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謝龕離開時問的那句話。
——你想清楚,要不要做我謝龕的妻。
一句話,叫她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如今想來她也是昏了頭了。
一咬牙,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腳就去踹門。
今夜總不能就這樣窩囊地走了,她要不進去踹他兩腳泄泄憤,就對不住這一路來吃的苦受的凍。
回去就叫兄長砍了這狗東西的腦袋!給他大卸八塊!
她恨恨地想。
可尚未踹過去,腰間卻驟然一緊。
她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看過去的功夫,嘴也被人捂住了。
那人力道極大,像抱一隻貓狗般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抱離了開來。
她雙腳離地,在半空中掙紮,鼻息間聞到淺淡的熏香,以及熟悉的血腥氣。
驚恐掙紮的動作稍稍一頓,下一瞬她便在半空中被轉了個麵。
謝龕單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抵在了東廂房的牆壁上,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喘息間恨不能將她吃進腹中去。
血的鐵鏽味在味蕾間彌漫開來,祁桑痛到掙紮,拚命去推他。
她身子嬌小,被這個一米九的男人完全懸空地困在懷中,眼前黑黢黢一片,看不到任何光亮。
寒風中瑟瑟發抖,委屈地眼淚盈盈的模樣像貓咪柔軟的肉爪一般撓過胸口。
謝龕單手將她抱起來,另一手推開了東廂房的門便帶著她進去了。
關上了門,他這才啞聲道:“祁桑,想不想我?”
他不提自己想不想,反倒先來問她想不想。
祁桑舌尖碰了碰被咬破的唇內側,氣到還是想踹他一腳:“不想!我就是想來督查一下謝總督,看你有沒有在認真剿匪。”
她打量著他:“那屋裡是誰?你大半夜不在上房休息,在外麵晃悠什麼?”
屋裡沒點燈,她說是打量,也不過隻能勉強看清個輪廓。
謝龕手落下,摸到她冰涼的小手攥在溫熱的掌心裡:“睡著呢,聽到動靜後便出來查看一下,不想竟捉到隻偷聽的小耗子。”
說、誰、耗、子、呢!!
祁桑氣惱瞪他。
男人三下五除二解了她的外衫,帶著人一道進了被子裡。
被子裡尚有餘溫,溫暖而乾燥,顯然他那會兒的確是在這裡麵睡著的。
她被他牢牢困在懷中,滾燙的體溫隔著兩層薄薄裡衣滲透進她冰冷的血肉中,祁桑輕喟一聲,舒服到不由得哼唧了一聲。
“那屋裡是誰呢?我聽那動靜……不像在做好事。”她好奇道。
“知縣送來的兩個暖床的,我若不享用一番,他這心放得下來麼?”
“人給你享用的,你讓旁人替代,她們應該會有所察覺吧?”
就像此刻,雖說屋裡昏暗,但總是能看清輪廓的,再說他這聲音尋常人也難以模仿。
喜歡教不乖,佞臣替人養妹被逼瘋臣替人養妹被逼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