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副處這個口氣很大啊，看來，乾的不少？”
“學生罷了，你指望他們去好好就業，還是去乾什麼的，你指望得上麼？讓他們給你提政績，什麼政績不政績，隻有拿在手裡的才是最現實的。”唐副處兩個手指做出數鈔票的動作說道。
“大概能有多少？”柴明揚手交叉托在下巴上看著唐副處問道。
“看來，柴處長也向生活低頭了啊。彆的不說，100個學生，這就是10萬。而且不光是南津，外麵很多專科我也有關係，您也拓展拓展，彆的我不說，三年，三年您也彆墅。”
“啊。這樣啊。確實很吸引人啊。非常吸引人啊。”
“是吧，你看。”
“但是，你拿這些錢，你他媽的晚上睡得踏實麼！你賣學生你心裡能安心麼！”柴明揚一把拍在桌子上說道。
“我去你媽的，什麼睡的踏實不踏實，我有錢我就踏實，我就舒服。至於學生，那就是學生，又不是我孩子，我管他們乾嘛的！”
“唐副處，你真的是，在南津，屈才了啊。你不怕我舉報你麼？”
“舉報我？你除了你剛才這個錄音，還有彆的麼？我直接說這就是假的，是合成的，你又能怎麼樣呢？你啊，還是太年輕了，缺少曆練啊。”
“啊，看來你的後台很厲害啊。方便透露透露麼？”
“彆打聽，打聽多了，對你不好，我隻能說，你的級彆，還沒辦法和他對話。”
“嘖，無非就是教育部的，教育部的部長我也跟他談笑風生。”
“小同誌啊。你還是想想，你接下來的輔導員工作怎麼乾吧。你的乾部經曆，要到頭了啊。”
“啊，你的後台挺厲害。確實挺厲害，但是，你知道我的後台是誰麼？”
“你的後台？我查過，你不就是考進來的麼，你還後台。”
“嗯，我的後台來了。你回頭看看？”
唐副處慷慨激昂的時候，柴明揚辦公室的門已經打開了，書記、校長、紀委書記、紀檢監察工作部的人都在門外。
“我的後台，都認識吧。唐副處，剛下你跟我說的話，我現在全部送給你，你現在嚴重違反黨規黨紀，還有你的那個後台。估計也沒什麼好路能走了。”
“你！你有證據麼？”
“啊，證據，你從進來開始，我的電話就和紀委是通的，然後我還錄音了。嗯。2028年2月27日上午9點37分，錄音停止。錄音提供人，南津大學黨委學生工作處處長柴明揚。講述人，黨委學生工作處現任副處長唐xx。”
柴明揚拿起來手機，掛了通話之後，又把錄音筆拿起來按了停止鍵。然後站起來把錄音筆交給了紀委的同誌。
“都在這了。”
“行，謝謝柴處長了。唐xx，我代表中共南津大學紀律檢查委員會向你宣布，你被暫時停職，對你采取留置措施，我們會在24小時之內通知你的家屬。跟我們走吧。”
“我……我打個電話行麼？”
“我們會按照規定在適當的時候允許你通話，現在不行。”
“我……我打個電話，我就打一個電話。”
“帶走吧。手機拿出來。”
紀委上來兩個人，把唐副處的手機收走，然後一左一右的帶走了。
“明揚，這個事兒呢，回頭紀委可能也會找你談談話，但是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了解情況了，你的決定呢，黨委會已經決定了，就是一個功過相抵了。檢討你記得做啊。後麵開大會你記得講啊。”
“好的書記……”
“然後你們學工內部，就業科這塊搞一個自查報告上來吧。主要是針對他們這些人員。然後還有一個。馬上要開始人員的這個清退工作了，你們做好這個甄彆工作。副處長的話，你先兼任吧。”
“我懂的校長，我們會拿出一個報告出來報上去的。”
就業科現在也有點人人自危了，說白了，都跟著姓唐的乾這麼長時間了，誰屁股是乾淨的啊，多多少少不都得分點麼，至於後續怎麼樣，那就得交給紀委去查了。但是這個自查報告，還是要寫的，其實說是自查報告，柴明揚更覺得那就是個認罪書或者叫坦白書。就看你自己態度了。
“你們也都知道了啊，唐副處呢，現在被紀委規起來了，後續檢查介不介入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按照慣例肯定都跑不了的，你們呢也不用太害怕。畢竟工作還要做的，唐副處的問題那是他的問題，隻要你們後麵是乾淨的，那就不用害怕了。現在呢，根據學校的這個安排，每個人寫一份自己的自查報告，兩天吧，兩天之後下午三點交給你們科長，你們科長根據你們寫的整理一份大的，連帶個人的都交給我。
就有一個要求，這麼多年，旮旮旯旯的事兒，都認認真真的照實寫出來，如果你現在瞎寫了，回頭唐副處咬出什麼東西來和你們這個不一致，紀委叫你們喝茶，彆怪我沒提醒你們了。”
柴明揚給就業科開了個會，一邊說手指一邊扣著桌子說道。
“至於就業科現在的分管，暫時由我帶著，後續有什麼事情，直接來找我就好了。現在已經是下學期了，本學期的就業工作也要收官了。大家不要受到這個事情的影響，儘快的完成本年度的就業工作。努力提升本學年的就業指標。彆的我沒什麼說的了，最後再叮囑一句，那個自查報告，好好寫，認真寫，老實寫。”
柴明揚說完就從會議室出去，留下就業科所有人麵麵相覷。
“那個……姓唐的不會把咱們掏出來吧……”
“之前咱給他乾了不少活……這……”
“要不咱也爭取主動吧……”
“不行，你萬一姓唐的能自己扛下來呢？”
“這日子口了你還指望他？這老小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能保自己他能保我們？我不管了，我準備把他那些事兒寫出來了。我好不容易安頓下來，我不想因為這個進去喝茶。”
“這……畢竟他之前對咱們不錯啊。”
“不錯？是不錯，但是現在他還能對我們不錯麼？人都折進去了，保不齊現在在哪個小黑屋玩大記憶恢複術呢。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去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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