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警察便上門了。
夏母神色憔悴,憂心了一晚上,看到警察時,眼淚更是止不住。
夏幼之輕拍夏母的背,無聲地安撫著她。
她有想過告訴夏母存折的事,但一想到人多口雜,夏母又是個實在性子,影響後麵的計劃,夏幼之便三緘其口。
想到後麵的部署,夏幼之垂下眼眸,掩蓋了情緒。
“警察同誌,請你們一定要幫我們找回存折,我娃今年上大學都指望著它。”夏母紅著眼眶,哽咽地說。
一早到訪兩個警察,已經大致了解情況了,對夏家的案子十分重視。
現在鄉下人思想還比較愚昧,家庭也貧困,鮮少有人能一直堅持供孩子上學。
兩位警察一看,夏家家徒四壁,沒一件值錢的東西。
但勝在乾淨整潔,因此,對夏家印象也是極好的。
“嬸子,你放心吧,我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年輕一點的警察同誌寬慰道。
他姓趙,昨天接到了報案,今兒一早便跟著所裡比較資深的嚴警官,趕來了牛角村。
“說說你們的具體情況。”嚴警官蹙眉,嚴肅地問道。
一直站在夏母旁邊的夏幼之,輕拍母親的手,上前一步,“嚴警官,我母親現在過於悲傷,可能有些地方解釋得不清楚,我來給你們說下情況吧。”
嚴警官轉過頭看著夏幼之,這個女娃,年紀雖小,但看著沉著冷靜,不卑不亢。
“那你說說看。”嚴警官點點頭。
夏幼之便把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並把時間和證人都一一告知,但隱瞞了昨晚的事。
嚴警官皺眉,黃連枝的作案嫌疑大,但不排除她把肉拿走了以後,有其他人進過屋子。
但精準地隻翻找夏母的房間,那說明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
嚴警官神色暗了暗,心裡盤算著下一步的調查方向。
夏幼之看到嚴警官的眼神,便想到了眼前的警察也猜測到了這應該是熟人作案。
“嚴警官,我當時去我大嬸娘家的時候,提到存折,我大嬸娘的兒子大胖倒有些驚慌,也不知道因什麼事。”
夏幼之冷靜地開口,隻是客觀地提及自己所見。
嚴警官沒有接話,隻是看了夏幼之一看,夏幼之淡定地回視。
這女娃真是聰明著呢。
此後,便跳過了這個話題,問起了其他方麵,得到了答案後,便帶著小趙警察離開,走訪其他家。
“之之,你說他們能幫我們找到存折吧?”夏母看著離開的警察,憂心地說。
夏幼之收回視線,微笑看著夏母說,“媽,我們要相信警察。”
夏母點點頭,她女兒說可以就是可以。
……
警察在村裡走訪了三天。
村裡人都有些惶惶不安。
特彆是夏老大家,警察盯得很緊,夏蘭花沒敢再去後山,在家如坐針氈。
“小弟,你最近彆經常出門玩了。”
夏蘭花看著瘋跑進來的大胖,一臉憂愁。
“二姐,你放心,沒人看到我。”大胖一臉嘚瑟,他才八歲,誰能想到是他拿的。
“你聽姐的話,最近少出門,警察都來了咱們家好幾趟了。”
夏蘭花一想到警察盯著自己小弟的樣子,都毛骨悚然。
“照我說,就直接讓警察把他抓去就好了。”夏菊花推門走進來,一臉不屑地看著大胖。
夏大伯家重男輕女,女孩的名字都是隨便取了個帶花的名字。
“二姐,你咋跟三姐說了呢?”大胖氣呼呼地看著夏蘭花。
夏蘭花有些尷尬,警察這兩天天天來,她實在太害怕了,便跟夏菊花說了。
畢竟家裡這幾個姐妹,也就菊花最有主意。
“小弟,你三姐慣有主意,這警察天天來,二姐也是怕被查出來。”夏蘭花悻悻地說。
大胖氣呼呼,但沒有反駁。
夏菊花看了下自己姐姐和弟弟,高傲地揚起頭,“這事也不是不能辦。”
“三妹,你說,這事咋整呢?”夏菊花趕緊問道。
“這事,警察都查了三天,還盯著咱們家,這說明,其實警察壓根沒找到啥證據,不然早就把我們抓起來了。”夏菊花得意洋洋地說。
夏蘭花一想還真的是。
“所以,我們隻要讓媽去鬨三嬸嬸,就說家裡天天被警察盯著,下不了地,家裡都開不了鍋了,
不行咱們全家就天天去三嬸嬸家吃喝,我就不信她能忍,到時候還不是乖乖讓警察不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