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當年給徐有為做心臟手術的那名主刀醫生。
他嘴裡發出痛苦而又無力地哀嚎,眼睛看向當時給他攝像的這個人。
而通過電子屏幕播放出來的時候,眼睛好像是在看著在座的眾人。
他的眼白變成了濁黃色,黑色的瞳孔無一絲神采,眼底爬滿了紅血絲。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直擊人心的痛苦以及無聲的求饒,渾濁的眼淚順著他的鼻梁滴下來。
他的哀嚎聲越來越弱越來越弱,直到嘴唇黏在了一起,再也無力張開。
忽然,又是一聲飽含痛苦地慘叫。瞳仁失去了屬於它的最後一絲光彩。
在座的人心中一悸,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看著這人死時的慘狀,毛骨悚然。
視頻從這個人斷氣開始好像被按了加速鍵一般。
他被蛆蟲啃食得麵目全非的臉龐被一隻手戴著白手套的手指戳進去。
那根手指戳進去的容易程度就好像是在戳一根煮熟的茄子一般,不受任何阻力。
手指抽出來之後赫然在死人的臉頰上留下一個黑黢黢的洞,且白手套上附帶著明顯的褐色的腐肉。
“嘔”……
現場有不少人捂著嘴乾嘔了起來。她們此起彼伏的嘔吐聲像是一根根引線,讓那些原本心理承受能力強的人胃部也開始快速擴張收縮,口泛酸水。
帶著手套的手拿起一把邊緣泛著寒光的菜刀,利落地揮下,本就腐爛的身體和人頭一下成了兩截。
“啊。”好幾位女士受不了這個場麵,尖叫著幾乎快暈厥了過去。
她們突如其來的尖叫使得目前這個恐怖詭異的氣氛又上了一層樓。
刀起刀又落。
在白熾燈下,散發著金屬冷光的鋒利菜刀和骨頭接觸後發出“梆梆”地響聲。
每一聲都像是劈在了另一塊金屬器物上,使得在座的人渾身膽寒。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被嚇破了膽,還是抱著寧肯被嚇死也要把好戲看完的心態,沒有一個人起身離去。
極度害怕的人用手捂住眼睛,靠耳朵聽。就好像她們此刻離開是錯失了什麼大好機會一般。
響聲消失了。
一個腦袋被擺放在地上,整個臉部是一層又一層的蛆蟲堆疊在一起。
眼球的地方還未完全空掉,不停的有蛆蟲在那坨看不清形狀的爛肉裡麵鑽來鑽去。
鼻孔處,一些蛆蟲的身體半邊在裡麵,半邊在外麵,爭搶著它們的美食。
嘴唇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那口黑乎乎的爛牙。
頭發已經從頭皮上脫落下來,頭頂光禿禿的一片,表皮已經全部皺了起來。
在場所有人以為到這裡就完了,結果刀砍骨頭的聲音再度響起,終於有人受不了起身離去。
零陸想偷瞄一眼看看屏幕到底在播放些什麼東西,被顧知也按住腦袋,“老婆,你看了會做噩夢。”
“我就看一眼。”零陸語氣充滿好奇。
她從一開始就被顧知也按在了懷裡,除了幾條蟲子什麼都沒看到,顧知也甚至還用手掌堵住了她的耳朵。
“你確定?”顧知也用帶了點嚴肅的口吻問。
零陸支吾了一下,“那你給我形容一下。”
顧知也貼著零陸的耳朵把他看到的一一描述出來,剛講到手指戳進臉頰的時候零陸感到一股惡寒從後背襲來。
“你彆講了,我不想聽了。”她主動用手捂住耳朵。
顧知也親了下她的發頂。
“小昭和央央她們怎麼樣了?”零陸擔心地問。
“一個捂著臉背對著電子屏,一個抱著新郎沒動靜。”顧知也迅速瞟了那倆人一眼後回複零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