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定三年(一)_重生之拱手河山討你歡(gl)_思兔閱讀 

第78章 定三年(一)(1 / 1)

重生之拱手河山討你歡(gl)!

綠意看著眼前背影透出濃厚哀傷的帝晏旒,本欲開口的提醒又不禁咽了下去,隻搖了搖頭緊了緊身上的包袱,靜靜地等待著。

帝晏旒沉默須臾,複雜至極的歎息一聲,轉過身來目光沉寂的看著綠意“我可是做錯了?”

綠意搖了搖頭“對與錯不過是你心中的在意,你隻需知道什麼是你更加在意的,就好了。”

帝晏旒沉了沉眸,半晌後又似是卸下了什麼包袱一般,整個人煥發出異樣的光彩。她勾起唇角“綠意,我們是時候去那邊疆看看了。”

既然勢必如此,又何許為自己的決定而心生悔意,不過是將曆史重演罷了。

布置雅致的樓閣中,一個形容嫵媚的女子此刻正麵含悵然的看著麵前悠哉飲茶的錦袍少年,房中馨香的煙氣嫋嫋縷縷的從爐鼎中飄出,除了少年飲茶不時發出的細微聲響,房間中實是寂靜的近乎沉悶。女子欲言又止好幾次之後,那少年終是放下杯盞輕笑一聲道“有什麼便直說吧,如此吞吞吐吐可真真不像你焰月。”

焰月輕哼一聲也不做爭辯,神色中的惆悵卻是去了不少“你當真要離開京城了?”得到帝晏旒肯定的回答後,又瞧她那事不關己的輕鬆模樣,不禁有些氣悶道“你就一點也不著急?”雖說自己在這裡,該知道的消息帝晏旒絕不會兩眼抹黑,可是山高路遠,她如今風頭鼎盛蓋過太子,先不說路上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單說那邊疆又豈是好呆的地方?

雖說帝國繁華昌盛,邊疆卻是從來沒有過得閒的時候,那是與嶽國交壤之地,自從嶽國派出使臣要求與帝國公主和親被帝天以公主尚且年幼拒絕之後,大仗沒有,小仗不斷。誰知道帝晏旒去哪裡當個勞什子參將會萬無一失。

帝國在十幾年前攻打晉國之時也是傷了不小的元氣,否則又怎會任由嶽國挑釁而至今隱忍不發,這個差事不管從哪方麵來看,都絕對稱不上是個好差事。帝晏旒才剛剛在京城建下了屬於自己的人脈,又被她那父皇派去那般窮山惡水之地,也不知她的父皇到底是何想法,若說不喜愛於她,又怎會兵權相與,青眼有加,若說喜愛於她,又怎會在她那般年幼之時令她遠行去替父出家,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過個幾年剛剛年及弱冠又派去那樣遠離權利中心的邊疆,時刻都有著生命危險。雖說隻是三年,可誰又知道這三年間會發生多少不可預知之事,帝天身中奇毒,不知何時便會生命垂危,太子左膀丞相被廢,皇後逝者已矣,可是殘留下來的勢力卻更加統一的捏在了帝夜華的手中,怎敢忽視。帝晏旒若是去了,興許此生都回不得這京城了。

而自己心中為她焦急萬分,正主卻是不慌不忙絲毫不見擔憂,又怎能讓焰月不心生氣惱。

焰月心中所想帝晏旒又怎會不知,正因為她知曉的通透,才會壓抑住心中絲毫不亞於五歲的對於未知的恐慌,從本質去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五年前她有辦法回來,以後亦是。她不可能讓自己一直呆在那千裡迢迢的關外,看著帝夜華榮登大典。

那日長樂闖入上書房後,便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在她提出要去為廢後守陵的前一晚,將輕紗約到了禦花園中交談許久,雖不知詳細內容,也可大概猜到。輕紗所說贈與自己的弱冠之禮,想來便是那皇後以及左相的下場吧,雖然皇後是為長樂生母,那也不能忽視了她曾害死自己母妃的事實,她不是不想為母妃報仇,隻是時候未到唯有隱忍。

如今皇後甚至為了讓帝夜華早日當上皇帝而下毒謀害父皇,如此歹毒的心腸,怎會不讓她更加憎恨!雖不知輕紗如何知曉,她的所為在長樂眼中是否令長樂心寒,帝晏旒卻是從心底裡感動而至於震顫的。

她從不曾與赫連輕紗說過自己對皇後深深的恨意,從不曾告訴她自己壓抑著那樣滔天恨意還要隱忍孝順的委屈,她卻全都知曉,卻不問不談隻送給她這樣一個結果,解她心中萬千愁,去她心中萬千苦。她怎能不為這樣的心意而感動,不為這樣的心意而更加堅定奪得皇位,予她一世安穩的決心。

如今隻是調去邊疆任職參將而已,又有何難?更何況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

父皇自長樂去守陵之後又重提李嫣然之事,雖說右相乃是一大助力,可她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娶了李嫣然,自一開始為這皇位殫精竭慮便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當著天下人的麵娶輕紗為妻,她的妻,隻有赫連輕紗,也隻能是赫連輕紗。

這次不似在弱冠宴席上無法出言拒絕,卻也不可直接拒絕,帝晏旒隻與帝天說了一句話,便有了她出任邊疆鎮參將一事。

“父皇,兒臣願解您心憂,懇請父皇予我三年,三年歸期,天下歸一。”

尤記得帝天那寫滿了笑意的目光,沒有絲毫懷疑這句話中有多大的艱難,帝天征兵晉國五年,那時帝國強盛甚於現在幾倍不止,也隻落的收兵歸京,而帝晏旒,她說三年要讓這天下歸一,狂妄至極卻被帝天全全信任。那是他第一次絲毫不掩飾情感,充滿驕傲的對著她說“吾兒誌遠,父皇待你歸來。”

她這次離去,勢在必行,皇位也隻會是她的,任何人都不可染指。

焰月看著帝晏旒眉宇間洋溢著自信的光彩,心中暗歎一聲,她想她知道答案了。舒心的同時又暗自嘲笑自己的多慮,喜歡這樣一個人的原因,不正是因為她無論身處何等境況都是如此沉著冷靜,仿佛一切皆在她掌握之中的那一份灼目的氣度。而今,焰月似是又想到了什麼,不禁抿唇一笑,該是放下的時候了。

“既然你心中已有了打算,那為何時至今日還未離去?”焰月有些疑惑,自帝天命她離去那日開始。已然過去了半月功夫,她倒是令不少人裝作她的模樣先後從京城出發,若說是為了混淆視聽保證她自己的安全,又為何至今仍不動身,從京城到邊疆,路上約有兩個月的路程,她若是再不走,時間一到她還未去報道,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想到這裡,焰月又想起這半個月來帝晏旒時刻呆在這屋裡,不與她有任何交談,還讓她少來這間房子,以免有心人發現她尚未離京的事實,故而時至今日她才有機會來抒發一下自己的滿腔疑問。

帝晏旒頗有深意的笑了笑“在等人罷,快了。”待我接了她,便可離去了。

焰月瞧她這副不欲多說的模樣,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又不禁覺得荒誕,即使帝晏旒當真是在等赫連輕紗,也不可能會等到她,平日偶爾出宮玩耍,在落日時分也必須要回到宮中去,畢竟她是晉國質子,暗處必定有人時刻盯著她,若是一整日不見她的蹤影,指不定會鬨出多大的風波來。此次帝晏旒是要遠去邊疆,若是等赫連輕紗前來相送,未免太奇怪了些,她們分明可以在宮中便道彆的,若非如此,帝晏旒又在等什麼人?

“莫要再胡思亂想想了,你很快便會知道的。”帝晏旒仍是含著笑意,頓了頓語氣揶揄道“方才你剛來我這裡之時,丫鬟似是說那宮家世子前來尋你,你讓他等著,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你還不去看看?彆讓人等急了才好啊。”

焰月聞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想到了什麼頗為氣惱“那就讓他繼續等著。”話是這樣說著,眸中也不禁露出一絲著急來,她進來可沒算過時間,居然已經一個多時辰了,想必那木頭已經走了吧。

帝晏旒自是沒有漏過那一瞬而逝的神情,心中暗笑的同時又一本正經道“那便讓他等著吧,正好我這半個月來整日悶在這裡,也沒人陪我說說話,今日你來了,便陪我下下棋解解悶吧。正好明日出去,省的有心人猜疑。”說著便起身去取棋盤,神情甚是期待。

焰月美目微怔,甚至忘了疑惑同帝晏旒一道來此的綠意去了哪裡,連忙起身道“我可沒時間呆在你這裡,生意還得看管呢,你自己下去吧。”語罷也不待帝晏旒回答便急匆匆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帝晏旒看著匆忙離去的焰月,不由得朗聲大笑,這時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從窗戶飛了進來,帝晏旒取下綁在信鴿腿上的紙條,展開來看了看,麵上浮起一絲笑意,將紙條放在手心中用內力碾成粉末,她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斂起笑意躺在了床上,闔目休憩,心中暗道一聲,是時候了。

皇宮中這些日子很不平靜,先是一個宮女感染了風寒,風寒也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隻是那宮女第二日便渾身起了紅疹,與她有過接觸的宮人們皆是如此,人數一多這才引起了宮中管事們的注意,經禦醫診斷後卻是那令人聞之色變的瘟疫,皇帝下旨將所有身染瘟疫以及有風寒症狀的人全部抓起來關到一處去,將他們隔絕開來,這才製止了瘟疫的蔓延,宮中一時人人自危。

“咳,咳咳……”赫連輕紗半倚在宮殿的柱子上,看了眼四周的情景,麵上露出一絲苦笑來,前世的瘟疫本應在兩年之前到來,隻是無端延後來的令人措不及防,她亦是無端感染了風寒被關到這裡,除了當今皇帝是帝天,除了這裡少了那兩個情意深重的女子,除了這次再沒有她在身邊,一切都是一樣的吧。

赫連輕紗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她感染了風寒本就體虛發熱,又被人抓來這裡,早已體力衰竭難以支撐了。她緩緩闔上眼睛,朦朧中看到一個身影推開了殿門,是你嗎,晏旒。

心中再次苦笑一聲,又怎麼會是她呢,那分明不是她所熟悉的身影,況且這時,晏旒已經離去半月了。

人影直直的走到赫連輕紗麵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眉頭皺了皺,然後迅速的將赫連輕紗背到了背上,掏出火折子扔到了床榻上,火焰瞬時燃起,來人不慌不忙的將火折子扔到四處,確認點燃後這才背著赫連輕紗除了殿門,他不著急離去,反而將一個昏倒的宮女提了進去,看著幾裡麵尚有神智的宮人們眼神中恐懼,麵上浮起些許歉意,很快便消散了下去。因為此處關押的俱是染了瘟疫的人,宮中侍衛們誰也不願來這裡把守,所以他所有的動作除了還有些許神智的染病的宮人們看到,便再無一人知曉,而這些宮人,也很快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了。

他關上殿門,幾個縱身便消失在荒涼寂靜的院中。

宮殿忽然燃起衝天的火焰,許久之後宮中才傳來人們的奔走相告。

“走水了,走水了!”眾多的侍衛和宮人們提著水桶趕向那火光閃爍的宮殿,卻沒有一個人踏進院子,誰也不知道這裡是否會導致他們染上瘟疫,直到火焰將一切都掩埋在了廢墟之下,眾人默契的將水桶裡的水澆了過去,各自離去,自有人向皇上複命。

夜色漸漸彌漫,帝天與帝夜華相對而坐,凝神看著眼前的棋盤,帝夜華顯然心神不寧,躊躇著似是要說什麼,帝天看著他心思不寧的再次落下一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聲音中聽不出情緒“你兄弟二人皆為一個女子所惑,你已做了不少失當之事,如今你連心,也靜不下來了嗎。”

帝夜華卻聽出了語氣之中的責備,額間滴下汗來,他麵色慚愧的起身行禮道“兒臣知錯了。”

帝天應了一聲,也不再說什麼,隻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黑子,起身向桌邊行去“罷了,你去看看吧。”

帝夜華如獲大赦“多謝父皇,兒臣告退。”

“禍水,不可留啊。”帝天看著帝夜華離去的背影,眸中一閃而過狠厲之色,又漸漸沉了下來,隨著拍掌聲,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宮殿之中,黑影畢恭畢敬的俯身跪下“啟稟皇上,如您所料。”

帝天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黑影又再次消失,他麵上浮起一絲自豪與寬慰來,喃喃自語道“真不愧是朕看中的兒子啊,既是禍水,再留你三年吧。”

夜色下,皇宮外一輛馬車停頓片刻後向京城外疾馳而去,車內一個滿目柔情的少年懷抱著尚在昏迷之中的女子,她掏出一直握在手中的藥丸喂女子吃了下去,喃聲道“輕紗,從此這世上便隻有陸輕紗了。”

作者有話要說從兩點開始用手機碼字剛剛才碼完,趁有時間就多寫了一些

大家應該看的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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