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彆的身份嗎？”
這個問題把言思弄得一愣。
什麼意思？
什麼彆的身份？
緘默與寧靜消磨著時間，空氣中彌生起一絲緊張感。
“……如果你有難言之隱的話，就不說了，我也不會再過問。”
“……我是言思、是人類，沒有身份了。”
除了這些，她什麼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惡魔在說什麼。
“那你認得黑鳥嗎？你認得剛才那個瞎子嗎？”
“不認得。”
她怔怔地看向惡魔，疑惑脫口而出:
“怎麼了，薩麥爾？我怎麼了嗎？”
由於不安，小人類已經悄然坐起身了，向惡魔靠近了些，一雙眸子裡裝的全是憂慮和不解。
“當然不是、沒什麼事，不用緊張，小言思。”
薩麥爾整個人又變得輕鬆起來，朝小人類淺淺笑了一下，鬨著玩似的雙手襲上她的腰身，把她穩穩帶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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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匕首還剩最後一層突破。”
惡魔一手挽在小人類的腰側，另一手執起匕首，轉了個花刀。
“魔族還沒有人練成過匕首全術，若我練成了，以後管他神魔，我誰都不放在眼裡！”
他把小人類的腦袋輕輕按在肩頭，伏在她耳根處低聲喃語:
“也就不會再有人能從我身邊搶走你了。”
“薩、薩麥爾……”
言思躲避不及，隻能被牢牢地錮在溫熱的懷抱裡，兩手堪堪攀著他的脖頸。
“匕首其實一點兒也不好用，隻能暗中殺人，不能保護人。”
剛剛不是還說匕首厲害嗎？怎麼這麼快又不好用了……
“武器，稱手就好。”
“還有今天那兩個輕浮的小子……他們老來偷看你，你昏迷的時候，都來過好幾次了。”
對於言思來說，這是個出乎意料的消息，她對此完全不知情，還以為那倆人就隻來個早上那一次。
“好想打他們一頓啊，尤其是那個精靈，一天到晚都對你想入非非，真該打啊……但我沒打……我怕你不喜歡我這樣……”
心大且遲鈍的小人類見他悵然的模樣沒想太多，像往常一樣拍了拍他的肩，開導舒緩他的情緒，道:
“呃、不必計較這些的，沒關係了。”
“才不是、有關係！有關係啊……”
“啊？”
對上耍脾氣的惡魔，言思還真沒什麼有效的安撫手段，就配合地順著他的話往下接:
“是你對、有關係的……”
聞言，薩麥爾抬起頭，癟著嘴角看向小人類，眼底的委屈之情呼之欲出。
“你繼續說。”
“……”
言思也抬起頭來，絞儘腦汁地想現在該說些什麼、他想聽些什麼。
“你……明辨是非、不隨便傷人，是一個善良的惡魔。”
惡魔一動不動，像石化了一樣，好一會兒才怏怏地抬了抬嘴皮子:
“說錯了，你再想想。”
被一雙認真偏執的眼睛注視著，言思倍感壓力，苦苦回想他剛剛說的話。
突然，一道精光掠過她的腦海。
“我是不會不喜歡你的，薩麥爾！”
這回總沒錯了！
這句話絕對沒錯！
再配上她堅定的眼神和語氣，絕對不會出錯了！
“你……”
相顧無言，沉默是金。
內心複雜了良久，惡魔才長長歎了一口氣。
“言思，你呆得很。”
連彆人的喜歡都看不出來，那更看不出來他在拈酸潑醋了。
今晚惡魔怪怪的，言思放心不下。
“……薩麥爾，你還好嗎？”
“想罰你。”
話音剛落，他就托著小人類的後腦勺，在她唇上落下輕且快的一吻。
小人類的反應很好預判，先愣再臉紅，每次都是如此。
總懵懂著，便總叫人心裡舍不得，更何況現在背上還有傷呢。
“騙你的，我好著呢，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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