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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故人,主帥之位(2 / 2)

謝子晴一把銀針再次射出,剛好阻擋在樊少英的前進之路。

“刷!”“刷!”“刷!”

一次又一次,五米,十米,二十米,五十米。

距離終於完全的拉開,樊少英奔跑的身影也越來越遠,謝子晴終於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她剛剛反身坐好,一道黑影卻撞了過來。

李季風昏迷著,仰倒在她的身上。

謝子晴扶著他的身體向前,疾行一會兒,馬蹄聲再次浩浩蕩蕩的湧了過來,謝子晴停下馬,趁著微弱的天光一看,前麵的幾個人,有一個,是羅恒。

小妹和那個侍衛坐在另一匹馬上,見了謝子晴,小妹急忙喊道“爸爸。”

謝子晴向她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羅恒,最後看向他旁邊的兩人,料來是另外的兩位統帥。

“快,將李將軍扶下去。”

——許久未出現的分割線——

前幾天謝子晴才從羅恒的手底下死裡逃生,但是現在,羅恒卻不得不以貴客之禮相待。

謝子晴看著圍在榻前的三人,常威,高敬和,羅恒。

這三個人能做到現在的位置,心狠手辣可見一斑,就單單從羅恒對自己的擊殺便能看得出,但是現在他們三個人圍在李季風的榻前,皺著眉頭,神色中的著急關切完全做不得偽,真是不知道這李季風是如何收服他們的。

李季風臉上泛起一層層青色,不過短短幾個時辰,雙目已經深深的凹陷下去,本來以李季風的毅力,說不定還能再堅持個一兩天,但是他一個人縱馬返回,使本來就很虛弱的元氣消散的更快,看這樣子,能不能醒來都不確定。

旁邊的軍醫的手在李季風的脈上把了幾回,旁邊三個如狼似虎的男人緊緊用眼光逼殺著他,直看得他的呼吸都亂,汗水如瀑,臉色灰白,到了最後,幾乎連把脈的手都是顫抖的。

羅恒再也忍受不住這壓抑的沉靜,一把提起軍醫的衣領,瞪著兩隻虎目怒吼“你他媽的有完沒完?老子把你的骨頭拆了!”

那軍醫嚇得渾身都顫抖,腦袋一偏,帽子也歪了下來,他哆嗦著道“小的,小的完了。”

高敬和道“三弟,有話好好問。”

“好好問,屁的好好問!將軍都成這個樣子了,你好要我好好問,你讓我活不活啊!”羅恒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個大老爺們眼眶都已經紅了。

這般說著,連高敬和也低了頭,默不作聲。

隻有常威還稍微把持的住,他看著那個軍醫,道“什麼情況,說說。”

那個軍醫看了一眼常威,然後迅速的低下頭去,道“將軍,將軍怕是活不過明天了。”

“你他媽放屁!”羅恒站起來就想給那個軍醫一拳,結果被常威拉住,喝道“遷怒他人,你還有沒有統帥的模樣?在這樣下去你就給我滾出去!”

羅恒緊緊咬著牙齒,一張臉漲著,最後頹然的跪在李季風旁邊。

謝子晴心中不由黯然,這些人在沙場上已經看慣了生死,但是在李季風離去的時候還能如此動容,看來李季風於他們而言,恐怕不僅僅是主帥那麼簡單。

這時候,突然聽到高敬和的聲音沙啞的響了起來“將軍!”

幾人同時望向榻上。

李季風不知道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掃向眾人,最後落到了謝子晴的臉上。

其他人的目光都隨著李季風的看向謝子晴,謝子晴微微皺了皺眉,冷笑道“李將軍,你看我乾什麼,小的可受不起。”

李季風閉了眼,道“我時日無多。”

“將軍,你胡說什麼?!就算我羅恒丟了這條命,也要從閻王那兒將你拖回來!”

李季風嘴角含笑,道“羅恒,常威,敬和,我們相識多久?”

常威啞著嗓子“將軍,三年多了。”

“是啊,三年多了。三年零二十七天。這三年裡,我在家恐怕呆了不足二十七天,所謂李家,對我來說太過單薄,隻有你們才可以說是我的家人。”

“將軍!”三人壓著自己的聲音低吼。

“等我說完。我在戰場中將你們救回來,純屬意外,但是我卻沒料你們竟然對我到如此地步。在這三年裡,再也沒有比你們更親近的人了。我死裡逃生,不過是為了一口氣,撐著再見一見人。我沒有料到,老天待我不薄。”

“將軍!沒有你我們早不知被馬踩成爛泥了,哪裡又來的這些?”

李季風閉著眼睛,沒有去看三人痛苦的神色,隻是緩緩道“我知道,這六萬精兵的主帥之位,沒有人會不動心。你們三個人都是有帥才的人。我在路上的時候,曾經想過,如果真按統帥來說,常威是最有能力的。但是,他這人看著穩重,實際有些獨斷。敬和卻霸氣不足,儒氣太重。羅恒這性子,又實在意氣用事。但是,我必須要一個主帥。”

他說著,頓了頓,然後睜開眼,一雙眼睛精光陡現,瞬間威嚴如火“我讓你們答應我,無論我選擇的是誰,你們要用儘所有,護他,敬他,絕不背叛他,聽他所命,不得怨言!答應我!”

“是!無論誰是主帥!我們用儘所有,護他,敬他,絕不背叛他,聽他所命,不得怨言!”

李季風閉上眼,緩緩的笑了起來。

謝子晴看著他,心中莫名的有巨大的哀傷,這種哀傷避無可避,硬生生逼來。

“謝,南。”

謝子晴陡然回神,皺眉。

李季風一字字道“你,代我之位!”

你,代我之位!

五字而已,不過五字,可是這五字落下,蒼山疊雲,馬前桃花,中間隔著千萬裡的風起雲湧,又怎樣去照亮前方的顛沛流離?

謝子晴和另外的三人驚訝的看向李季風。

說句實話,這是謝子晴夢寐以求的,但是這樣把主帥交給一個陌生人,當真是出乎意料。

而且,謝子晴知道,輕易換帥,對軍心的影響,是極大的。李季風憑什麼冒著這樣的危險將主帥的位置交給一個根本不知道實力的人?就連謝子晴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把握說自己能帶領這六萬兵馬闖出這五國的重圍,有自己方圓的安生之地。

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謝子晴,空氣裡混雜著一絲不安和壓抑的躁動。

謝子晴突然嗤笑了一聲,淡淡道“李將軍,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李季風道“你不是庸人,你有自己的抱負。這世間,絕對沒有哪一個位置能讓你如此之快的崛起。能讓你有不再懼怕於任何人的實力。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保護自己和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保護自己和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他輕而易舉的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謝子晴麵色不變,微微閉了眼,沒有說任何的話。因為她知道,這確實是自己名揚天下的捷徑,但是若是真的答應了,這六萬人的性命,自己就要擔下。而現在的局勢,烽火綿延是注定的,那麼以後的打仗,自己作為主帥就不得不義無反顧。

可是,可是,他為什麼選她?他憑什麼相信她?

有什麼東西就要破土。

他的態度是從哪裡開始變的?好像是從自己和小妹開始談話的時候變的,可是,她和小妹根本沒有談論任何的實質性內容。難道就僅僅是因為那個幸福不,絕對不是的。

門外有風聲竄進屋子,謝子晴看著搖曳的燭火,一跳一晃的,甚至連思緒也跟著跳躍搖晃。

“我,怎能讓你一個人對敵。”

這句話,這句話,誰對她說過?是誰?

他她的目光開始亂晃,她的身子突然一晃,幾乎快要站不穩。

她猛的抬起頭,目光狠狠地看向李季風,連呼吸都已經急促。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一個結果!

“秦……炎。秦炎!”

前兩個字沙啞而顫抖的,但是後麵的兩個字,鐵一般的砸下,震怒而措手不及,痛苦而無能為力!

其他人都驚訝的看著她瞬變而張皇的神色。

李季風卻緩緩的笑了,這一笑,欣慰,苦澀,幸運,愛戀,滾滾滑過去的流年,在這一笑間將兩世壓縮在一紙間,薄如此,遠如此。

上天給他們開了如此大的玩笑,相遇的時候不知道,可是再見卻是死彆。

“你們!出去!”謝子晴顫抖的吼道。

“憑什麼要……”

“我以主帥之位命令你,給我出去!”

他們看了看李季風,隻見李季風的目光深深的看向謝子晴,嘴角的微笑如一顆等待發芽的種子,隻為著她而開花。

常威拉了羅恒,和高敬和,軍醫一起走了出去。

“子晴。”秦炎看著她,如前世每一次悄悄的看她一樣的目光,可是,又能再看多久?

謝子晴腳步都已經踉蹌,跌跌撞撞的奔到榻前。

秦炎的手拉住她的手。

這一雙相攜的手。

這一雙相攜的手,曾經一起走過死亡的沙漠,曾經一起遊過日本海的海原,曾經一起抬槍橫掃逃生。

但現在,已經是無能為力的執起。

“讓我看看你的臉。”

謝子晴已經說不出話了,她伸手將自己的麵皮撕了下來。

秦炎的手伸出去,緩緩的放在她的臉上,沿著她的臉廓慢慢向上,最後擦過她的眼“子晴,你竟然為我哭了。”

他笑了笑,然而這笑卻是一吹就散。

謝子晴抓住他的手,幾乎哽咽“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在翼城的時候不認我!”

如果相認,他們就絕對不是現在的這個境地。如果你是因為他的緣故而隕命,那麼她還有什麼顏麵站在他的身邊,再去實現心底最大的希望?

他看著她,笑“子晴,我忘了。我竟然忘了。我如何把你忘了呢?”

如何忘?

“子晴,我來這裡三年。我穿越的那一天就在戰場,那時候我從屍體中爬起來,什麼都記不得,我甚至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在屍體中行走,鮮血染紅了我的眼睛。我看著滿地的屍體,然後看到有人還在喘氣,於是,我救了他們,開始我救了七人,到最後就隻剩下三個。他們三個就是常威,高敬和和羅恒他們。他們告訴我我是李季風,是西都大將。就這樣,我成了李季風。”

“子晴。”秦炎的聲音是沙啞的,“你,是不是,愛上了他?南沉瑾。”

南沉瑾,終於再次聽到這三個字,哪怕隻有三個字,就讓自己不能承受。

“是。”這一個字是如此艱難。

秦炎微笑,道“謝南,謝南。果然。”

“秦炎……”謝子晴有種巨大的無能為力的哀傷。

秦炎張嘴,壓製自己心口的血氣“他很好吧。子晴,他對你很好的,是吧。”

“是。”

秦炎看著她“我知道的。他為了你將我放走,僅僅是因為你曾對李季風有過相識的誤會,哪怕放了我對他而言是極大的危險,可他還是放了我。子晴,不是他害得我。”

謝子晴豁然抬頭看他。

秦炎緊緊抓住她的手。

他是多麼想拉著這一雙手共度一生,可是,緣分太短。

“我的記憶是在從翼城離開之後記起的。有一組神秘的人為了我的東西,震斷我的血脈,我跳下山崖,這一撞使我恢複了記憶。於是,拖著破敗之身,就這樣行走。在途中遇見樊少英,逃脫。卻沒有料到遇見了你。子晴,我此心已了,彆無所求,隻願你幸福。”

謝子晴使勁的握著他的手“秦炎,我……”

我什麼,還能說什麼,對不起嗎,兩人之間還要說什麼對不起?

“子晴,我沒什麼給你了。包括這個主帥之位,我給你亦不知是好是壞。但是,我知道,不管未來多麼的艱險,以你的性格,無論怎樣,你不會妥協。子晴,外人或者看你冷情,但是我知道,你一旦愛上便是傾儘所有,你不會為自己留後路,子晴,我沒有更大的心願了。”

“不要說了,秦炎。”

“不,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時間不多了。不要傷心,說不定我死後又穿到另一個世界了呢?但是,現在,我有一個東西要交給你。他們追我就是為了這東西,這個圖和傳說中的寶藏有關,還有一宗密事。子晴,子晴……”

秦炎說著,用左手在自己的身上一搜,掏出一塊布帛,塞到了謝子晴的手裡。

謝子晴隻覺得手都在顫,他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仿佛要用儘所有的力氣。但是謝子晴知道,他的脈微弱的幾乎都感覺不到了。

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麵前死去。

無能為力。

長風穿堂而過,如一根根鐵絲,將呼吸都勒緊。

謝子晴覺得自己的心都是麻的,她的眼直勾勾的看著那一盞燈火,沙啞的開口

“秦炎,我們是多大的時候見麵的?”

“三歲那年吧。我記得剛剛把我們分成一個組的時候,你還流著鼻涕,當時我想,好醜的小男孩,我才不想和你一組。”

“結果我還來不及開口,我們就被派去完成任務。結果你這個好醜的男孩卻救了我。”

“當時我看著你拿著樹葉盛著水來,我想,和你在一起也不錯。”

“結果,沒想到我們竟然就攜手走過了近二十年。”

“七歲那年……”

“十三歲那年……”

“十六歲那年……”

她抓著那隻已經冰涼的手,仿佛要握住那些一旦離開便不再的時光,那些相伴的歲月。

她慢慢的敘述,臉上毫無悲傷之情,唯有眼淚如珠子一般的滾落,滴滴入骨。

慢慢的,滾落。

“砰!”

關上的門被打開,守在門口的三個人猛的站了起來,一道黑影直直的走出,抱著一個人如一杆崩直的槍。

“我要找一個地方埋了他,來生,再也不要讓他與鮮血兵器長伴。”

——我想和你一起,開個雜貨店,再也沒有殺戮。嗬,誰也不知道咱們曾經殺了那麼多人。彆人看我們,就想,嘖,多麼一對招人愛的夫妻啊……咳咳,兄妹,是兄妹。

他們聽著這沙啞沉重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謝子晴已經抱著秦炎的屍體沒入黑夜。

“將軍!”羅恒吼著就想追過去,結果被常威一把抓住,道“老三,他們,我們闖不進。”

羅恒呆住了。

三個人看著兩個身影消失的方向,默然。

這世間,有一種東西隻能他們獨自分享,彆人無能為力。

一夜風雨至天明。

三日後,謝南任主帥的消息以驚雷之勢響起,在五國之中迅速的炸開,這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名字,開始以另外的身份登上曆史的邊角,並最終馳向曆史的中心。

一輛馬車從南定城城門外駛過,在這個時間段,有馬車駛過並不奇怪,但是如果有人認得這個駕馬的人,就會知道這個人是聞名天下的西都名將,樊少英。

而現在,他僅僅是一個馬夫。

“殿下,李季風死了。新任主帥是謝南呢。”

“哦?”這聲音似笑非笑,哪怕隻有一個字,也是魅惑天成,如春風十裡蘸著濃酒點開,“謝南,你認識?”

“嗯,我在北定城的時候和她一起住過,是一個將才,我也看不透。現在殿下你留他們一條生路,但是這謝南留著說不定是一禍患。殿下你要不要去看一下,他是否要殺?”

那個魅惑的聲音又想了起來

“不用,這六萬人留著製約陳國和平陽國再好不過,再說了,能不能抵的住他們的夾攻還要看他本事。罷了,走吧。”

“是。”

馬車咕嚕嚕駛向遠處,皓日初升,霞光尚在,一路在前。

------題外話------

好像日更五千啊,萬更傷不起啊。

太子出來了吧出來了吧,雖然打醬油。

額,下章正式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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