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叔這是咋了?”
大爺看到顧霆深走遠,趕緊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彆讓自己把人得罪了。
“沒事,大叔。他就是……被彆人甩了。”夏幼之俏皮地眨眨眼。
大爺一臉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難怪平時還算好說話的人,今天無緣無故就冷冰冰的。
夏幼之覺得有些好笑。
不知道顧霆深知道自己被人這麼說,會不會生氣呢?
嗬嗬。
她當然知道他生氣的原因,但誰讓他剛剛欺負她了呢。
“你爸跟你哥他們早上就一直在這兒等了,等得都著急了。還想著出去找你們,被我勸住了。
我跟他們說,你們要去找,也不知道去哪兒找,還不如回宿舍等著呢,沒準被啥事耽誤了。
後來還出來了好幾趟,問我,你們有沒有回來,嗬嗬。”
大叔趁著空擋,笑著跟夏幼之提起了早上的事。
夏幼之心裡有些愧疚。
都是喝酒誤了事。
她爸跟她哥肯定是等著急了。
本來約了早上6點半,現在都過了三個鐘了。
現在通訊都不發達,聯係不上人。
唉。
夏幼之還在暗自懊惱,夏國民和夏清波已經提著行李走來了。
“幼之。”
夏清波看到夏幼之時,小跑兩步上前。
“爸,大哥。”夏幼之揮了揮手。
“幼之,你沒事兒吧?”夏清波跑到跟前,有些著急地問道。
雖然顧叔說路上有事耽誤了,但他知道顧叔和妹妹都不是那種隨便遲到的人。
“沒事兒,大哥。我能有啥事呀?”夏幼之有些心虛地斂下眼眸。
夏清波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夏幼之真的沒什麼事,才鬆了一口氣。
接著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就酒香味。
“你喝酒了?”夏清波皺眉問道。
夏幼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昨晚的酒應該已經散完才對,難道是衣服沾到的?
“之之,今天去哪了?怎麼會喝酒呢?”
夏國民和顧霆深剛好走到跟前,聽到了夏清波的問話。
呃……
夏幼之一時之間答不上來。
“三哥,這個怪我。昨天老板請吃飯,我喝了點酒,早上起來頭昏昏沉沉的,還睡過了頭,行李都是之之拿的,可能是沾到了酒氣。“顧霆深解圍道。
這說辭雖然牽強,但也說得過去。
“沒事,早上耽誤一會兒沒事,我們也沒啥事,晚一點回家也行,主要是怕耽誤了你的工作。”夏國民不疑有他。
顧霆深幫了他們這麼多,還親自送他們去車站,他們哪能這麼不識好歹。
一旁的夏清波卻沒有吱聲。
他心裡總覺得怪異,但又說不上哪裡怪。
看著自己父親一副沒多大事兒的樣子,夏清波心裡莫名生出一股火。
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姑娘一塊兒住同一個賓館,他爸都不覺得奇怪嗎?
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想到這,夏清波不動聲色地看了顧霆深一眼。
顧霆深一臉淡定,臉上也沒有什麼心虛的表情。
難道真的自己想多了?
夏清波當然想不到顧霆深已經知道他在打量他。
他才十九歲,一直待在學校裡,哪裡經曆過真正的險惡。
不像顧霆深從小出來打拚,見識過各種的世間醜態。
但這是小姑娘的家人,他肯定不能說什麼。
“爸,大哥,我們趕緊走吧,不然連下一趟車都趕不上。”夏幼之催促道。
夏幼之此刻隻想逃離這種詭異的氛圍。
夏國民點點頭。
顧霆深幫著把行李提上車尾箱。
一路上,夏清波都緊緊地盯著坐前麵的顧霆深和夏幼之。
隻是兩人都表現得太自然,他也實在沒能從中看出什麼。
回縣裡的車上,夏清波也沒找到機會問夏幼之。
沒多久,便也把這事給拋在腦後了。
當一行三人趕到家時,天邊已經掛滿了彩霞,家家戶戶炊煙嫋嫋。
夏幼之推開自家院子的大門。
夏清霖正在喂小雞,聽到“吱”的開門聲,便轉頭看向大門。
“姐姐,你回來了?”
夏清霖立馬放下手上的飼料盤,奔向夏幼之,撲進了夏幼之的懷裡。
“清霖,有沒有想姐姐呀?”夏幼之摸了摸夏清霖的頭。
“想。”清脆的聲音從懷裡傳來。
“那清霖有沒有想阿爸呀?”夏國民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夏清霖從夏幼之懷裡探出頭來。
“阿爸!”夏清霖驚喜地叫出了聲。
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爸爸了。
說著,便撲向了一旁的夏國民。
“嗬嗬,你媽呢?”
夏國民一把抱起夏清霖,往院子裡走去。
幾個月不見,清霖長高了不少,也重了不少。
“媽媽在炒菜。”夏清霖指了指廚房。
話音剛落,夏母便聞聲從廚房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