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V章_穿越之淪為肉食_思兔閱讀 

第67章 V章(1 / 2)

穿越之淪為肉食!

最終,她還是把他給拉回來了。

在他口口聲聲的糾纏不休中,從能夠淹沒一切的泥潭裡頭,將那一身臟汙的人拖拽上來。

那一刻,她全身脫力,癱倒在地,長長籲出一口氣,猶帶熱度的氣息化作白霧於空氣中彌散開來,很快就消失了。

視野裡是逐漸清晰的人影,他趴在身上,一隻手撐在她肩側,眼眸燦亮地鎖住她。而她實在是太累了,他這一招眉目傳情委實無力承受,隻得閉上眼躲避他那瞳孔裡深藏的情愫,使那嘭嗵亂跳的心律漸漸緩和平複。

仿佛方才那一刻危機下爆發的情感,都已煙消雲散。

……

清咳一聲,她伸手將鬢角的散發撩到耳根後。

現在這種局麵有點尷尬,這人一脫離險境就完全變樣了,方才還狂叫同瘋子般現下卻立馬上演翩翩公子調戲佳人的橋段,她用手輕輕推了推他,想讓他彆用這種表情對著她,誰知他不僅不避開,反而得寸進尺順勢擒住她的手腕,放置在心房處,俯身愈發欺近她,儼然不將她的話放在眼裡,直接用行動來代替語言。

她擰眉作勢一抽,沒抽出來。

而滿身汙泥的人側身以手肘撐地,另一隻手掌輕而易舉就桎梏住她,那纖瘦有勁的指骨摁在腕間,任她如何費勁氣力都無法掙脫,而他的麵上倒是一臉輕鬆,看上去愜意自在,這對比之下簡直氣煞人也。

那酒足飯飽後的滿意神情令她心裡很是不爽快,但一想到造成而今這種局麵的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那感覺就更是糟透透頂!光是那麼一想想,就覺著這心肝脾肺都抽疼的厲害!

她生怕一時控製不住又耍起小脾氣,便強行按捺住心底的那股子衝動,麵上繼續保持高貴冷豔的氣質,皺著鼻子硬聲道“滿身都是汙泥,臭烘烘的,趕緊起來找處溪流先清洗清洗去!”

他仍是紋絲不動,身子同鐵般壓著她,一對笑眼彎彎,恰似明月。

“我剛從鬼門關那兒回來,你就這麼著急趕我走?”那一嗓子像是刻意壓低了說,咬字的節奏就像是素手撥弦,奏出迷人曲調,就著耳畔處纏綿縈繞,遲遲不肯退散。

而在那幽深黑亮的瞳孔裡,她能瞧見自個兒的縮影,清晰地被映照出來。

嗓子澀然,剛一開口就帶出沙啞之意。

“你……彆得寸進尺!”驀然扭頭,她咬住下唇,終是橫了心一把推搡他,把手從他的魔抓裡掏出來,快速翻身,之前疲軟的軀殼似是灌滿力量,促使她的動作也變得敏捷幾分。

生怕這人現下得了空就會放肆,因而她毫不遲疑地在他那嘴裡吐出不像話的言辭前快速地掐斷這火苗蔓延的可能性。

“這個時候還耍弄你那一套,你倒真有這閒情逸致的功夫。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先找處地方安頓下來。到時張貼個尋人的告示,希望虞冷出來後能夠瞧見。”

話說到後頭,特彆是說到虞冷時,他眼裡那亮光突然炸裂開來,眉眼裡泛開一絲冷厲,褪去麵上的調笑意味,慢騰騰地從地上站起,挺直身乾,那模樣,那架子,仿佛根本就不是此刻沾滿汙泥的人。

她知他做這模樣是給誰瞧的,但心裡的感覺很古怪,煩亂中隱約夾雜著一絲的愉悅,這丁點愉悅從那一團亂糟糟的情緒裡滋生出來,令她唇角不由地揚起,隻一咪的弧度,卻也叫她覺得很矛盾了。不知為何,越看他使小性子,她就越覺得樂嗬。

然轉念一想她這波折而令人蹉歎的幾輩子,就是她這人格真扭曲了耶不怪她,要怪也得怪這坑爹劇情太唬人,明明一件極其簡單的破事,總在冷不丁的神展開之下就發生驚天動地的反轉結局,她作為深受其害的中心人物,也實在忍不住一陣感概。

要這一世她又死了,她還能回到哪個時代呢?按著這劇情發展,她怎麼也不可能變成小北鼻吧?

“想什麼呢,又出神?”忽而,一隻手牽過來握住她,那黏糊糊一把,全都粘在她手心手背上。

她立刻從胡思亂想中脫離到現實裡頭,見他笑眼裡泛起的狡黠之意,再低頭一瞧身上同樣泥濘斑點遍布都是,想也不想就甩開他,沒好氣地喝道“那麼臟還來碰我!你要不要臉!”

“我本來就沒臉沒皮的,而且……我既然都打定主意要對你死纏爛打,還要什麼臉皮?”他似是破罐子破摔一般,不惱不怒,跨步上前又想來牽她。

而聽得他此番言語氣得七竅生煙的人立馬就後悔了,她一個跳步避開,咬牙切齒“就不該救你!”

他雙手一攤,道“所以我方才……都叫你要想清楚了。”

她顯現咬碎一口的牙,恨恨白他一眼,知他而今是快活了,頂多嘴上占些便宜罷了,冷哼一聲便不作理會,伸腿就往前走。既然他們已經越過這道包圍圈的沼澤障礙關卡,想來是安心多了。而現在,最要緊的自是先把身上這臟汙衣裳換掉,不然等它多黏上一會兒,到時洗起來可就麻煩多了。

且這味兒實在熏人,她真真無法忍受了!

已決定不同薛染逞那口舌之爭,立時箭步流星般就往前走,身後的人當即就追上來,和她步調一致,兩腮掛笑,優哉遊哉。

她一轉頭就道“你能不能比同我靠那麼近!”

“你不要故意躲我,我就不靠近你。”

她呲牙一笑,“我怎麼就故意躲你了?”

“你彆不承認,和我離那麼遠,還不叫躲?”他扁了嘴,又湊上幾分,依仗著身高差的優勢,彎腰低首猶帶氣場,分分鐘壓她一頭的姿態,“就算離得近了,你心裡沒鬼,又怕什麼?”

“你全身上下都是泥巴,臭得要命,故此我才離你遠些,你莫要在心裡隨便曲解我的行為!”她提高音量,一板一眼地說道,前一刻還打算不同他耍嘴皮子的人下一刻就豎起屏障,提槍上彈,戰鬥力非凡。

“究竟是我曲解了……”他忽地斂眉一笑,低語如泉,“還是……”邊說著,邊以指尖來挑她的發絲。

雖說這把嗓子的確誘惑,奈何他這一身泥濘實在令她提不起那興致,飛快地往後一縮脖子,避開他的觸碰,連連後退幾步,明知以他的速度,要追上自己是很簡單的事情,但她總不想讓他輕易得逞。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仿佛他觸碰到肌膚那霎間打開了屬於她內心防禦係統的機關按鈕。

能不能反擊是一回事,要不要抵禦,又是另一回事了。

“再猜下去,就過火了。”她冷冷扔下一句,霍然轉身,頭也不回地朝前大步行進。

他歪著身子,盯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指尖搓了搓把那泥濘抹去大半,才放到鼻間嗅了嗅,隱約殘餘著一絲她的發香氣,恍惚中同他孟夢境裡時常聞到的味道一般,淺淡的,一陣風就吹散了。

日光愈烈,照著她的身影越發嬌小,仿佛眨眼間就會從視線裡消失。

他不再原地滯留,大步一挪,人影已電光般出現在她身邊。

她本在前頭好好走著,他這猛然一下著實將她嚇得發懵,愣了半晌才緩過神來,眉眼裡強壓著氣,撅著嘴道“彆總這麼突然一下成不成,很嚇人知道嗎?”

“說到底你還是怕我啊?”以前他這麼問的時候都是帶鬼畜屬性的,然而今腆著一張笑臉,眉目如月,渾身散發出一股賤兮兮的求挨揍的氣質,她真是……

“誰怕你!隻叫你彆老那麼突然出現,和鬼影子似的。”她彆過頭去,話說到後頭就有點咕嘟,帶些小女兒家嬌氣埋怨的成分。

他俯身笑道“以後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口氣溫和平靜,仿佛淺淺流淌的清泉。

心裡下意識地變得軟和,眼光對視的霎那間,好似四周嗡地一下,立時消音。心緊而亂如麻,靜謐中胸房裡律動紊亂,清晰宛若於耳邊跳動。

“唧——”

一聲突兀地鳥鳴聲驟然響起,隨即那撲棱翅膀的嘩嘩聲更是驚動一片,將這一刻恍然如夢當即打碎。

她忽地張眼,飛快轉頭,頰麵上浮現一抹隱約可見的緋紅,嘴上倔強地道“你用不著做到這樣,我又不是囂張跋扈的地主婆。”

“那我便當個軟弱可欺的地主,就讓你來做這囂張跋扈的地主婆如何?”

她霎間臉紅得更厲害,他真是越往後說越不像話,但想想這話是自己給建的橋梁,心頭越發羞怒,一時間真想衝他發個小脾氣,然若真如此了,豈不是種了他的圈套?這激將法合該是她從前最擅長的,哪想竟叫他舉一反三將自己攻克的啞口無言。

心裡長長歎氣,她怎麼有種特彆惆悵的趕腳?

見她顧自低頭擰眉冥思,本想伸手揉她的頭,但攤開手掌一看那結成斑駁灰漬的凝塊,就放了下去,隻出聲來提醒這個總愛出神的人兒,“這情景好似我又在欺負你一樣,好罷,我不說總成吧?現下裡,我們就依照你所說,先尋個地方暫且安頓下來。”本後頭還想說那虞冷的事,但話到嘴邊立馬就被他給收了回去。

到底是情敵關係,就是提及此人都叫他心裡不爽快,更彆說還要攛掇著她去想他,那他就真成個傻子了。

他頭一句還是混話,下把立刻就轉了態度,眉目低柔,軟聲細語,竟三兩下就把她心裡的不甘不願給挑沒了。雖說還夾雜著幾分扭捏之意,可到底一聲嗤笑後,脾氣卻是消了。

過了這沼澤之地,果真是一路平暢,很快二人就出了神仙穀來到陽關大道上。日頭熾陽高懸,沒了青竹裡的幽冷之氣,身上逐漸地暖和過來,就是這暖意蓋不住饑餓,她的肚皮不合時宜地又咕嚕一聲響了,在這條隻有他們兩人的大道上格外明顯。

她立馬摁住肚子,飛快看他一眼,見他一如既往的沒事人模樣,好似方才那聲響從來沒有過似的,心中方才舒一口氣,可到底心裡邊有點虛,便低著頭順著山路往前走。身後的人三步並作二步同她齊肩一道,低頭眼神落在隻管自己走著的人身上,慢慢地,嘴角很輕地揚起來,隨著嘴角弧度漸大,細微的低笑聲從唇齒間流瀉。

身旁的人渾身一顫,抿著嘴,抬首瞥他一眼,遂立即低了頭,腳步加快往前走。

這回他終是不壓抑笑聲,暢快地一串流出,在這了無人煙的山道上,如風鈴搖響。

……

兩人這一身狼狽相來到街市,立馬就成圍觀的“猴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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