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雪中情_史上第一太子妃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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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雪中情(1 / 2)

史上第一太子妃!

百裡紅妝空冷落,一宵月色。

這一場本來是舉國盛事的婚禮,最終沒有任何的消息,南沉瑾和謝子晴雙雙消失在婚禮前夕,周夢懷將這件事壓了下去,隻說婚禮因為有事而推遲,然而在另一方麵,卻派人開始尋找這兩人的蹤跡,但是他的心裡也明白,對於南沉瑾來說,如果他真的不想讓人找到的話,可能一輩子,他們也找不到他。而謝子晴,這個鎮天軍的主帥,肯定也不可小覷。

而在遙遠的雍國,百裡奕已經成功的登上王位,開始了他在雍國真正的一國之君的道路。這對於這個世間來說,又一次起了變化,西都雖然是第一強國,但是雍國卻緊隨在後,百裡奕的登基也象征著另一個時代的來臨,其他三個國家不是皇帝就是太子出席,而周夢懷,隻能親自去,免得讓雍國覺得西都看輕了他。

和承明帝的大壽一樣,這也是顯示雍國強大的地位的時刻。

而在這個世界慢慢發生著變化的時候,謝子晴卻依然在茫茫天地裡尋找著南沉瑾。

這半個月來,她幾乎找過了他所能到達的地方,卻連南沉瑾的衣襟都沒有看到過。

沉瑾,你在哪兒?

那夜夜色是一潭深水,他站在門口,一身紅衣,卻讓那豔麗的顏色變得再也沒有絲毫的熱氣,那是冷,徹骨之冷。

身上的紅色嫁衣在這麼多天的尋找中早就已經不複原來的光彩,但是這嫁衣本來就是為了他而穿,如果沒有了他,這件衣服又拿來乾什麼?

她孤零零的站在山上,滿山的蒼色,隻有那一點紅,仿佛最後一點的豔色,被風吹落。

山下的河中,水已經枯涸,雜草荒涼,如她此刻無序的心。

沉瑾,你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從來不曾在意過你的過去,不管你是誰,你便是吃人的妖怪,也休想將我推開,可是,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

她緊緊地閉著眼睛,在腦海裡滾過她的思念,她到底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找到?

她第一次覺得,他們的距離是如此的遙遠,原來,她從來沒有了解過他嗎?這麼多年,他是怎樣過來的,是如何一個人孑孑獨行在這人世間,有那樣一群想要害他的人,他是如何一個人默默地承擔下來的?

謝子晴拖著自己的步子走下山來,冬日裡的星子遠遠地冒著幾分寒氣,她剛剛轉過一個山口,就看見一個老翁挑著一擔柴火走來,他走了過來,抬頭看了謝子晴一眼,吃了一驚,道“姑娘啊,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兒,迷路了嗎?”

迷路了嗎?謝子晴有些恍惚,或許對於她來說,找不到南沉瑾,是真的迷路了,何時起,這個人成了她的信仰,隻要有他的地方,就有光明?

謝子晴陷入了難以言喻的深痛。

那老翁看著謝子晴一臉蒼白的模樣,道“姑娘,你今晚要不到我家去歇歇?我有個女兒和你一般大,你們將就一晚如何?”

謝子晴突然間覺得累,現在沒有一點頭緒,如果南沉瑾真的不想讓她找到他,他又該如何去尋?

她對著那個老翁笑笑“好。”

她跟隨在那老翁的身後,走了不遠,就看見一個小茅房,正有嫋嫋炊煙冒起來。

她剛剛來到那個茅屋前,突然全身的力氣都失去了,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隻看到一張圓圓的少女臉,那個少女正將一碗清水送到她的嘴邊,看到她醒來了,立馬眼睛一亮,笑了起來“啊,姐姐,你醒了。”

謝子晴默默的坐起來,對著那個少女露出一個笑來。

那個少女眼睛亮亮的道“姐姐,你是多久沒休息了,剛才你暈過去,幸好村裡的老楊頭給我娘看病,這才將你給救了,他說你是勞累過度才暈倒的。”

謝子晴沒有說話,那個少女的目光卻突然看向她的衣服,歎道“姐姐,你的這件衣服好漂亮啊,好像嫁衣。”

謝子晴站起來,然後往門口走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飛雪已經片片落下,原來,都已經這麼冷了?

沉瑾,你現在又在哪裡,這樣的雪地裡,你可曾冷,你可曾,擔心過我冷?

“姐姐,你實在思念誰啊?”少女睜著自己的眼睛。

謝子晴回頭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思念人?”

那少女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每次隻要我的阿姐想我的姐夫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好像有些悲傷,看的人想要流淚。”

謝子晴看著這個純真的少女,道“你姐姐也這麼思念你的姐夫嗎?”

“對啊,我的姐夫半年前去參軍了,說要掙個聲名回來,然後騎著大馬用八抬大轎將我姐姐迎進門。”

小姑娘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一匹馬,一個轎子,這便是他對她的允諾,沉瑾,我還在這裡等著你,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陪在我身邊便是了。

小姑娘接著道“不過,我姐姐想我姐夫的時候就會獨自上山,因為我姐夫說過,會在那裡給她建一個大房子。和她長長久久。”

謝子晴的目光投向天空,隻見沉沉的天空下,雪花如棉絮,蒙蒙撲來。

“因為你姐夫說過,會在那裡給你姐姐建一個大房子,所以……”

——有一段時間我住在一座雪山之中,我記得那年的梅花開得很好,可惜現在沒有梅花,否則我一定讓梅花鋪滿街道,百裡紅妝迎你。

南沉瑾的話突然閃過,她的心一跳,然後猛地看向那個少女。

“姐姐,你,你怎麼了?”謝子晴那樣的目光讓少女有些怔忡。

謝子晴的眼裡閃現出歡喜的光芒,她對著她燦然一笑,道“小妹妹,多謝你,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再來。”

說完身體一掠,如飛燕一般消失在飛雪中,那個村女看的眼睛一瞪,炸了眨眼,呆住了。

——分割線——

雪茫茫。

謝子晴抬腳踩在雪地裡,然後再提出來,再抬起腳,向前邁進。

這是她找的第四座雪山,她隻希望,能在這裡找到他,無論他怎樣,她都要跑過去,抱住他,讓他再也不要離開。

沉瑾,不要推開我。

寒氣順著自己的薄薄的嫁衣往裡麵鑽,然而此刻,唯有向前的心願。

有一段時間他住在這種雪山之中,那時候,是七歲之前嗎?那麼小的年齡,他是如何生活在這樣寒冷的天地裡?沉瑾,你那麼小的時候,到底經曆過什麼?如果,如果她能在那之前遇見他,絕對不會讓他這麼多年一個人走過,也絕對不會,讓他在沒有溫暖的天地裡生活那麼久。

這麼多年,你都是獨自一個人在努力,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對我說?怕我擔心?怕我痛苦?可是你是否知道,當我知道你一個人的時候,我該情何以堪。

沉瑾。

前麵的山河歲月,他一個人走過,而今,她在,她願意用這餘生,去溫暖他,免他獨行之苦。

風淒緊。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身上的力氣都已經用光,她深深的喘氣,突然間轉頭。

梅林!一片梅林!

這一瞬間,歡喜再也沒有如此的濃重過,這就是南沉瑾所說的梅林嗎?頂著一團團雪,卻依舊是遒勁烏枝,淩寒而立。

她向那裡奔過去,隻見晶瑩的雪下,那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是紅色的花瓣,待到北風再吹,那一定是紅梅素雪,傲雪欺霜。

如他所說,一定很美。

幾乎所有的疲憊都一掃而光,她走入梅林,繼續前行。

她的心裡忽上忽下,南沉瑾是否會在這裡是她的猜想,可是他萬一沒有在這裡,又讓她到何處去尋?這天地茫茫,沒有他的世界,又怎能再汲取一絲溫暖?

梅花的香氣已經溢了出來,圍繞在鼻尖,一團團雪因為她的穿過,而從樹上落下來,發出“簌簌”的聲音,有些落到她的肩上,滑進她的脖子裡,瞬間化為冰水,可惜她一點也沒有在意,也或者,這些對她,真的沒有任何的感覺。

穿過梅林,一間小小的木屋出現在眼前。

這裡,果然是有人住的!

她幾乎要開心的落淚,然而這眼淚滾過幾圈,化成了嘴角的笑。

她看著半開的小門,然後,慢慢的推開。

寂靜的小屋裡沒有任何的人影,但是謝子晴的目光卻落在那木床上的薄被上。

上麵,一袂紅衣。

這是他的紅衣。

謝子晴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她慢慢的走過去,然後伸手撿起那片紅衣,衣上是不知被浸了幾層的鮮血,雖然已經乾了,但是卻依然有濃重的血氣。

他受傷了。

他,怎麼可以受傷?

謝子晴的目光慢慢的滑過,整個木屋裡隻有這一個木床,連窗戶也沒有,現在雖然是白天,但是卻依然感到一片黑暗。

她的手撫摸在床上,這裡,是他曾經休息的地方,但是一個人在這裡,他又是如何生活下去的呢?

沉瑾,你的過去,到底是什麼?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他沒在這個小屋裡,現在在哪兒?

她的手剛剛推開小門,突然一呆,然後突然間跑了過去

“沉瑾!”

他穿著似血的紅衣,一身孤寒的氣息,目光冷冷的看向謝子晴,仿佛從來沒有看過她的模樣。

謝子晴追了過去,但是剛剛出門,那日思夜想的人突然間在此閃入梅林,然後,瞬間消失。

“沉瑾!南沉瑾!你給我出來!”

謝子晴隻覺得被他那冰冷的目光一看,仿佛連心也跟著戳了一把刀,被反複的絞著,說不出的痛。

他怎麼可以這樣看她?如同陌生人一樣的看她?她晝夜不停的找了他這麼久,難道他一見她就是躲避?

謝子晴心中又是傷心又是痛苦,但是更大的還是,他到底怎麼了?

謝子晴沿著他消失的地方追去,一邊跑一邊呼喊“南沉瑾!你給我出來!你躲什麼躲?你現在討厭我也罷,恨我也罷,我也絕對不會離開!你跑到天邊,我便追你到天邊,除非我死,你休想甩了我!”

她的聲音雪山空蕩蕩的響起,沒有泛起一點的回聲,而南沉瑾,也早已不見了身影。

謝子晴一旦認定了什麼便是永不會回頭的,知道南沉瑾在這裡,而且又躲著他,她便乾脆在這裡呆著。

夜晚的風在山穀裡穿行,謝子晴冷的直打哆嗦,她沒有帶火折子,沒有辦法取火,也沒有像南沉瑾那樣用內力取暖的功夫,隻能縮在木屋的旁邊。

她就不信,她等不到他,她逼,也要將他逼出來。

弄得她心心念念的隻有他之後這樣拍屁股走人,這算什麼事?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在木屋旁睜著眼睛過了一晚,等到第二天太陽露出來的時候,謝子晴便開始四處的找人。

但是顯然南沉瑾比她了解這個地方的多,他如果想要躲她,她真的沒有半點的辦法。

她身上隻帶了幾個冷饅頭,而在這裡,她既沒有火,也沒有看到什麼野獸,根本沒有辦法弄吃的,隻能每天靠半個饅頭來撐著。

寒冷一次次襲來,有多少次她冷的想暈過去,卻還是狠狠的咬緊牙關撐了下去。然而時間慢慢的流走,謝子晴的心卻泛起一絲莫名的焦躁之意,還有越來越不確定的等待。

如果是原來的南沉瑾,哪裡見得到她寒冷半分?但是現在,她在這裡凍得死去活來的咬牙堅持,他卻依然連人影都沒有出現一個。

南沉瑾,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逃婚便可以了,可是為什麼到了現在依然不聞不問?

在這一刻又有些委屈,他為什麼認定自己會因為他的過去而對他有所猜疑?為什麼不聽聽她的話?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她站在雪地裡,雙腿幾乎都無法動彈,紅衣幾乎被冰雪浸透,整張臉都是白的。

她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說不定自己是第一個因為等人而凍死的女人。

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僵硬的感覺從自己的腳底開始蔓延。

突然,一個東西丟在了自己麵前。

謝子晴精神一震,根本不知道地下扔的是什麼東西,急忙的抬頭,在恍恍惚惚中隻看到一片紅衣。

但是南沉瑾隻是在地上扔了一個包袱給她,便轉身離開。

謝子晴哪裡容他如此輕易的離去,頭暈眼花的追過去,卻隻看到那片紅衣卻依然越來越遠。

她幾乎用儘自己所有的力氣,隻知道去追他,如果再放任他這麼離開,她害怕自己會真的沒有力氣了。

她根本沒有注意腳下的路,突然間一個小坡落下,她一腳踏空,身子突然間滾了下去。

厚厚的雪突然間沉沉的壓下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都開始消散,她掙紮了幾下,最終疲軟無力的倒下,腦袋和視線都是模糊的,她突然覺得難過,到底,是怎麼了?他們,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冰雪慢慢的浸透下去,一頭的發絲全部打濕,腦袋也是渾渾噩噩的。

她覺得仿佛過了很久,連心也一寸寸凍結。

雪地裡突然發出一絲輕響,然後,一隻手顫抖的伸出,輕輕的撥開她的亂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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