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雪,窗外的紅梅開的正豔。
沈昭延站在窗前賞了會兒梅,“等會帶幾瓶好酒,去看母親。”
沉碧應道,“奴婢這就吩咐人準備。”
曦和女皇在京城的墓地,隻是衣冠塚。作為雲夢州的女皇,她自然是葬在這裡。
早膳以後,陸爭酒花蝴蝶一樣的來了,一開口就是抱怨,“你現在可是塊香餑餑,正妻的位置他們不敢與湘王爭,一個個都打著如意算盤想把女兒送給你做小,我快被煩死人了。”
自古以來聯姻是最好的綁定方式,眼瞅著湘王勢大。一個個都做著白日夢,把女兒塞進進來。萬一要是生下一兒半女,萬一以後要是有點啥意外,也不是不敢肖想更多。
反正無論他們都不虧,最多就是舍棄一個女兒。沈昭延深居簡出,不容易見到人。那些世家就往他麵前使勁兒,誰讓他是他的心腹。
沈昭延淡淡一笑,“他們倒是挺會做美夢的。”
他自己都還沒上位成功,他們想的倒是挺美的。
“咳咳…”陸爭流搖著扇子提醒他,“你抓緊一點,以湘王現在的權勢覬覦她的人肯定不少。小心被彆人挖了牆角,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提著沉碧準備好的糕點和酒,帶著人騎馬直奔曦和女皇的陵園去。
曦和女皇長眠於梅園裡,滿園怒放的梅花,讓銀裝素裹的冬日也充滿了生命力。
陸爭流道,“我們隨便逛逛賞賞梅,你去吧。”
他獨自去了和曦女皇的墓前,拿出糕點和酒擺上,“娘我來看你了,帶了你最喜歡的酒。”
他在墓前坐下,自酌了幾杯。
“娘,我遇到了想相守一生的人。雲夢州為聘,等到了春日我就帶人上門提親。”
“她很漂亮也很厲害,所以你兒子我可能要嫁過去了,娘你一定不會反對的吧。”
從他很小的時候,曦和女皇就說過雲夢州是他的責任卻不是他的枷鎖,她們家沒有皇位要繼承。
她對他的期許是長樂無憂,如果不想繼承,那麼就把雲夢州交到那裡合適的能善待這方百姓的人手裡。
所以他毫無心理負擔,他給她娘找了一個和她一樣厲害的兒媳婦。
他有些遺憾的道,“娘你要是還活著,你一定會很喜歡她的。”
在墓前坐了很久,直到身體有些發涼,他這才起身,“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帶她到雲夢州來見您。”
出了梅園,他們策馬而歸。
突然一輛失控的馬車衝了出去,差點正麵和他們的馬撞的上,還好沈昭延及時懸崖勒馬了。
馬車直接側翻了,丫鬟馬夫驚慌的道,“小姐你沒事兒吧?”
沈昭延示意沉碧和青黛上前去查看,兩人上去幫忙,不一會兒從側翻的馬車裡,拉出一個雲鬢散亂的女子。
美人如花,微亂的鬢發更給她增添了幾分風情。
陸爭流用扇子擋住嘴,很有經驗的小聲道,“我怎麼覺得,美人是衝著你來的。”
女子上前盈盈一拜道,“寧芙見過王爺,雪大路滑馬車失控驚擾到王爺了。”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下次小心。”
騎著馬就準備離開,絲毫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和傳聞裡一樣冷漠不解風情。
“等一下,昭延哥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