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離鷹 一_姑姑,你被捕了!(GL)_思兔閱讀 

155離鷹 一(1 / 2)

姑姑,你被捕了!gl!

您現在已再次乘上言戰號,我們將在航行若乾天後抵達夢之彼岸雙城港,請儘情享受本次旅程,如在航行中遇到任何問題,請自行在文下蓋樓解決。我是你們依然健在的船長半步猜。有多大?

幾朵盛開的深紅牡丹那麼大。

有多沉?

一塊皇陵禁區的玄黑大理石那麼沉。

有多好看?

比衣衫儘褪的未央少女要好看。

有多值錢?

和這皇陵區一樣,是無價的,金錢無法衡量它。

有多迷人?

像是夏天從海灣儘頭吹來的一片姹紫嫣紅的雲霞。

聽見言戰這麼說,連如白、沈嘉盛、程源和言賦都陷入了各自的想象中,言戰形容的這一塊血鑽,到底會有多美?

“你們問好了嗎?”言戰緩慢眨了一下眼睛,她向後仰靠著,“中央能把這塊墓地用來安葬雲老爺子是在情理之中,但在我的意料之外。程源,你和小賦路上撞壞了人家的車牌,人家立馬就把這塊墓地給了雲老爺子。”

程源無奈的點了點頭,“那位突然造訪本城,大約就是為了這塊墓地的事情了。……言總,這是不是能表示,雲家很受下一屆領導人的青睞,這就算欽點了。”

“我想、是的。”言戰望向車窗外依舊巋然不動的車流,她緩慢的抽出了一支雪茄,“噠噠”她將雪茄頭輕輕的在雪茄盒上敲了兩下後,正準備緩慢的放到唇邊,言賦就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鹿形的打火機,“不,謝謝。”言戰的食指和中指並攏起來蓋住了打火機噴出火焰的豁口,言賦皺眉,關於遺囑的事情,是時候和言戰說一聲了,這些天言戰連睡滿一個小時的精神頭都沒有,來參加葬禮這一路上,言戰比平日要放鬆一些,他正欲開口,前後左右的車都打開了車窗,大家議論紛紛的說“下雪了,下雪了,好大的雪。”

言戰看向車窗外,眸眼一抬,仿佛那些菱形花瓣般的雪花都悄然落入了她的乾涸的眼底,她捏著雪茄,眉頭舒然一緊,似是在雀躍什麼?連如白一察覺就連忙按住言戰的肩膀,剛才一直對插手遠洋運輸行業興趣缺缺的他笑著說“我們可以繼續聊遠洋運輸。”

“不。”言戰微微站起來,她佝著身子,“我要下車去。”

“今天受邀的知名媒體都是從京城趕過來的,從這裡到雲宅,全是鏡頭。您知道,這些無法估計到底有多少個的鏡頭是專門特地為您擺上的。”程源開口道,言戰的手扣在車門邊,沈嘉盛噓了一口熱氣,“lease,彆下車,彆在這裡製造混亂,我們是要去葬禮,如果隻是去一個成功人士的表彰大會,我願意為您保駕護航,讓您想在哪兒曝光就在哪兒曝光。”

沈嘉盛的語氣頗為玩味俏皮,言戰笑道“這幾天除了上廁所,你們一秒不離得陪在我身邊。我深受其害。作為一名擁有合法自由身的女士,我必須控訴你們對我的潛意識監控。”

三人對視,程源立刻欠身以玩笑的口吻道“言總,您千萬彆這麼說,我的女兒已經開始認為我和您之間除了上司與下屬的堅貞情誼之外,還有其他方麵深厚的友誼。她頗為期待呢。”

沈嘉盛和連如白無奈的又對視一笑,程源的女兒總是成為他們這幾個老男人的救場的借口。他們都曉得言戰最近小至公司內活動範圍,大到出差國家的最終選定,都是在小賈的刻意安排和他們的誠摯提醒下規劃出來的。適逢年底,有不少年底言戰樂意出席的晚宴、午宴、早宴等上流聚會全都清出了需要儘量避諱媒體的行程單,沒有參與行程規劃的陳祁東指著沈嘉盛、連如白、程源和小賈說,你們這樣限定曝光言戰,不僅媒體們會被你們逼瘋,言總也一樣。是啊,連格外小心的行程單,言戰恐怕早就覺得不自在,現在才說出口來,他們三人已經是預料之中,作為禦用軍團,隻有陳祁東不坐在這輛車上,能為言戰保駕護航的,就是他們三人了。

“坐在這兒。你們都彆動。”言戰已經微微拉開車門,滲進來的寒雪氣息讓言賦從背後打了個冷顫,言賦拽住言戰的胳膊,“姑,你要去找顧雙城嗎?”

言戰點點頭,從言賦手裡拿過那個鹿形的打火機,“借我用用。”

“嗑嗒”——“嗑嗒”——“嗑嗒”——言戰下車了,沈嘉盛下車了,連如白下車了,程源也下車了,除了程源個頭稍遜,沈嘉盛和連如白一米八的身高一踏上雪地,就引來了隔壁車輛的注視,小賈最先下車,他撐著一把丹頂鶴般的黑傘,快步的跟在言戰身後。

一輛車上同時下來了這麼多人,想不引來側目都難,不過這當口下車留影的人也確實多,倒是沒招來過多的議論。

一時間,車上隻剩下言賦和司機,言賦側過頭,看向後視鏡裡愈行愈遠的言戰,眸子暗了暗,這背過他向著顧雙城走去的情景微微令他疼痛,司機向後看一眼,隻看到言賦的眼睛像是被什麼灼傷了,泛著冷意的淚光,他立刻回頭問道“言董,您怎麼了?昨夜您又熬夜了?”

“沒事。”言賦彎下腰,緩慢的撫了一下言戰剛才坐過的地方……還是溫熱的。

“嗑嗒”一聲,陳祁東坐進來,他笑著看向言賦,“言董,我來陪著您。”

言賦立刻收回手,他下意識的把左手背過去,陳祁東笑著問“您的手怎麼了?”

言賦搖搖頭,指尖的溫熱讓他忽然說不出話來,他隻不過是……不想讓彆人看到他手上那一點來自言戰的溫熱。

陳祁東沒有多問,他拿起手機,說“我在言董車裡了,已經調三分之一的保鏢跟過去了,如白,華爾街的人你認識,彆讓那幫毒舌靠近言總。言董這邊交給我就可以了。”

“好。”手機那頭連如白的聲音很平靜,也沒有多餘的喧嘩,看來言戰走在風雪裡沒造成什麼騷亂。言賦安心下來,還在堵車,所有車輛像是凝滯在一灘白色的死水中,他拿出手機,敲給智囊團一個消息。

二叔公那頭還是沒有動靜嗎?

來赴雲老爺子葬禮的言氏家族,照例還是分成兩撥,二叔公和言齊一早就出發了,這會兒恐怕被堵在了最前麵,言賦和言戰出發的稍晚。

二叔公沒什麼動靜,言齊坐在車裡接了三個電話。

什麼電話?

截不下來。靠近雲宅的地方有乾擾。

言賦皺皺眉,找遍了都沒影兒的遺囑,到底還是和二叔公、言齊脫不了乾係,三叔公的死因是擺明了的,從頭找到尾都沒有,最終言賦隻能把注意力矛頭指在言齊身上。他合上眼睛,半張臉就這麼印在車窗玻璃上,落在某處白嘩嘩的監控屏幕上,這半張臉與他的父親言忱是何其相似!

——“是這輛車!”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暗房,牆上卻鑲了六個監控液晶屏幕,且都從各個角度正對著在小憩的言賦,房間內有五個人,他們麵色冷峻而興奮,“終於抓住他了。”

“可憐的小言董好像落單了。車內隻有陳祁東。”

“c組的人注意,目標浮出水麵。”

“言戰去哪裡了?”

——食指輕扣著鹿形打火機,言戰咬著沒有點燃的雪茄,一步兩步三四步的行走在徐徐而落的鵝毛大雪中,雪愈大,伸出車窗的腦袋就愈少,隨行的保鏢們步伐也閒散下來,至於護駕的連如白、沈嘉盛和程源三人,就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裝作是在賞雪。

小賈的傘撐得高高的,言戰一抬頭,黑傘遮住了天幕,她推開傘,天空灰蒙蒙之中透著一股暗紅的血色,在雲深處飄若遊龍的翻騰著。

她皺皺眉。

小賈的手順著顧雙城車的方向一指,言戰立即拿過黑傘,“我自己過去。”

“言總。這可不行。我得為您撐傘。”小賈上下打量了一番,裹在白色風衣裡的言戰比去年冬天單薄多了,風吹起來,立起來的領子如同梔子花的花瓣,一片瑩潤的凝白嚴嚴實實的遮住了她下半張臉,帽簷低垂,眼神看得不真切,上半張臉也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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