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司臥底二十八年!
一襲白衣,飄然若仙的靈月聽到這話後,明眸溫怒“什麼意思?雲侯爺還能懶雲仙樓的銀兩?”
靈月花容月貌,冷若冰霜,聲音嗬斥“雲侯爺豈是那種人!”
“這……”侍從瞄了一眼雲星河。
真想說,他就是這樣的人。
“五千六百兩是吧,我來付,這是七千兩。”
“是是是。”
侍從接著一個袋子,立馬討好笑容。
“什麼。”
雲星河聽到直接付七千兩,眼珠子大瞪,被這手筆嚇到了,險些從網床上麵掉下來。
這麼豪的嗎!
要是換算下來,可是一千多萬。
這狐狸,抬手就是一千多萬大現金,我的天!
有點嚇人,有點恐怖。
雲星河加上朝廷獎賞,以及做武東郡做都統的一個月賺了不少,但也就一千兩出頭。
這兩天花銷極大,隻剩下六百來兩。
她七千兩都不眨眼,我的天,這麼有錢。
感情不是花瓶,還是個高富美?
小雲哥哥心理不平衡了,我怎麼這麼窮。
不行,必須去打家劫舍,劫富濟貧,自己順便也撈點。
小雲哥再一次受到了社會的毒打,以前就是窮苦人,到了這個世界還能做窮苦人不成?
堅決不要,搞,呸呸,搞銀子,搞銀子。
“侯爺,下人們不懂事,不要在意。”
靈月見沒人後,一臉嬌滴滴,低著頭,挽著雲星河的小手。
哪有在旁人麵前的冷若冰霜,高冷似仙。
年少不知軟飯香,錯把青春插稻秧。年老才知身體廢,懷抱富婆空流淚。
原來以為這就是個花魁而已。
感情這是個小富婆,人家是在體驗生活的,豪擲一千萬。
“你看我還有機會嗎?”雲星河認真的看著靈月,彆說,還真是漂亮到沒話說,臉頰秀美,那吹彈可破,細膩絲滑,嫩如牛奶,宛羊脂玉般。
紅唇溫潤,比蜜桃還要誘人,讓人恨不得低頭包裹住,細細品嘗,感受拉絲滋味。
“啊,什麼機會啊?”
靈月魅惑狐狸眼有些小迷茫。
喂,老媽,我不想努力了,嗯,我找了個比你大的女孩子。比你大多數?大幾百多歲吧,太大了,那豈不是妖怪?是啊,她就是妖怪。
哎呀,彆急著罵我呀,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有仙丹。女大三千位列仙班。
女大三十萬,佛祖門口站。女大三百萬,三界我說了算。女大三千萬,六界圍著轉。
大點沒事,很漂亮,是滴是滴,超級漂亮的那種。
“裡麵還有些銀子,最近辦案花銷也挺大的。”
靈月一臉嬌滴滴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
她摘下一枚精美戒指給雲星河“這裡麵有些銀兩,你拿去用。”
雲星河看到那枚戒指後,臉色一變,眼神無比嚇人。
她看到雲星河這種眼神後,有些害怕,
“什麼意思,要包養我?認為我是個廢物?”雲星河憤怒質問靈月,眸子中全是怒火。
“我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靈月整個人都要哭了,膚光如雪,晶瑩的臉色一下子暗淡下來,不停地搖頭,珠釵搖晃,十分委屈。
“不是這個意思就好。”雲星河不露聲色接過那枚戒指,霸氣往自己手上一戴,咧眼一看,點點頭“嗯,還挺好看。”
“可不是。”靈月整個人又活過來了,媚眼如絲“侯爺,還是不要和張開元他們那些人一起來往了,好可恨。”
雲星河眼神一掃“你教我做事呀?”
“不是,不是。”靈月小可愛又嚇了一跳。
“多事,以後不許在我麵前說我朋友壞話。”
“嗯嗯,好的嘛。”靈月秀美無倫的俏臉,星眼如波的眉眼全是乖乖認錯的樣子,溫順無比。
“上樓,給我捶肩。”
半個時辰後,雲星河起身,穿上衣服準備離開。
“等下會不會回來呢?我會房間等你。”靈月嬌羞無比,耳朵根都紅了。
“什麼意思。”
靈月急忙解釋“你睡床上,我睡地下就行啦,沒有彆的意思呀。”
“看情況吧,應該是回不來。”
雲星河也留戀這床,真是舒服,是不是所有女孩房間都是軟軟,香香噠呢。
雲星河下樓,腦海中想起一道聲音。
“接著奏樂,接著舞。”
聽到這聲音,雲星河火都起來了。
“揍你大爺,勞資我都快抵債了,你還逍遙快活,大爺的!”
饕餮不忿“哼,我苟了這麼多年,還不能享受享受。”
“哎喲,你還有理,你享受,你有銀子嗎?”雲星河得理不饒人“享受不要錢啊,天天白嫖,我看不起你。”
“你放開心神。”
雲星河懶得理它,但隨即手上便多了一塊金閃閃的大石頭。
“臥!槽!”雲星河使勁搓眼睛,傻傻看著手中那塊大金坨。
這居然一坨金子,至少有兩斤。
兩斤便是一千兩,
金銀換算,大概是1兩金子約等於911,平時價格穩定在10。
也就是說手裡這坨金子,至少至少能換九千銀子。
雲星河懵了,被砸懵了,使勁揉眼睛。
最後直接上牙齒咬了一口,發現有個淺淺牙印,是軟的,是金子。
一時間竟被饕餮這崽子嚇唬住了,這家夥這麼有錢?渾身都是寶啊!上次給翳影枝,這次給這麼大一金坨。
不過他發現了一個問題,特麼他們一個個這麼有錢。
感情就他最窮?
“小雲啊。”
“哎哎哎,在,您有什麼吩咐。”雲星河眼睛都眯起來了,十分市儈,就快點頭哈腰。
“這兩天呢,也麻煩你了,這東西感覺你們人類挺喜歡的,就送給你了,權當我這兩天的夥食費。”
“嘖,你這話說的多見外,咱們可是手足兄弟,摯友親朋,你隻要一句話,咱是刀山火海,那絕對不帶皺眉頭。不就吃點飯,玩玩,你看我是那種斤斤計較,小氣吧賴的人嗎?”
“嗯嗯,每天我就想吃一碗羊肉麵,可不可以啊?”
“多加點肉,好香好香,我好饞,我就吃一碗,保證不給你搗亂?”
雲星河神色誇張,拍胸脯發三發四“當然可以,這都是小事,唉喲,怎麼是能給我搗亂呢。”
雲星河才知道,這感情是個財主,得伺候好。
某人有點歪念頭了,金屍是不是全身都是金的?
哪天缺錢把他給肢解了,看看能不能換點銀錢喝酒。
“雲侯爺。”
雲星河正要出樓,迎麵走來一位青年才子。
約二十六七歲,一身樸素青衣,標準學子打扮,手卷中捧著一本書,對著雲星河鞠躬行禮,整個人看起來老老實實,兢兢業業。
“嗯。”雲星河還禮。
他並不認識對方,但人家既然見禮,自己不能目中無人,處於禮貌自然也要回禮。
“雲侯在武東郡所做所為,好叫小生佩服。”
“僥幸僥幸。”雲星河大多時,還是很謙虛,很溫和。
“侯爺實至名歸,拯救千萬百姓可是極大功德,我輩楷模。”
青年才子對於雲星河萬分推崇,眼眸中都是星星。
也許這便是傳說中的粉絲?
杜甫看李白那樣?蘇澈看蘇軾那樣?
不知不覺,自己已經有粉絲和崇拜者的男人了麼。
“在下可是以雲侯爺為榜樣。”青年才子十分恭敬。
“我說江公子怎麼還沒進來,原是與雲侯爺在閒聊。”
走來一婉婉芊芊,風姿綽約的女子。
來人正是織蟬,行過一禮。
“我來介紹,這位是江公子,才高八鬥,思如泉湧,滿腹經綸。縱然遠不如侯爺經天緯地,吞吐宇宙,但在同類才子也算得上出類拔萃,采華流溢。”
織蟬這句話說的很有藝術,既追捧雲星河,也誇讚了江公子。
按照雲星河想來她下麵勢必還有話說。
“隻可惜,江公子空有一身抱負,卻報國無門,無法展示自身。”
果然不出雲星河所料,有事相求。
雲星河淡然一笑“既然織蟬姑娘如此說了,那我豈能又不為國舉賢良才?待我休書一封,你前去禮部任職。”
“多謝侯爺。”江書生激動無比。
“先彆急著感謝,官職不大,從九品門書,不過禮部這幾月會選出幾個才華出眾的書生前往翰林,能不能抓住,就要看你自身能力了。”
“多謝鎮司郎,小人定會不負期望。”
鎮司郎是如今書生給雲星河的新稱。
讀書人多喜熱衷郎稱,因為郎官可以滿足讀書人的政治理想抱負,具有極高的社會價值和個人價值。
稱為郎官一般是才子,政治參與的一部分。
許多朝廷官職,多以郎命名。
如果讀書人能當上郎官這個官職,一定是非常開心與自豪。
因為這個官職在彆人眼中是地位與才學的象征,與普通書生不同。
鎮司郎顧名思義。
江書生重重行禮。
話說雲星河為什麼可以調他去禮部呢。
說來也有意思,高芝元由於那天在雲仙樓衝突,內心十分不安,讓管事來邀請雲星河,希望陪個罪。
雲星河以事務繁忙給拒絕了。
他好歹也是禮部侍郎的兒子,想來安排個人進去,還是問題不大。
況且這位江公子看氣質也不似草包。
江書生激動無比,說是要去準備準備。
書生離開後,雲星河懷著疑惑詢問。
“讓我很好奇,織蟬姑娘乃是銀牌,能耐比金牌也不差,為何此事要找我,你自己安排不就行了?”
織蟬輕歎口氣“我是怕他內心自卑。”
雲星河哦的一聲,表示明白。
有時候男人的自尊心,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
“我怕自身的安排會讓他感到不舒服,甚至反感。相對來說,侯爺安排便不會。”
“今日之事多謝侯爺,日後若有機會,必定重重報答。”
雲星河狷魅一笑“日後報答有什麼意思,今夜良辰美景,不如……今夜報答,如何?”
織蟬並沒有因為雲星河我無禮而感到生氣,反而盈盈一笑“侯爺不要開玩笑了。”
“告辭。”
雲星河也沒有繼續挑逗她的心情,離開雲仙樓。
一出門便看到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四大金剛。
雲星河一看到李西瓜就恨透了這比崽子。
“雲校尉,你怎麼怎麼出來的?”幾人眼神閃爍。
“怎麼出來,把銀子結了,不然怎麼出來?你說怎麼出來。”
雲小哥聲音陰陽怪氣。
幾人訕訕一笑,摸著頭,不知所措,尤其是李西瓜。
雲星河看了他一眼,陰測測的道“喲,李大爺呀,挺有本事。”
“沒,沒本事。”李西瓜縮著脖子“就當是,熱血上頭。”
不說還沒事,一說雲星河原地爆炸。
你他麼一熱血,勞資花了七千兩!
什麼,不是他的?
開什麼玩笑,靈月的錢就不是錢?
靈月的就是他的,他的還是他的!
麻蛋,玩嗨了,還全場買單,跟誰學的?跟趙公子啊?你有人家那實力嗎!
“那麼多錢,雲校尉是怎麼結的?”幾人趕緊轉移話語。
“那麼大一筆銀子,我哪有錢結,有人付了。”
四人一聽,眼神閃爍,果然,私生子就是私生子,闖多大禍事,都有人來兜底。
這麼多錢,家裡也沒個好歹話。
“嘿嘿,雲校尉,來來來,累著了吧,我們攙扶您回去。”
幾人謅媚不已。
雲星河渾身發毛,太殷勤了。
“彆,彆,我這把老骨頭,不禁你們折騰。趕緊把張開元這王八羔子找來。”
“是是是。”
“這個張開元,真不是個玩意兒!”
四大金剛也是一臉憤恨,說好的請客,特麼自個先遁走了。
連帶重陽宮老祖宗都被他們問候了個遍。
“你便是雲星河嗎!”
幾人走在街道上,一行八人將他們攔住。
這些人有道人,有文人,也有武人。
但毫無疑問都很年輕,二十來歲出頭,一臉驕傲之氣。
“找我何事。”
雲星河上前,承認自己的身份,看到這八人第一時間,雲星河便感覺這群家夥可能是來挑戰他。
幾日,不少青年俊傑,不滿雲星河,認為他乃泛泛之輩,換他們他們一樣可以。
想借著腳踩雲星河以此成名,震驚天下,名揚十三州。
“雪仙子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出口相問者是一書生,文氣沛然,光芒湛湛,映照星鬥。
此人不過二十出頭,便已經達到儒家立命修文境。
立命修文境便是對應仙神道地階中期,與武道五品一樣,隻是叫法不同。
一股挺久遠的記憶閃現出來。
大概事情在兩月前,他剛從鎮妖司剛出來,在一眾天才宴會上,那位滄瀾教雪漫天仙子對他動手。
後麵,便被雲星河夜入房間殺了。
雲星河掃了一眼,他們也不像是滄瀾教子弟。
“你們可知汙蔑朝廷命官,欽差大臣,是什麼罪責?”雲星河掃了他們一眼。
“哼,你彆拿這個來嚇唬我們,我們還真不怕。”
一個武夫模樣的人,挺身而出,氣勢洶洶,血氣翻湧。
“我們一群人,會被你一人嚇倒?”
眾人圍住雲星河,麵色極其不善。
“對,雪仙子死的那麼慘,她在日間同你有過爭執,夜晚便身死,說與你沒有關係,誰信。”
“即便你是朝廷官員,也要講個禮。”
“朝廷官員殺人便不犯法嗎!”
“不錯,雪仙子不能白死!”
八人欺身而進,氣勢迫人。
雲星河不以為然,朝廷官員殺人自然也犯法,可雪漫天她是人嗎?
她是修行者。
修行者自有一套法律,與凡人不同。
大隋律法對於修行者極為寬鬆,兩人之間仇怨傷害,隻要不曾傷害凡人,隨便你如何爭鬥。
一開始,這些人要是直接衝上來報仇,雲星河到能敬佩他們幾分。
可他們一來便咄咄逼人,他們似乎從未管過,雪漫天在場上對他動手一事。
他都不認識雪漫天,可雪漫天幾乎要將他致死。
這些,他們這群人問過嗎?
這屁股還真是歪的可以。
“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後果,我乃聖府禦史,關內侯,動了我,即便你們身後宗門書府武院都無法保全你們!”
“而且,你們知不知道誣陷朝中要員是什麼罪?”
雲星河目光藐然,他們根本連證據都沒有。
你們以為人人都是雲星河,可以不用證據?
“哼,管你是誰,把你逮住,定然是你。”八人要直接動手。
“把他們拿下,這群人等,本候懷疑與縫皮一案有重大關係!”
四大金剛關鍵時刻,也沒有掉鏈子,擋在雲星河身前,將其護在身後。
幾人撕開符籙,鎮妖司眾人便感應到,以極快的速度四大將軍攜帶百名校尉,聯袂而至,將其包圍。
“爾等真是不要命,竟敢圍攻聖欽大臣。”
萬大寶對其怒吼,此處距離鎮妖司本身就沒有多少路,來的自然也快。
這群家夥真是修煉修成傻子了,你要伏擊也選一個距離鎮妖司遠些的地方。
經過一番縝密安排,有詳細計劃才能實行。
沒有接受過社會毒打的修二代們,天真的可憐。
“怎麼辦?”
七人看向最前方的書生,眼神明顯有些緊張,手指都發白。
他們都是雪漫天的愛慕者,之前聽說雪仙子被殺,陸陸續續開始聯合,來到京都。
到了大興城後,幾人一番調查,才知道這位雲星河與雪仙子有過衝突。
他們抓住這一點,便直接衝來。
其實在來之前,他們也找過一些與雪漫天有過恩怨的修行者。
都是被他們硬生生打服。
被包圍後,八人也有些慌張,其實一開始,他們並沒有要動手的打算。
隻是他們覺得雲星河太囂張,一點都不配合他們。
按照他們預計,隻要他們讓雲星河過來,雲星河便會乖乖和他們走,誰知會鬨出這麼大事情。
為首的書生,望著那麼多人,也是一臉慘白。
難道自己就要這麼灰溜溜跑走?
他好歹也是渭九書院的天才子弟,今日出山,便是為了名揚天下,在修行盛會之上斬奪頭角,一舉成名,為世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