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的挺早啊?”
牛大力撇了撇嘴,也是無奈的看向承風道長:“道長,李天師現在是什麼情況?”
“還活著嗎?”
承風道長剛想開口,聽到後麵的話差點沒被噎死,隻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誰知灰三元直接一爪子抽在他的臉上:“你彆老翻白眼。”
“說事兒!”
承風道長咬牙道:“活著呢!”
“那幫子蜘蛛精是打算讓他當上門女婿,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啥玩意兒?”
灰三元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不行!”
“這門親事鼠爺不同意!”
“要嫁也是那蜘蛛精嫁閨女,憑什麼咱們嫁兒子啊?”
“絕對不行!”
承風道長此時已經徹底無語了,這人跟妖怪的思考方式咋就不一樣呢?
“現在事情的重點不是上門女婿和姑爺的區彆,而是咱們得想個辦法把李鴻飛那小子給救出來啊!”
“對,救人要緊!”
牛大力開口道:“李天師現在落在他們手上,現在估計彩禮都不敢多要。”
“我呸!”
承風道長直接脫下那隻僅剩的鞋子直接丟在了牛大力的臉上。
“什麼彩禮不彩禮的?”
“這門親事他就不能成!”
“李鴻飛是人,那幫子妖精是蜘蛛,有生殖隔離的知不知道?”
“不對……什麼玩意!”
說到後麵承風道長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他怎麼也被這仨貨給帶偏了呢?
“總之,三天之內必須把那小子給救出來。”
“為啥是三天啊?”
灰三元有些不解的問道。
“三天後是他們成親的日子,三日後可就真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了。”
聞言朱大牙開口道:“那就不著急了,這不是還有三天時間嗎?”
灰三元沉思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三天時間,現在已經算過去一天了,搖人估計是來不及了。”
“得想想彆的辦法。”
“三爺,你就說要怎麼辦吧!”
牛大力將胸膛拍的砰砰作響:“俺老牛聽你的。”
“對,算上俺老豬一個!”
聽到牛大力的話之後,朱大牙也立刻表態。
灰三元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兄弟,講義氣!”
“鼠爺先想辦法把老小子身上的蜘蛛毒解了再說。”
說完從腮幫子裡掏出三柱香點燃,站在原地閉著眼睛開始又蹦又跳,那張小嘴裡還在不斷的念叨旁人聽不懂的咒語。
“小老頭兒,三爺這是乾嘛呢?”
牛大力好奇的湊到承風道長身邊開口問道。
“這都看不出來?”
承風道長撇了撇嘴:“跳大神唄!”
“沒見識了吧?”
聞言牛大力果斷的搖了搖頭,還真彆說。
這玩意兒他還真沒見過。
不多時,灰三元站在原地蹦躂著,最後停在兩人麵前,猛地將三柱香插在了承風道長身前不遠處。
那感覺就好似是在給承風道長上香似的,看到承風道長老臉一黑,差點沒忍住起身給他的香都掰了。
活人上香,這可是大忌。
饒是承風道長這樣修為高深的修道之人也扛不住這其中的因果。
不過灰三元的手段想來古怪,至少灰三元絕對不可能害他,這才選擇了相信灰三元。
可沒多會兒功夫,伴隨著灰三元念誦著那聽不懂的咒語。
承風道長隻覺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似乎馬上就要睡著了一般。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始在心裡默念靜心咒,固守心神。
可現在的他身中蜘蛛夫人的毒,全身法力使不出半點兒來,根本就無法抵擋那股席卷而來的睡意。
“放空心神,彆做任何反抗,不然容易損傷你的元神。”
忽然灰三元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隨後他便不再做任何的反抗,放空心神,因為即便是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與此同時,牛大力和朱大牙也好奇的湊了上來。
“老牛,這樣真的能解毒嗎?”
“不知道!”
牛大力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三爺手段高深莫測,彆說話,看著就是,準沒錯!”
聽到這話朱大牙深表認同,現在灰三元在他們兩個眼裡那真就是謎一樣的人物。
尤其是之前擺脫蜈蚣精的時候,他們都離開了,回頭望去那家夥還在對著空氣緊追不舍。
這樣的手段至少他們兩個看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可很快兩人便明白過來,灰三元此刻並不是在為承風道長解毒,而是在搖人!
隻見承風道長盤膝而坐雙目緊閉,僅僅隻是片刻之後身子忽然劇烈一顫。
緊接著渾身竟是散發出一陣妖力的氣息。
“姓灰的!”
忽然承風道長睜開眼睛,聲音宛如一位老嫗,那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怒意。
“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乾?”
“喊我過來就算了,讓我上身一個道家弟子,算計我?”
聞言灰三元尷尬一笑,眼前上身承風道長的自然是那位精通藥理,醫術高明的白家老太太。
白填海!
縱使白填海這一生懸壺濟世,身居功德之力,擔得起一句仙家的稱謂。
但始終難以改變她本質上是隻妖的事實。
或許在天地之間,在她修行的路上,不會有什麼阻礙。
但如今上身一名正統的道家弟子,難免會遭到道家所屬的不滿。
這其中所牽扯的因果也是她不願意背負的,所以一開口白填海就在質問。
對此灰三元隻能尷尬一笑:“小白啊!”
“好久不見又漂亮了?”
“說事兒!”
白填海強忍住上去抽灰三元一巴掌的衝動,咬牙怒道。
“你看你,不就是上個身嗎?”
“多大點兒事啊!”
灰三元知道她心裡的怨氣,但此處就承風道長一人是人,不上他的身還能咋辦?
“你就把心放肚子裡,鼠爺給你喊來的,有事兒都算在鼠爺頭上,安心!”
“說事兒!”
白填海再次沉聲開口,不過在灰三元做出承諾之後明顯多了幾分耐心。
因為這意味著灰三元主動扛下了這番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