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早朝就晃蕩著來了理藩院。
嘿,一抬頭又碰到了肖信。
她立馬笑問,“聽說平侯爺家的閨秀要嫁給封回那個混賬,不知婚事定在何時?本王也好過去喝杯喜酒。”
肖信滿身肥肉哆嗦,腳步朝後一副隨時準備撤退的驚恐姿態,“謝……謝謝元盛王爺惦記,還不曾納定,婚事、婚事也未最後落定。”
肖知行坐在馬背上漫不經心微笑,“是嗎?那可太好了,正好本王要勸勸侯爺,封回不是良配,那封家更是忘恩負義之輩,你把姑娘嫁過去,小心人家吃人不吐骨頭,把你這身肥肉都吃了嘍。”
肖信腮幫子繃緊,乾笑,“是,是……”
眼神渙散滿是敷衍。
肖知行躍下馬,狀似感歎,“哎,算起來咱們百年前可能是家門,平侯爺這個肖姓,可彆被玷汙了。”
搞得她怒了,也不是不能逼的皇帝把他的姓氏改了。
也讓那些暗中曾經支持肖信的遺老死心,一個背叛祖先的不肖子孫,也配姓肖?
【紅色彈幕肖信?我們位麵這人好像被肖遠山做皇帝時哢嚓了,理由是結黨私營。】
【綠色彈幕我們這邊的肖信更慘,晚年被北蠻人分屍了,他們殺了人後還要侮辱他,專門立碑罵他卑鄙小人,背叛祖先,一家子更是全被活生生燒死。】
【黃色彈幕我們這邊沒法劇透,反正大家都推測,他在二十年前皇朝變更時肯定做了什麼,否則趙雲奇也不可能留下他,還有十五年前的肖嫣之死,和這人鐵定有所瓜葛。】
【黃色彈幕怪不得看到咱們女神那張臉,他嚇的魂都沒了。】
【黃色彈幕這人算是肖氏當時僅存的正常男丁,背後也是有人支持的。】
肖知行當然知道當年肖信肯定不無辜,隻是還沒找到證據,不過早晚會查到的。
她威脅完人,不再和他多囉嗦,帶著人去見安無錫。
回頭交代鷹二盯著肖信,他頻繁接觸安無錫,太明顯了,裡麵定然有事。
進入北蠻使團所住院子,肖知行人未到聲先聞,“安國師啊,本王來看望你啦——”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多好的朋友呢。
安無錫已被隨從扶著迎了出來,“元盛王爺大駕,安某有失遠迎,不知王爺今日來看望安某,有何貴乾?”
肖知行甩動馬鞭遠遠上下打量他,“安國師是明知故問嗎?你這千裡迢迢來我大盛難道是搞旅遊來了?”
她臉色說冷就冷,“蕭奎讓你來和談,你倒好,一個拖字訣耍的爐火純青啊。”
安無錫皺眉,“王爺請慎言,我國並未說是和談。”
“那便是論戰?”肖知行咄咄逼人,眉梢鋒銳無比,引得北蠻的人緊張戒備。
安無錫拱手,“吾皇有言,此行目的乃共商停戰休戈之事,雙方各退一步皆大歡喜。”
肖知行氣樂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你北蠻侵我國境在先,被我打回了草原,不說求和賠款,竟然想任意地單方麵休戰?”
“你當我鬼雄新城十七萬大軍是死人嗎?這天下也沒有這等好事!”
肖知行怒道“安國師若是帶著這種可笑想法和談,還是早點滾回草原,否則彆怪本王一怒之下破了規矩殺一殺來使。”
安無錫臉色微沉,“元盛王爺,談判之事有專人負責,大盛皇帝才是最終做主之人,你是否僭越了?”
肖知行冷笑,“那你試試,看我肖知行敢不敢抗命,敢不敢來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真到那時,搶的地盤就不是皇帝的了,而是她的。
見安無錫半句都不退,肖知行轉身便走,回到王府立即給蘇震、肖東、齊丹河下令征兵擴軍,隨時準備打進草原,搶地盤!
沒多久,她在理藩院的話就傳進了大家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