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眉目一彎,“且說說看。”
“我願。”段韶華眸內幽深如井,簇簇的一亮,似閃了狠戾,稍縱即逝。
“我願王爺辜負嬌妻,滿心滿眼,隻我一人,生死不棄。”
裴靖生生一愣,眉眼皆輝,目中漸變漸深。與著段韶華相握的手,纏纏綿綿,繾綣交疊。似了蓮藕絲,怎麼扯都是纏。
段韶華望進他眼中,終於,再不見他的目空一切。熾熱焚燒的,滿滿是動情。
再一緊擁,沉重的呼吸噴在段韶華臉上,好似烈火滾了麵皮。
裴靖的靠近,意味昭然。
不管是真是假,此話足叫他興奮。腦中叫囂著,胸前鼓動著,血脈賁張,隻恨不能就立刻按倒了他。
他流露的如此明顯,叫腹下硬物一頂,段韶華也是一僵。
他秉持著笑,暗啞開了口,“佛門重地,王爺還是回府。”
“好。”開口的,是叫深灼的難忍。
段韶華還未回話,手上鬆了,卻換了腰上一緊,叫了裴靖抱起直走了出去。
有兩個馬車在廟前停著,裴靖走的極快,上了馬車,隨即就是揚馳。
嚴總管擦著汗,剛才王爺在裡頭他也不敢進去,不過乾等了一個時辰,怎等來了這副場麵。
而現在馬車裡頭,想也知道正進行著什麼。
撩下簾下,這才一坐正裴靖就已經等不得了。緊抱著段韶華,如膠似漆的吻到了一塊。
段韶華唇舌都被堵著,口中儘是裴靖的氣息。毫無疑問的,叫他厭惡。
從前是不敢,現在卻是不能。甚至的,段韶華隻能閉著眼,雙臂環上了裴靖的脖頸。
倆倆深吻,耳鬢交融,難舍難分。
馬車在路上顛簸,就算是即刻就能回府,裴靖也等不得了。
抱了段韶華坐在他膝上,裴靖手起掌落,根本尋不得釋口,摸了段韶華褲下就撕。布帛的破裂聲在黑夜裡異常明顯,這次是無法假裝,段韶華實為緊張,欲阻道“王爺。”
但落在裴靖耳中,是承載的羞赧的輕吟。
更是無力忍耐,大力揉著手下股臀。兩邊分扯大力分了入口,扶了自己的硬物就要入內。
段韶華的驚呼都被忍在了喉中,吞進了肚裡,忍的渾身發顫。
唇上又被一堵,一條火熱的舌衝進,在他嘴中亂攪。
“這樣聽話,本王都不認識你了。”
裴靖舒爽的感歎,握了段韶華的兩股壓下,終送了進了那根。整根抽送,大進大出間頻頻挺腰。
段韶華用力抱著他的脖子,死死咬唇。發間已是被衝撞的亂了,披散在肩頭,順勢而落。
薄汗彙聚起來,一滴熱汗順著額頭滾落,落在了眼睫上。
一眨,打濕在了裴靖肩頭。
裴靖隻當段韶華又痛的哭了,難忍著放緩了動作,捧了段韶華的臉來親,“是本王急了,彆哭。”
段韶華迷瞪著眼,仿佛看不清眼前,最後垂了頭,伏在裴靖肩頭。
偶有風吹入,月色入內,照了一對相纏的肉人。
車內多少響動,嚴總管聽了個清楚。他沉著臉,拉緊韁繩,心有暗流。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今夜是!
王爺如此明顯,難道不怕聖上怪罪。何況靖王妃背後是誰。隻歎王爺英明一時,怎地現在變的如此糊塗!
嚴總管在心內長籲短歎著,想到段韶華,暗暗道禍害。可歎王爺,竟就被他迷了心竅。今日後,怕是要麻煩不斷了。
馬車在小道上,在夜中向前奔進著。嚴總管在感歎今後,這靖王府中,正在平靜的表麵下燉一鍋熱油。
靖王府中,滿聚了紅色。其中最為紅豔的一角,彙了所有喜慶,香閨暖秀,紅燭高照。
一張千工滿雕拔步床,華貴大氣,美輪美奐,正中間,一個紅人靜靜的坐在那。
是正妻才可用的紅色,配了龍鳳燭,又是天子賜婚,集了所有的高貴華度。
可偏偏,龍鳳燭燃燒過半,紅燭淚斷斷續續的淌了一桌,垂了長長的燭油。等來等去,也隻有她一人。
不知這般僵坐了多久,終於,名正言順的靖王妃終是忍不得了。紅袖下伸了一隻芊芊玉手,指尖凝著玉白晶瑩,一把掀了那蓋頭。
其實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已經有丫鬟來稟告過了,洞房之夜,靖王爺卻拋了她。去向何處不知,為著什麼事不知。但聽她言辭閃爍,吞吞吐吐,必是沒什麼好事。
能有什麼事要著洞房之夜去辦,隻怕是,王爺根本就是厭煩她,尋了個由頭自在去了。
第一夜,竟就遇著了這樣的侮辱。
一身婚嫁喜服,一頭珠翠琳琅,鳳冠霞帔下的芙蓉麵,化了猙獰一怨。
滿屋的紅色,頓化成了大大的嘲笑。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有多少宅鬥,大概還有幾萬字就完結了,雷宅鬥的童鞋,放心吧。窩的一泡心意都在肥皂裡了,你們自行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