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V章_穿越之淪為肉食_思兔閱讀 

第68章 V章(1 / 2)

穿越之淪為肉食!

那一刻大腦充血,好似重錘當頭一棒砸下,她不負眾望地暈倒了。而就在被扶上樓進門前的一刻,她忽地睜開眼睛,雙眼透亮清明,哪裡像之前震驚下昏厥的人。隻不過她一張俏臉蛋慘白慘白的,透不出一點血色,手扶著他的臂膀,五指緊扣,極為吃力地說道“也就是說……他是帝王家的人,是當今皇上的親兄弟……”

“是的。”他的手臂微微收攏,將她勉力支撐的身子摟到懷裡,抱著她低聲撫慰,“無礙的……就算他是當今皇帝的親兄弟,而今天下已定,生不出風波的。不過是認祖歸宗罷了,不會妨礙你們在一起的。”

她從來沒想過和帝王家的人扯上一絲乾係,本來都是江湖事江湖畢,然而一旦扯上家國天下,很多東西就會變質。包括……愛情。

他輕聲細語的話在耳邊回蕩,她苦澀一笑,“原來那掌心裡的圖案……是驗明正身的鐵證。”話音乍落,就感到擁抱著她的身軀微微一顫,她敏銳地感受到,眼裡越發顯得哀傷愁苦,五指攥在他手臂上倏爾一緊,“你的……掌心裡,有同樣的痕跡。一對遺腹子……”驀然咬住下唇,她說不下去了。

心裡朦朦地冒出一個念頭,所謂雙煞凶星,現世大亂,原來是這個道理。那根本不是什麼凶星,那是帝星。而當今聖上猶存,恰是印證大亂之說,是天下分裂的預兆。

“我不管那勞什子玩意兒,而今我心底裡隻有你一個,你哪兒去我就隨哪兒。”他環抱在腰腹間的手臂更緊了,勒得她有些疼,但這疼,又好像不全是身上的,那細細密密的,像螞蟻咬噬的疼意順著血液流淌,遍布全身每一處細胞。可在疼痛之外,似乎還有股奇怪的暖流同時侵入,令她的心在這天寒地凍之時還能依稀感受到一抹溫度。

儘管他曾傷她至深,但這種時刻,許多往事都也淡了。殘留下的,是而今這些微的溫暖。

她心中唏噓感慨,一個是她愛得濃,一個是她恨得烈,這兩種情感混雜之下,竟連她都分不清該如何抉擇。

終是輕輕一歎,她鬆開緊握的手,疲倦地垂落兩肩,身子軟軟地倚靠在背後的人胸前,淡聲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去找他。”

追逐那麼久的人,要她因此事就輕言放棄,她辦不到。

像早已料到她會這樣說,他沉靜的嗓音平穩而遲緩地說道“我同你一起。”

她搖搖頭,聲音低低地“他……恐怕不會願意看見你。”

手下一緊,聽到她悶哼聲才慌地鬆開一些,旋即像怕她會就此從懷裡飛離,忙一把又抱緊她,嘶啞迷亂地低喊,“要麼你就給我一包毒藥了解我這條命,要麼你就讓我陪同你一起。而今他身份變了,你輕易不能見他,若是有個好歹,我又不在你身邊,你要怎麼保護自己?”

心尖一抖,她的淚忽然湧上來,濕潤眼眶。

“我……”

“就讓我陪你一道,就算是在遠處偷偷守著你也是好的。”他已低微到如此地步,聲音都在發顫,這不該是他的性格,他心裡頭明明痛恨那男人,明明是他先遇到她,得到她的身子,然偏偏她的一顆心卻給彆人。但他也早不是曾經那個不懂得怎麼去愛的人。

他舍不得對她大吼大叫,舍不得看她流淚難過,舍不得……她再受丁點的傷害。

在這場愛與恨的交織對決中,他先丟了心,因舍不得,故此放下尊嚴,放下一切來成全她。除了離開,他什麼都可以做。

薛染的話叫她心裡頭酸酸澀澀地,她並不想將這曾經霸道強勢的男人變成這樣子,她或許是亂了心,但終歸最渴望的人……是虞冷。他害過她,之前在青竹林內也算一命還一命,他對她的好她受領了,但那心意……她仍是抵觸。又許是……她心裡提前住了人,未曾徹底摘除前,她的天平秤永遠都隻會傾斜向一個人。

然而她很清楚,就算這番話說與這人聽,按他的意思,恐怕是不會就此放手。

這兜兜轉轉至今,她著實是累得夠嗆了,隻想等這事完了就徹底拋下塵俗。隻是如今這局麵,她心乏之餘,更有種不安攢動,仿佛有些事被她遺漏了。而那些遺漏的片段,許正是關鍵之處。

最終,她還是應了他。

其實,就算她不答應,若他非要跟隨,她根本也沒轍,或許她心裡還是不願承認,而今的薛染早不是那個可怕瘋狂的j□j者。

兩人在客棧內稍作休整,他提出要做先鋒,先向外頭的人探聽詳細消息,她就坐在屋裡等。不是不想跟他一同前去,隻是她受的打擊已很重,她不能保證思維還能否保持清晰的活躍度。她想,她還是不要攙和到這細活兒上好。

幸好薛染沒讓她等上太久,小憩半刻,他便回來了。

“怎麼樣,他而今在哪兒?”

“他還留在城中,不過聽聞明日就要啟程去皇城。”

“明日!”她驚呼,微微提高音量,心想不好,如果按照這個行程的話,他必然很早就會收拾行囊,大早就得出發。那她……還趕得及嗎?

“他住的地方離這兒不算遠,大概一個時辰左右就能到。”他陳述完,眉目微斂,話音輕了幾分,“若你想現在就去找他……此時還來得及。”

她立即就從椅子上起來,“那我們現在就去!”

“等等!”他忽然道,伸手拽住她。

她腳步一頓,從興奮的情緒裡緩過來,轉過頭,看向立在原地不動的人,她不清楚他此時心裡在想什麼,但他垂著頭的眼底裡,有清晰可見的悲傷。她心裡鈍鈍地一陣,很想乾脆些甩開那抓住手腕上的寬掌,很想麻痹自己的心讓它彆去顧忌這個人的感受,然而就像她做不到不去找虞冷一樣,她也做不到對這個前一刻還差些為她死的男人狠心。

這一刻,她覺得她變成了壞女人。

他抬起頭,慢慢道“我不是阻攔你去找她,而是想問你……你打算見了麵後和他怎麼說?要他彆離開你嗎?你應該不會忘記,他已不認得你了。”

不認得她了。

這真是一擊必殺的絕招。

她頭痛欲裂,突然很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猛地咬住嘴唇,她硬聲道“我知道。”

“他不僅不記得你,而且很快就要回到皇城,回到皇宮裡受封,他極可能會成為你永遠都觸碰不了的人物。你若想要留在他身邊……你的身份……”

“我知道!你所說的我都考慮過了!”她冷冷打斷,這個關鍵時刻他和她說這些的意圖,她很清楚。她亦清楚,此一去的最大可能性是怎樣的。但她無法控製住要見他的欲望,她想,就算努力這麼久,最終結局不儘人意,她終歸要做了才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她這糾葛了三生三世的姻緣。

他忽地一把拉過她,抱緊她。

她意外的沒掙紮,心同樣的亂,和他身體裡無聲的悲慟糾纏在一起,疼得厲害。

“其實……我也知道,不論我說再多,你都是要去的。”

她心中長長的,長長的歎了一聲,道“是。”

“我隻是……不甘心。”

她一愣,神色鬆怔,而身子被抱得越發緊了。

一陣酸苦湧入心口,她破天荒地伸出手,從他的腰間環繞過去,和他對著乾那麼久,她頭一次,真正回應了他。但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時候。

暗暗咀嚼著他的話,她心下一片悲涼。

就如他所言,明知她要去,還要拿這些話來刺她,是一樣的道理。

念了這麼久,就這麼從手裡流失,她豈能甘心?

不甘心。怎麼想……都不甘心!

她非去不可。

兩人租了一輛馬車,車夫另雇一名,而她和薛染同坐在馬車裡頭,麵對麵的姿勢。兩人都不說話,車廂內靜默無聲。

馬車一直從城門內出去上到官道,管道上人煙稀少,隻兩排翠蔭圍繞,伶仃稀疏。

她閒著無趣,撩開簾子朝外頭張望,忽而車廂裡他的聲音四平八穩地響起來。

“離目的地還有段時辰,你心裡想過要怎麼和他說麼?”

聽他又提及此事,眉頭不由一皺,隨即放下車簾,依舊保持著側坐的姿勢,悶聲道“我已經想過了。”

其實,她根本什麼都沒想。腦子裡空蕩蕩,隻想著要見他。

但她自然是不會同他說的。

“那你把我當做是他,先來試演一遍,如何?”

“什麼?”她有點被嚇到。

他的臉色一如平常,微笑著,“你把我當做是那人,把你心中想要挽留的話同我說一次……若我能被你感動,想那人也不會拒絕你的。”

她張大眼,吃驚地望著他,她是知道的,他對自個兒的心思,他雖陪著她,可到底是不會願意她真的和虞冷成了事。不想方設法的破壞居然還幫她搭建這這通往的橋梁……他心裡,在想什麼呢?

摸不準他此時這番作為的想法,她思慮半天才憋出三個字“……算了吧。”

他忽地一笑,偶然有風從窗口的縫隙裡吹進來,她身子倏地一陣哆嗦,剛從冷空氣裡頭緩回魂,對頭的人竟在窄小的車廂裡彎□子,那彌漫著一股清香的身軀像法海的袈裟一般將她籠罩,令她一瞬間感到呼吸困難。

“你做什麼——”她低斥,而他已在耳邊開口,“若你能為了我而挖空心思,我是再死一次都是值得的。”

她怔怔地聽著,思緒一霎間放空。

“我真當是愛慘了你啊……當初的我,怎麼就舍得那樣對你呢?”他的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撫摸,吐露出來的話語間壓抑著一份痛苦而懊悔的情感。

她隻覺身子懵然不在其境,許久,細抖的指尖才平靜下來,她正想要一把推開他,馬車忽地一陣強烈顛簸,罩住他的人順理成章就如山壓頂,一把將她的人籠緊,劃地為牢。

空氣被擠壓的稀薄無幾,那瞬間她是真覺得自己要窒息過去。

一直到馬車平穩下來,他方才鬆手,鎖住她的鐵鏈從身上消失。然而她的魂魄,卻仿佛還在遊離。

駕車的馬夫撩開車簾,慌張問“夫人老爺都沒事吧?”

就這麼一句話,她便立時清醒過來,知道車夫是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忙張嘴解釋,“我們不是……”卻又一道聲音比自己更快地回答,“喔,沒事了。剛出了什麼事?”

“是一隻野狗突然撞上來,真當嚇死個人!”馬車拍拍胸脯,笑著說,“驚擾了老爺和夫人了。”

她眉頭皺得更緊“我們……”

“無礙的。”說罷,便放下車簾,一回頭對上她炯炯有神的眼眸,噗嗤一笑,“也讓我占一占你的便宜吧,不會這麼小氣吧?”

她真想啐他一臉唾沫,罵他不要臉,甫才趁著馬車顛簸占儘便宜不說,連口頭上的都不放過,而今居然還得寸進尺說出這話來。她沒給他臉色瞧,扭過脖子一副生了悶氣不願同他說話的架勢。

倒是他,笑聲一串串地從嘴邊逸出。

她餘光瞥了瞥,本心裡頭還氣著,然逐漸地竟也隨著他的笑聲神奇地消除了。

連同方才他在耳邊的輕聲細語,一並從腦海裡剔除。

這一個小插曲反而令她稍微舒坦鬆懈了些,不像剛上路時那樣躊躇不安。

馬車微微搖晃,一直保持平穩的頻率,緊繃的神經才經過剛才他的插科打諢下變得疏鬆,腦袋倚著,很快就襲來一陣困倦之意。

她半眯著眼,有一下沒一下地磕到車廂內壁上。

又過去好一會兒,她真點撐不住了。掀開眼皮,看他還是端正地坐著,打心眼裡佩服他,身子下意識地縮了縮,調整了一下姿勢,這才不再闔著眼打瞌睡,是真的睡去了。

對頭的人見她犯懶的模樣,唇邊含笑,略顯無奈。

過了片刻,忽然起身坐到她身旁,將她歪斜的身子掰正,扶著她的肩膀,將她的後背貼到自己的胸前,身子側了幾寸,讓她的後腦勺剛好能靠在他的肩窩裡。

她蹙眉,不安地動了動。

他以為她醒了,心裡一緊,哪知道她隻是翻了個身,手扒拉著他的衣襟,繼續睡。

心裡柔柔一片,難得有機會能瞧見她這樣安穩溫順地躺在懷裡,望著她的臉容,心中期望這樣的機會能多一些,長久一些。但轉念間,已想到此番出城的意義,那股難受勁當真就和刀割似的,沒完沒了磨著他。

他低頭的臉色,霎那間浮上晦暗不明的光。

手掌突地一陣刺痛,他擰起眉來,掌心翻開一看,那古怪邪異的圖案已擴張直手臂,像一條條暴突的青筋,很是可怖。隨著他掌心快速收攏,寬袖撣了下,就掩蓋住那及至手臂的紋路。

馬車繼續前行,差不多一個時辰後,伴隨籲地一聲喊,馬車停了下來。

他低頭看懷裡的人睡得正香,唇角不禁露出淡笑,他並不急著帶她去找那人,其實心裡頭是盼望著最好錯過的念頭。

車夫掀開車簾,正要開口喚,他一個噤聲的手勢,車夫很有眼力,立馬就收住話音,輕手輕腳地放下車簾,腳步放輕走到遠處等著。

這人倒是識趣。

不過,他也不想拖太久,隻看了她片刻,低下頭,唇在她的額頭擦過,如蜻蜓點水般。

下一刻他就輕輕搖她,低聲呼喚,“到了……”

她一個激顫,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嗓音都還是啞的,“到了?”

“恩。”

她一時間並沒注意到自己正躺在他懷裡,伸著懶腰發出低柔的軟腔調,用手揉著眼,彎腰就想掀簾子,不過這一動作,她就明顯感到她坐在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舉止霎那間僵住了,片刻後才謔地一轉頭,被一臉笑容的薛染給嚇到了。

“你怎麼……”

“你一直睡在我身上。”

“我怎麼會……”

“你半路上爬過來的。”

“……”她揉著太陽穴,隻覺一陣頭疼,疼得要裂開來。

這種騙人的鬼話,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嗎?

這時候她不想和他慪氣,直接下了馬車,之後那笑眯眯的人尾隨其後跳下馬車,招呼著車夫,讓他看著,遂湊到她跟前笑道“莫氣了,我還不是想讓你睡得舒坦些。好了好了,我先帶你去他住的地方。”

她也不想生氣,然而他總愛弄些鬨心的小插曲,弄得她的心總要成亂糟糟的一團。

鼻子朝天哼了一聲,她也不說話,但大概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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