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低頭,眼中卻閃過一絲無奈,我們想追,但您不允許啊。
"速派人在外尋找,這寒冷月夜,不可讓她有閃失。"
西門慶焦慮起來,若凍死在外,可是大麻煩。
戴安點頭,正欲開口,忽然一個護衛匆忙闖入。
護衛進來向戴安稟報幾句,戴安聽完臉色驟變,連忙揮手示意。
護衛行禮退出,戴安急切道:"主人,大事不妙!"
"何事?發生了什麼,竟讓你如此驚慌?"西門慶大驚失色,"莫非我妻遭遇不測?"
戴安搖頭,說道:"並非如此,剛才傳來消息,王婆昨晚突然暴斃!早間官府已介入調查,隻說是心臟病發作,人已離世。"
"怎麼可能?!隕落了?那巫婆每日在城中遊蕩,我兩日前遇見她,還活蹦亂跳的?怎麼突然就離世了呢?"西門慶滿臉驚愕,“那巫婆一死,潘金蓮那邊的事,恐怕會變得棘手!等等,那些魔法金屬你送去給她了嗎?”
“原本準備今晨送去,恰好大老爺提到了夫人的情況。”戴安連忙回答。
“還好沒送!要是昨晚把金子給了她,今日這老婦一逝,反倒是自找麻煩。”西門慶焦慮地來回走動,神色緊張。
正如他所料,王婆的去世,就像斷掉了一條通往潘金蓮的秘密通道,他的計劃將付諸東流。
現在最讓他頭疼的,其實是他的伴侶?
平日裡,這位夫人溫順如貓,昨晚怎麼會膽大包天?
“小的這就派人去找夫人。”戴安小心翼翼地提議。
“去吧!快去,我今天哪兒也不去,就留在府裡等著。”西門慶來回踱步,滿臉憂鬱。
“不必找了,我還活著呢。”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西門慶大喜過望,衝出門外,隻見吳月娘立於門前。
“夫人,你總算回來了。昨晚是我失態,醉酒誤事,不該對你動手。”西門慶真是個妙人,哄女子的手段堪稱一流。
吳月娘卻後退一步,說道:“感謝夫君的關心,我去後院靜一靜。”
西門慶一怔,隨即皺眉看著吳月娘:“你怎麼換衣服了?昨晚你去了哪裡?”
吳月娘冷笑一聲:“怎麼?你要審問我嗎?”
西門慶尷尬一笑,搓著手,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不不不,我隻是關心你,昨晚雪下得多大。”
“原來你也記得那場大雪啊。”吳月娘挑眉,“不說這些了,我要休息了。”
西門慶張口欲言,但還是止住了,隻是注視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我的夫人似乎有些不同了。”西門慶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突然感到頭皮有些瘙癢,頭頂微涼。
戴安眼珠轉動,說:“大老爺,您這是過於擔憂了,夫人還是那位夫人,沒什麼變化,可能昨晚在客棧沒休息好,今天還在生您的氣呢。您還是想想要怎麼哄哄她吧。”
戴安的話果然有分寸,輕易打消了西門慶的疑慮。
西門慶點點頭:“你說得對,可能是我多慮了。”
做了虧心事的人總是疑神疑鬼,他時常外出與幽靈打交道,如今妻子失蹤一夜,他難免會懷疑她。然而,他還是搖了搖頭,吳氏應該還沒那份膽量。
“我先去歇息一會兒,下午去拜訪孫夫人,戴安,你陪我一同去,那嬌俏的姑娘真的每天都去同福客棧嗎?”西門慶終於放下了心頭的雜念,起身離去。
戴安又說了幾句安撫的話,看著主人離開,他才鬆了口氣。作為仆人,這兩個主人都不能得罪。
保命為上。
......
西門府邸,內院。
此時,吳月娘褪去華服,慵懶地躺在床上......
她在魔法門後施加了禁製,一隻手抵住眉心,思緒飄渺。
吳月娘的臉龐上,忽然綻放了一抹神秘的緋紅,她的眼睛裡閃爍著迷離的光芒,良久才輕聲道:“我起初是懷著複仇的念頭,然後卻順其自然,接著我發現他是恩賜我生命的人,再後來,身心交融,如今想來,那種奇妙的感覺竟如此攝人心魄。”
她仿佛在重溫昨夜的魔幻夢境,然而一陣陣倦意如潮水般湧來,令她無法抗拒睡意的召喚。
“我原以為僅此一次,但最終難以自製,昨晚竟整夜未眠。他名叫梁,那座豪宅的主人,或是貴族,或是神秘勢力,這次分彆後,或許再也無緣相見。”吳月娘思緒萬千,雙眸漸漸迷離,最終抵擋不住疲憊,沉沉入睡。
意識的最後一縷微光消散之際,吳月娘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那位梁公子,揭示了身為女性的無儘魅力。
......
與此同時,福滿樓客棧門前,孫若儀在一群護衛的簇擁下,從馬車上緩緩走下。
她正要步入客棧,一位英挺俊美的男子迎麵而來。
這男子頭戴一朵魔力之花,神情瀟灑自在,風度翩翩。
“這位夫人,我乃西門慶,日前有幸一睹夫人的仙姿,實乃驚為天人。在此略備薄禮,敬獻給夫人。”西門慶手捧一隻雕花木盒,殷切地說道。
孫若儀上下打量著西門慶,毫不猶豫地回答:“感謝西門大人,小女子還有要事,恕不遠送。”
西門慶臉色一沉,最近是怎麼回事,遇上的美女都這樣冷淡?
他西門大人的威嚴,最近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夫人,陽穀縣商賈皆知我之名號,明智者皆會詢問。夫人從事酒水貿易,若無我西門慶的認可,恐怕難以長久經營。”西門慶直言不諱。
孫若儀微微蹙眉,注視著眼前的花冠男子,沉默不語。
西門慶以為她猶豫,立刻解釋:“孫夫人,和氣生財,我並無威脅之意,隻是實話實說。這酒水長途販運,路上險惡之人眾多,僅憑武大郎之力,怎能確保一路平安?與我西門家族合作,我會派出守衛,確保旅途安全。”
孫若儀搖了搖頭,堅定地說:“西門大人,我們隻與武大郎合作,其他的一概不考慮。”
西門慶臉色轉冷,質問道:“怎麼?孫夫人,是我言辭不清?還是孫夫人無視我的提議?”
戴安聞言,連忙附和:“孫夫人,我家大人在這陽穀縣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望您三思,都是為了生計,為何不選擇更有保障的合作對象?”
孫若儀冷聲回應:“一個侍從,哪來的權利開口?”
聽到這話,戴安的臉色變得青一塊紫一塊。
西門慶揮手,周圍立即出現了眾多黑衣侍衛,他冷漠地說:“孫夫人,今日我做東,請陪我共飲一杯,此事尚可商量。否則,三日之內,你的酒水生意將化為烏有。”
"哦?這來自異界的震顫,竟有這般威力嗎?"
西門慶正在激情講述,忽然,一個莊重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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