的禁衛軍來就跟切菜一樣。
皇甫瑾瑜有些無言,自從李元享被調走以後,這些禁衛軍的素質真是差了很多啊!
黑衣人大約有一千多名,即便身處近兩萬的禁衛軍中,絲毫不見任何慌亂,反倒是眾多禁衛軍在他們這些人的手下,討不得半點好處去。
眼見那些黑衣人越迫越緊,就要殺到鑾駕之前,皇甫瑾瑜皺著眉頭,臉上不見任何驚色,神態一片淡然。
果然就在此刻,從另一邊隱蔽著的山石雜草中,衝出另一波人來。
這些人身穿青色緊身長袍,一個個手持長劍,大約有一百來人。
這些人的武功相比起那些黑衣人來高的就不止是一星半點。
如果說黑衣人斬殺禁衛軍像是鋼刀在切青菜瓜果,那麼青衣人與黑衣人相比,便是猛虎與白兔。
手起劍落之下,黑衣人幾乎連一個照麵都打不上,便做了青衣人的劍下亡魂。
皇甫瑾瑜一見那些青衣人出現,心中就忍不住的劇烈跳動起來,隻用雙眼不停地在那些青衣人中掃視著。
隻可惜沒有一個人是認識的,他失望以極的歎了口氣,喃喃說道“怎麼居然沒來?”
“皇上!”一個既激動又驚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皇甫瑾瑜被嚇了一大跳,轉頭望去卻也是身穿一身青色錦袍的李元享。
皇甫瑾瑜驚笑起來,揮拳便在李元享的胸前狠狠打了一拳,怒笑道“好你個臭小子!居然現在才出現!你死哪裡去了?”
李元享哈哈大笑道“皇上啊!我可終於見到你了!想死我了!不過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機會了我一定慢慢告訴你,這一路上,真是太精彩了!”
皇甫瑾瑜怒極而笑,狠狠踹了他一腳,笑罵道“滾你的!”
李元享笑著摸摸頭,說話間,青衣人就已將所有的黑衣人斬於劍下。
最後留了一個,被其中一名青衣人押到了皇甫瑾瑜的麵前。
皇甫瑾瑜伸手拉下了那個人的麵罩,果然並不認識,他冷聲問道“是誰派你們來行刺於朕的?”
那黑衣人冷哼不語,口唇忽然一動,卻被身邊的青衣人狠狠捏住了下頜。
他痛到極點,“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青衣人從他的下齒內側摳出來了一個墨綠色的小藥丸,對皇甫瑾瑜說道“折藥丸有劇毒,他想服毒自儘。”
皇甫瑾瑜扯了扯唇,對那黑衣人說道“現在你想死也死不了了,還是老實說吧,是誰派你來的?不然”
他指了指身邊的李元享,冷笑的說道“這位可是我風國刑司衙門首屈一指的酷吏,他要是折磨起一個人來,要想讓你活夠七天,就絕對不會讓你在第六天以前斷氣。你不說嗎?那就讓他來試試手段如何?”
李元享聽的冷汗直冒,他明明是在兵部好不好,怎麼到了皇上口中,自己搖身一變成了酷吏了?
這個黑鍋背的太冤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