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沒瞧出來?
沈茶輕歎:“謝大人不肯承認也好,沈茶也不辯解,隻是……這總督府沈茶是真心實意待著的,也願做謝大人同皇上之間信任的橋梁,謝大人,水滴能石穿,我相信總有一日,謝大人會看清我的真心。”
謝龕似是冷笑了一聲,徑直轉身離開。
多年心結,終於吐露,沈茶如釋重負地坐了回去。
不著急。
一生這麼長,隻要謝龕心中有她,他們終歸還是會走到一處去的。
……
扶風在一旁侍候著,祁桑同蕭存煙就在蕭陸的盯視中坦然自若地喝茶賞月,仿佛又回到了小鎮沁爽的夏夜。
過了沒多久,不夙忽然匆匆過來:“蕭大人,謝大人請您前廳一絮。”
蕭陸目光甚至都沒離開過蕭存煙:“有什麼事改天再說。”
這還是第一次,他從蕭存煙臉上看到溫漫的笑意,淺淺淡淡,並不顯眼,話依舊不多,但整個人都是柔軟的,平靜的,好似從某個牢籠中掙脫了出來一般,鮮活而明豔。
恍惚中,他竟覺得有些陌生。
記憶中,她一直都是沉默而病懨的姿態,他甚至生出了一種她天生就如此的感覺。
可原來,她同朋友相處在一處時,竟是這般模樣。
“東西二廠的提督都來了。”不夙又道。
顯然此番他來叫他,並不是刻意支開他給這倆姐妹獨處的空間,而是的確有重要的事情。
蕭陸這才收回視線,叮囑蕭存煙不可亂跑,就在此處等著他後才離開。
祁桑等他離開後,才同蕭存煙道:“不要著急,我們目前最需要的就是耐心,至少這幾個月裡,不論是謝龕還是蕭陸,都不會輕易放鬆對你我的防備之心。”
蕭陸還好,隻是困著蕭存煙不叫她離開。
而她在謝龕這裡,腦袋上麵都是懸著一把刀的,什麼時候落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我不著急了。”
蕭存煙轉著指間的水杯,輕聲道:“他爹娘如今催他催得緊,逼著他娶妻生子,人都選好了,國事家事,他總有分身乏力的時候。”
蕭陸離開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回來,也不允蕭存煙在此處歇著,隻說改天再帶她來,便強行將人帶走了。
他離開後沒多久,謝龕也回來了。
而彼時,祁桑甚至心情不錯地同長公主飲茶聊天。
這畫麵著實詭異,謝龕眉心明顯蹙了一下:“都什麼時辰了,藥浴泡了麼?”
“晾著呢,水太熱了,泡進去要熟了。”
“燙不死你,進來。”
“……”
感情挨燙的人不是他,說的這般雲淡風輕。
……還是說這又是他故意的安排?明的刑罰玩夠了,現在更喜歡心理陰暗地看她在浴桶裡被燙得坐不住的樣子?
“謝大人。”
眼看著祁桑放下茶杯起身進去,而謝龕也跟著進去,沈茶忽然叫住他:“祁姑娘藥浴,謝大人在裡麵也不方便,不如……”
“方不方便,要長公主在此多做置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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