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女輪回!
“殿下,蘇大人又來了。”天一小心翼翼的對著楊淩天說道。
他是不想來當這個出頭鳥的,無奈他跟天二猜拳輸了,隻能硬著頭皮來說話了。
“他願意呆在那就讓他呆在那,不要再來跟我說了。”楊淩天眼裡閃過厲色,卻頭也不回的回了話。
蘇丞相來來回回往院子站了好幾次了,他不嫌累,楊淩天都已經聽累了。
碰了壁的天一悶悶的在屋裡望了一圈。
秦雪澗、雲月還有幾個丫鬟他不認得,甚至蔡嬸都在屋裡,再加上屋門口站著的一排打掃的小丫鬟,奈兒院子裡的丫鬟幾乎都在這兒了。
擠得是滿滿當當的。
天一看著丫鬟們大多畏畏縮縮的,站他邊上的天二則是一臉尷尬。哪個大男人處在一堆女子中間能安然處之?
他心想,誰叫蘇丞相非跑過來說,“不過是定了親,男女大防自然都嚴守,若是叫殿下汙了名聲,自己可就罪該萬死了。”
當時那個語氣,那個神情,比那朝堂上的諫官還要情真意切,就好像主子若是不答應,他寧可一死明誌。
結果主子當時就冷笑著就叫了蘇二小姐院子裡的丫鬟全站了過來。
這下一來,男男女女一屋子,外間的大門還是敞開著的,來來回回還有人端茶送水,煎藥遞藥。
誰還敢提男女大防?
天一想起蘇丞相當時吃癟的臉,就吭哧一聲偷笑了出來。
楊淩天一個眼風就掃了過來,天一的笑臉頓時凝在了臉上,忙做出一副又哭又笑難看的表情。
“去瞧瞧太醫方子可開好了。”楊淩天的聲音落下,又用著濕漉漉的後腦勺對著天一。
他亦是為救奈兒落了水。剛被救上岸一醒過來,就守在了奈兒身邊,若不是太醫說濕氣不能靠近奈兒,他甚至衣裳都不會換。
天一應聲,正準備出去,卻被雲月叫住了。
“奴婢去吧。”雲月朝著楊淩天福了福,雙眼紅腫一片。“奴婢再準備些吃食,殿下您不能也倒下了。”
得了楊淩天應允,雲月又叫上了秦雪澗,兩人就朝著屋外走去。
屋子裡奈兒不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沒了往日的冷清,沒了慣常的囂張跋扈,若不是胸口因呼吸而起起伏伏,就好像她已經長眠了一般。
奈兒的身側,床的裡邊還躺著蘇一月。
這是楊淩天硬是扭著蘇丞相安排的。
蘇一月當時的表現。實在令他覺得蹊蹺,他不能放任不管。
事情實在太過荒謬,可又那般真實的展現在他的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看著神情安然,卻臉色蒼白如紙的奈兒,低低的問道。“你心裡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
沒人回答,奈兒的臉上依舊麵無表情,眉眼之間卻帶著化不儘的無奈與絕望。
楊淩天就這麼目光不移的望著奈兒。等著她醒來,將心底的秘密一一傾訴於他。
不一會,雲月和蔡嬸就回來,太醫也進了屋。
將藥方遞給了楊淩天,太醫就為難的勸道,“殿下,您還是給微臣把把脈吧。”
楊淩天卻不為所動,一個字一個字仔細看著藥方。
“殿下,蘇二小姐同蘇小少爺估計今晚都不會醒來了,您還是保重身體為妙。”太醫委婉的勸著。他不敢說,這兩個人估計醒不來了。
“今晚不醒,何時會醒?”一雙狹長的雙眼。閃著危險的光芒,緊緊盯在太醫身上,楊淩天冷冷的問道。
“微微臣不知。”太醫額間頓時布滿了汗水,一下就跪了下來,“心病還需心藥醫,一切都得憑天意啊。”
楊淩天收回眼神,將藥方遞還給太醫,輕描淡寫又問道,“為何蘇二小姐在發熱?”
太醫一愣,伸手摸了一把額間的汗水,垂著頭答道,“蘇二小姐身有暗疾,大多都未康複,若放平日裡無需多加注意,自能痊愈,可今日蘇二小姐落水,雖是夏日,但湖水依舊寒氣刺骨,這才邪寒入體,引起低燒不退。”說完等了一會,太醫並未聽見頭頂傳來聲音,他忙補充道,“不信的話,殿下可問問蘇二小姐的貼身丫鬟,”
聞言,楊淩天抬眼望向雲月。
雲月壓抑著抽泣,哽咽道,“小姐上次跪行,膝蓋上的傷還未好,腿上前兩日又被刺了一道,乞巧節那日還有肖姨娘去了的事小姐這是身心疲憊,身子熬不住了啊。”
說著說著,她再也忍不住,伏在一旁的秦雪澗的身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楊淩天心頭一抽,仿佛窒息了一般,說不上話來。
屋子裡的人都屏息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