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心動魄的劫持案,總算落下了帷幕。
杜明被抓,兩個人質得救,這似乎是最好的結局了。
張興業忙了三天,直到司律和薑顏要走了,他才有空做東,請二人吃飯。
張興業誠意滿滿,在家裡擺了一桌,他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飯菜,
薑顏也是到了縣委家屬院才知道,張興業沒有成家,這麼多年他都是一個人過的,住著一個四十平左右的房子,家裡冷冷清清的。
按照他這個級彆,早就應該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了。可是張興業覺得,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要那麼大的房子乾什麼呢!
四十平足夠他一個人住,這樣挺好。
“來來來,弟妹,彆客氣啊,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張興業穿著一條舊軍裝褲,上衣是一件洗得發黃的白襯衫,袖子上還破了兩個洞。
“我這手藝是在部隊學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我做的這個麻婆豆腐可是特彆的好。”
“謝謝張局,您太客氣了。”
張興業把臉一板,“叫什麼張局,見外了不是,人前你叫張局,人後你和司律一樣,叫我一聲老班長,老大哥都成。”
司律微微點頭,“你不用和他客氣,你叫他張局,他才覺得鬱悶呢。”張興業是個重感情的人,否則的話,也不會一個人獨守了這麼多年。
“那行,那我叫你張大哥。”她又沒當過兵,叫什麼老班長啊。
張興業嘿嘿一笑,“我這歲數,都是一條老臘肉了,當你大哥,那是我占便宜了。”
他這歲數,都能給小薑當爹了。
“你是不是忘,輩份是從我這兒論的?”司律眼睛瞪得老大,“這是我媳婦,當然跟著我叫,和你多大歲數有什麼關係?”
“對對對,是這麼回事。”張興業給司律倒酒,桌上的氣氛變得輕鬆不少。
“弟妹,吃菜啊。你小子顧著弟妹點,彆光顧自己喝。”
“你還說我呢!你看你,酒量不行了吧?”
張興業把眼睛一瞪,“誰說的,不信咱倆走一個。”
兩人推杯換盞,沒一會兒半瓶白酒下肚,臉不紅,頭不暈,確實都是有酒量的。
“這酒還是我拿來的,你這麼大一個局長,怎麼這麼摳,不能請我喝點好酒?”
“這就不錯了,將就著喝吧!”
張興業過得很節儉,屋裡幾乎沒有什麼家具,他身上穿的衣服,大多都是舊的,手表的表盤都磨了,瞧著就知道戴了有些年頭了。
一局之長,工資一百多塊,又沒有成家,怎麼過得這麼拮據啊。
薑顏想,他或許是把工資都寄回老家了吧!畢竟這代人幾乎都是農村出身,父親兄弟都在鄉下,他貼補一些也說得過去。
“那個杜明,肝癌晚期,沒有幾天活頭了。他是當年劉家村縱火案受害人劉鳳嶺的乾兒子,初六原本想著要來劉鳳嶺家走親戚,誰能想到天人永隔啊。”
張興業歎了一口氣,造化弄人啊,他又何嘗不是被老天爺戲耍的那個人呢!
“劉鳳嶺一家都死了,杜明知道他們必定是得罪了人,他也不敢冒頭,生怕自己也被凶手惦記上,就走了。但是這幾年,他一直在關注這個案子,甚至自己暗中調查劉家的案子,隻可惜也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