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止韶華!
瞬然來的衝擊讓段韶華心肺一窒,他試著掙紮了一下,那股迫力卻是更深了。
“王爺。”他無路可躲,隻能儘可能的阻止。但如果裴靖要硬來,他也是毫無辦法的。
他去看裴靖,那眉宇一如是從前的熟悉,但或許是到了今日才細看的緣故,隻看他眉間似是多了一絲戾氣,陰狠寡情。
段韶華注視了他,從前最是害怕的,隻是到了今日,看著卻不是那麼在意了。
裴靖是實在的心煩意亂,但看了段韶華的小心翼翼,神色漸斂,複了一麵溫文。
“本王心煩的很。”裴靖靠了他的肩膀道“偏偏那些人就是個不長眼,一個個的非要惹本王生氣。”
不知他說的是誰,是前些日子那些讓他發儘怒火的名醫,還是又有其他煩事。
不過這些都不在段韶華的考慮範圍內,雙眼隻是無意義的盯著某處,內裡空空。
肩上又是一緊,熾熱的噴進耳蝸,顯得親密無比。
段韶華隻覺被裴靖氣息染到的地方都怪異的很,他想不動聲色的退開幾步,不想裴靖竟是壓了下來。這一下,頓時能想到的就是拒絕。
裴靖適時按住他,倏然歎了一聲,在著段韶華耳邊似不甚在意的輕輕道“今天就先乖一些,再過幾日,本王自不會在你眼前晃悠了。”
這句話的分量著實不輕,段韶華一怔,很想確定此話可是當真。
看他眼裡流露出的期盼,裴靖禁不住發了一聲苦笑。伸了手沿著段韶華臉上緩緩撫摸,那沾指細膩無垢,著實喚了他內心企盼。連日來的不得親近,光是這小小撫弄實在不夠。
呼吸霎如注了鉛般沉重,裴靖克製不住想靠近的心思。不過唇間剛碰,段韶華已扭過了臉去。
多日的不曾親近,裴靖本以為可以一忍再忍。但眼下分離在即,所有的本以為都化成了無邊索求。
此刻,他根本容不得段韶華的抗拒。段韶華剛一扭臉,裴靖立是強製的板過他的頭逼他看著自己。他手上用力,又似強迫,段韶華隻覺厭惡。
裴靖死死的固住段韶華,雙目瞬也不瞬的看著他。心口烈烈的疼著,無比不甘心的按捏十指,“本王若不在府裡,你是不是又要想儘辦法離開了!”
段韶華訝異的睜大眼,不懂這是何意。
裴靖的聲音或輕或重的在他耳邊響起,“你可知皇上近日抱恙,鎮北王起兵叛亂,現在朝野上下正為此事焦頭爛額。”
這等大事恐怕在民間早已傳開,不過段韶華近日來足不出戶,根本接觸不到任何外間之事。況且他也愁思滿頭,即便是聽了恐怕也是轉眼即忘。
段韶華仍被迫看著裴靖,不懂此話之意。
那雙停留在段韶華臉上的手開始慢慢下移,遊到了脖間,順著那截溫暖緩緩撫拭。
“本王已經自行請奏出戰,不日就要領兵起程。”
此話之震驚,超過一切。段韶華聽罷一時是僵住了,待反應過來,眼中是迸出了紅梅怒放般的驚喜。
金戈鐵馬,戰場歲月。個人恩怨不及疆土之奪,裴靖此去能得勝歸來自然是好,不過他這一去,也叫歸期難定。
再有一年半載也好,裴靖身處戰場,又如何再來管他。更者,隻要裴靖得勝歸來,他的功勞簿上又多了一筆,自有那錦上添花無儘美事,再尋他,恐怕不知要到何時。
即便到時還被抓到,能自由一年且就是一年。
段韶華從裡到外止不住的興奮,卻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他隻能躲避著目光,叫裴靖琢磨不透。
但那一瞬間的驚喜還是落到了裴靖眼中,他蹙了眉頭,十指加力,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
段韶華痛的低吟了一聲,耳邊又存了溫熱,“若可以,本王一定會帶你一起上戰場。”
為這話驚了一下,不過段韶華也知軍中法度森嚴,裴靖即使想也沒這個可能。
“不過戰場上殺戮無數,本王也不想你有個萬一。”
他定下心來,此時才敢去看裴靖,問出的話也頗含了底氣,“那王爺此去,可想好怎麼安排我了?”
段韶華不敢問的太直白,怕的隻有失望。
而叫他意外,裴靖捧正了他的臉,目中所及隻含柔意,“你今日讓本王一次,你再要出府本王會為你安排一切,隻等本王得勝歸來。”
他話中之意不過還是要掌握段韶華的一切,何時何地都好,總要牢牢掌握段韶華的行蹤。
所謂安排,不過就是另一場囚禁。
段韶華有苦難言,明明是迫他最深之人,目及處卻是一片溫柔。
他忍不住想堅持,但思及現在裴靖難得的鬆口,他若再不從,怕就是沒半點退路都沒有了。
退而求其次,段韶華微微闔目,“王爺既已做了決定,我還有何可說。”
裴靖知道他並不樂意,可聽他親口同意,卻也是高興的。
他的動作越加的溫柔,目中柔和動情。滿抱了段韶華,早失了安分。
裴靖唇上所觸,手上流連,儘燃了簇簇熱火,焚了他,也燒了段韶華。
段韶華的心內徹底是冷到底了,衣服接一層的被退下,他此時竟是笑,總比強迫來的好。
不過當衣服被脫下,裴靖的手撫到他腿間,段韶華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身體比之腦中的運轉更快,竟是一把推了裴靖,急忙著將褲子拉上。
不過等做完這一切,段韶華瞬是僵硬,接著立是生了冷汗。
他根本不敢去看裴靖此時是什麼表情,到了最後不過又是強迫罷了。
段韶華隻能靜等在原地,卻止不住的發抖,等待著接下來該有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