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最後,怎麼都說不下去了,羞窘至極。
李漁突然正色道“順兒,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豈是那種挾恩圖報的小人。”
武順一急,“我我”
李漁突然語氣又軟了下來,很自然地坐在她旁邊,伸出手挽住武順的臂彎,輕聲道“我和你好,必然是也隻能是因為一個字,緣。”
“緣?”
武順呢喃幾句,想起那個小人,不覺癡了。
她臉上微微發熱,壯著膽子把臉偎到李漁的肩膀上,便嗅到一股淡淡的、品流極高的的醉人幽香。
李漁知道是警幻在給自己助攻,便不再猶豫,摸了摸武順柔順的秀發,指尖落在兩片櫻唇上。
武順嚶嚀一聲,不自覺閉上雙眼,遲疑片刻,在指尖上吻了吻。
李漁輕輕把她放倒,在水池畔柔軟的細沙上,慢慢伏下身子。
清晨露華,略有薄霧,嘰喳的鳥鳴聲在院子裡很是明顯,院子不大,不過一屋兩樹,另有一小池,設計的很是精致,風格上並不追求宏大奢華,反而透露出淳樸簡陋,風流曠達的意思。
這種園林,最受大明讀書人的喜愛,尤其是在淮揚。
大漢時候,建築無不以恢弘為美,讀書人也講究威儀而不是風流雅致。
等到天下一分為六,六朝之中的讀書人追求又各有不同,大明金陵府這些年逐漸有走歪的趨勢,越來越喜歡這樣精致的園林。
昨夜下了場小雨,清晨薄霧未散,呼吸起來都是濕潤的味道,林如海起身,披了件衣物,站到小池旁,小池裡兩條魚兒,一黑一白,成太極狀,正環繞遊曳著。
“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一個婦人,在他身後,為他披上了一件衣服,笑著說道“看你,也不怕著涼。”
“夫人。”林如海回身,握著自家夫人的手,笑道“家有賢妻,哪會讓我受寒。”
林如海的夫人,年輕時候是金陵城中的豪門,賈府的小姐賈敏。
賈府那也是個書香門第,而且相貌出挑,心慈善良,夫妻兩個琴瑟相和,十分恩愛。
尤其是前些年,夫人為他生下一個女兒,更是林如海的掌上明珠,愛若珍寶一般。
前番為了她,甚至不惜出海,要為女兒換一個防身的法寶用,為此不惜拿出了家傳的珍寶。
“夫君,我怎麼看你最近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林如海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夫人,眼看著黛玉年紀也大了,到了讀書的時候,若是男孩兒家,就讓進族裡的私塾。我這裡公務繁忙,俗事纏身,夫人又身體不適,我正琢磨著如何是好呢。”
“就為這個啊?你啊,真是一個書呆子,請個先生到家裡來教不就是了。”
“西蒙何其重要,就怕有心術不正之輩。”
“這有何難,你在城裡張榜招人,然後自己挑選一個不就是,以夫君的眼光,還能看走眼不成?”
賈敏一邊說,一邊看著林如海,眼神中藏不住的愛慕和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