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一麵藤蔓編織成牆,擋在馬車的上方,石寶一錘落下,李漁如遭重擊,雙腿不受控製,身子往後一撤。
趁著這個機會,林攄從馬車中滾落,手裡死死抱著一個盒子。
他踉蹌落第,十分狼狽,但是表情堅毅,喝道“楊沂中,速速將賊人拿下!”
不得不說,林攄的膽氣不小,他是這支使團的持節人,有他發號施令,眾人才能齊心反擊。
相反,若是他表現的和河邊那群文官一樣,禁軍的士氣就要蹦了。
禁軍列成陣法以後,威勢劇增,此時河邊文官已經死的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有些本事的,比如說西門慶。
還有一些文官,雖然沒有西門慶那麼風騷的走位,但是也能與刺客周旋一二。這是真正的儒家文士,並非是病體懦夫,他們對天地自然有自己的理解。
禁軍投鼠忌器,不敢發射弩箭,隻能以長槍結陣對敵。
石寶一擊不中,左手流星錘,右手披風刀,雙眼赤紅殺入陣中。
楊沂中眼看陣腳要亂,挺搶迎敵,禁軍趁機重新結陣,堵住了缺口。
楊誌在後麵冷笑道“京營禁軍的萬全陣,當年縱橫天下,能以步卒對抗大唐的玄甲鐵騎而不落下風,到如今竟然險些被一個賊寇衝破。”
李漁經脈內有一陣灼燒感,剛才石寶那一錘驚天動地,自己勉強出手,受了內傷,他趕緊運轉水靈之力,自行療傷。
他的藤甲救了林攄一命,也暫時挽救了這支使團,但是依舊沒有露頭,以至於石寶和鄧元覺想要殺他都找不到人。
李俊低聲說道“這裡有條河,我護著掌教遁水而走,易如反掌,要不要撤?”
這家夥不愧是鹽販子出身,見識不好就要開溜,而且有著豐富的逃命經驗。
李漁擺了擺手,說道“既然要逃這麼容易,就不急著逃,萬一禁軍守住了,我們豈不是很尷尬。”
“正經道長!原來你在這兒啊,多虧了你的泥人和藤盾,不然咱們可要完蛋了!”
西門慶大聲喊道,邊喊還邊往這邊走,手指正對著李漁,氣的李漁七竅生煙。
果然,石寶和鄧元覺同時轉頭,一刀蕩開對手,直奔李漁而來。
“包道乙,你還在等什麼?”石寶朝後大喝。
“玄天混元劍!”隨著一聲低喝,一個道士出現在河邊的一艘船上,從他手中飛出一柄利劍,劍身火紅,無數火焰從劍上迸裂而出,打入禁軍陣中。
四周亮如白晝,李漁也沒法躲藏了,鄧元覺看了一眼,沉聲道“原來是你!”
李漁沒有說話,鄧元覺揮舞禪杖,禪杖在他頭頂暴漲,有參天大樹一般的大小,照著李漁的頭頂砸了下來。
砰的一聲,禪杖砸在一個青光盾上,楊誌橫刀在胸前,冷笑道“賊寇,找死!”
看到青光盾,鄧元覺眼裡閃過一絲戒備,道“天波府的人,全族都被趙家坑的死光了,還在為趙家人賣命?”
鄧元覺哈哈大笑,楊誌沒有被他激怒,舉刀向天,雙臂賁起,就地起了一股罡風,仿佛有無窮的力量蓄勢待發。
“做趙家的鷹犬,都沒有資格,就這麼喜歡當狗麼?”
鄧元覺還在嘲諷,楊誌已經衝了過來,他每一步都帶起一陣狂風,電光火石之間,就衝到了跟前。
鄧元覺沒想到他的身法能這麼快,趕緊用禪杖去擋,生受了這一刀,身子如風箏般飛了出去,落地後猶不能遏製地連退數步,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
站住之後,鄧元覺隻覺周身氣血翻騰,低頭瞧去,見胸前的衣衫已給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