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二日珙桐姑姑來看我時,我把這點懷疑和她說了。
珙桐姑姑請來了龔太醫,兩人看著我那已經洗的乾乾淨淨、香噴噴的衣服,撓了撓後腦勺說:“這已經查驗不出什麼了。”
我歎了口氣,終究是沒有證據。
龔太醫又說:“哪怕這衣服沒洗過,被姑娘……吮吸過,估計也隻有姑娘口水了。”
太醫說完,臉上不自覺地笑了笑。
我瞬間臉就被臊紅了。
我這點惡習,一下子就被這麼多人知道了。
珙桐姑姑也笑了,說道:“這事兒真查不出來也沒辦法,但你必須以此為鑒,以後更要小心。”
我重重點點頭,但心裡卻是感覺“小心”二字好難。
對於畫眉,我並非沒有警惕之心。
她那日過來,還給我帶了一包小點心,我雖嘴饞,卻也是一口沒吃偷偷扔了。
我還就怕她在食物裡加料。
可一個人一旦起了害你之心,還真得是防不勝防。
這時,龔太醫說道:“若按姑娘的說法,那人現在手上塗了毒,再塗到你的衣服上,那她手上塗的毒也肯定很厚。
這毒要是量多,那對皮膚也是有傷害,少不得會紅腫。
你們可去看看那畫眉姑娘的手近日有沒有異樣。”
太醫的話讓珙桐姑姑頓時眼睛一亮,她道:“若說這個,畫眉的左手這幾日確實紅腫得厲害,有一次給太後娘娘傳遞官房時,還險些打翻了。
為此我還問她手怎麼了,她說不小心被熱水燙傷了。”
龔太醫馬上說:“這燙傷和被毒侵害所傷,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珙桐姑姑便立即領著太醫去看。
我看著他們匆匆出去的背影,腦海中冒出一句話: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這不,我們仨一合計,就找到了突破口。
隻是這事兒在過年這段時日並沒有什麼說法。
那日龔太醫去看了畫眉的手,一開始畫眉死活不讓他看,但架不住珙桐姑姑的嗬斥,最後給看了。
沒想到真是燙傷。
但龔太醫悄悄也和珙桐姑姑說了,按他的經驗這燙傷很新,不像是三四天前的。
也就是說畫眉在珙桐姑姑那日問了她手上的傷後,竟然狠心真得把自己的手給燙傷了。
這畫眉鳥還真是個狠人。
龔太醫還說,因為燙傷後,她原來的傷也就看不出來是不是塗毒導致。
如此,哪怕我們質疑畫眉說的三四日前的燙傷怎麼會成為新傷,她也有一萬個理由來辯駁。
比如她三四日前就燙傷了,這兩日一不小心又燙傷了。
這事兒最終成了無頭案子。
不過按照珙桐姑姑所言,好歹我們知道下毒的人是誰,雖然沒證據,但有了提防的對象。
她還對我說了:“以後收起你那泛濫的善心,可彆做什麼爛好人了。”
我使勁地點頭。
休整了五日,我終於完全康複,在年初五上差了。
而這日一早,十九爺慶王來到了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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