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儀你又在打趣我!”花晴聽懂了意思。
這是正好陰差陽錯找到打發皇後的理由。
柔昭儀淺淺一笑,心情肉眼可見的好。
她擱下畫筆,在一旁的臉盆中淨了淨手,緩步走到花晴旁邊的椅子旁坐下。
“有什麼事?”
花晴聳聳肩,終於可以進入正題了。
她低聲道:“聽說外邦使臣要來我朝比試幻術。”
柔昭儀點頭:“我知道此事,聖上前段時間就已經在城中張貼皇榜,尋求善變戲法之人。”
花晴道:“那謠言……昭儀沒聽過嗎?”
柔昭儀道:“聽說了,雖是危言聳聽,但也是人之常情,誰也不知道那外邦使臣究竟有什麼大本事。”
強敵可怕,未知的強敵更加可怕。
花晴頓了頓,覺得對方太過平淡。
“昭儀難道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柔昭儀仍是寵辱不驚的模樣道:“前朝之事,與我這個後宮妃嬪有何乾係?即便我想插手,也沒有用啊。”
“自有聖上他們男子在外辦事,我已肩負王家的興榮,無暇分心在這些事情上,那都是王家男兒該操心的事。”
她歪著腦袋看向花晴,懶懶提醒道:“你不是聖上的女人,或許你不知道,後宮的人可不得乾政的。”
那是大忌。
聽完柔昭儀的話,花晴更深刻明白到為何後宮的人,非要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事上鬥個死去活來,除卻真心為皇帝的人,剩下的都是為了家族的一口氣。
花晴沉思片刻道:“皇上尋不到人來比試,昭儀不想替皇上分憂嗎?”
“我能做什麼?我不會戲法。”柔昭儀腦子很清醒。
“這就是今日我來找昭儀商量的事。”花晴莞爾一笑,“慶妃娘娘目前在禁足,而皇後那邊正在準備賞荷宴想矬一銼昭儀的風頭,昭儀此時應當很想要慶妃娘娘恢複自由身吧!”
柔昭儀微微一愣,她最近確實在煩這些事。
因此她才催著花晴趕緊想辦法把慶妃解救出來。
轉念一想,她問道:“此事跟慶妃有何關係?”
花晴笑道:“皇上隻禁足慶妃娘娘一個月,說明他心裡並不是真的想懲罰慶妃娘娘,有皇後娘娘在,他得在表麵上做些功夫而已。”
“昭儀你想啊,若是慶妃娘娘能幫皇上解憂,這禁足不就功過相抵了麼,說不定還能得個其他的好處。”
“有這一份大功勞在,皇後娘娘那邊必然要老實一段時間。”
這番話騷動了柔昭儀的心。
誰不想借此機會再壓皇後一頭呢。
皇後設計慶妃禁足,本就讓柔昭儀氣的不輕,她早就想過報複回來。
柔昭儀端起手邊的茶杯,細細品了一口,心中思索片刻,才問道:“你想怎麼做?”
花晴道:“我手上有幾本失傳的戲法秘籍,我挑了五個不錯的戲法,昭儀若是信我,可以拿給慶妃娘娘試試。”
這五個魔術,比大變活人那種要容易一些。
驚為天人的魔術也有,可短時間內,慶妃不一定能學得會。
柔昭儀眼底閃過驚異道:“這你都有?”
花晴道:“進了宮自然是要多有些東西傍身啊,昭儀又不是不知道後宮生存多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