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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毀了,但是還沒有完全毀。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地方太大了,牽涉的李漁也太廣了。
經過調查,鬼市內果然有很多大宋豪強的參與,是他們的聚寶盆。
李漁選擇除惡務儘,把這些豪強的人殺光,沒收所有的店鋪財產。
反正大宋已經夠亂了,現在手裡就是百十萬禁軍還有汴梁這個城池,所謂虱子多了不癢癢。
而且你用懷柔的手段,彆人未必領情,反倒覺得你軟弱可欺,這個時候肯定會擁兵自重。
嶽飛深以為然,配合李漁清繳鬼市,左慈他們耗費十幾天研究出的地圖,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這場清繳持續了一個月,還沒有徹底把鬼市掃乾淨,李漁直接發動汴梁禁軍,開始把鬼市填築。
汴梁的地底,不需要一個城下之城,因為汴河本就是四通八達,水係縱橫,若是有人施法,將汴梁給淹了都不稀奇。
為了填住鬼市,李漁一口氣指使人拆了趙佶時候修建的十幾個園林,然後把其中的木材製作弓箭、鐵器製作兵刃盔甲,各種珍禽異獸對外拍賣,賺了不少錢。
就在他忙裡忙外的時候,汴梁的一處宅子內,氣氛有些悲壯。
“頭兒,你這次去,什麼時候能回來?”
時遷笑著環視一圈,說道“運氣好過些日子就回來,和你們一道吃酒,運氣不好弟兄們就各自散了,潛回大唐吧。”
房中八個人,都是六扇門的精英,能在六扇門混成精英,每一個都有過人之處。
但是此刻,他們都對這個長官敬重不已,他為了大唐,竟然肯去清溪洞臥底。
清溪洞在外界傳的十分邪乎,簡直遍地是毒蟲,明教中更是全員惡人。
這是因為大宋和東吳幾次戰敗,在清溪洞吃了虧,幾十萬人撤出來,當然不會說一句好話。
其實清溪洞雖然毒蟲遍地,但是明教卻有辦法不受其害,甚至還能利用它們殺傷敵人。
而明教的人雖然對外狠,其實內部頗為團結友愛,上至方臘下到普通信徒,都受教義影響,很講義氣。
時遷當然不知道這些,他朝後揮了揮手,邁步走出大門。
緊了緊腰帶,時遷最後朝著正經門方向看了一眼,便毅然轉頭離開。
他沒有告訴師父,因為他知道,以李漁的性格,八成不同意他前往。
“我時遷前半生都在偷,如同陰溝老鼠,人人喊打,是師父教我本事,讓我不用再靠偷盜過活,我便為師父再偷一回。”
正經門裡,李漁盤膝而坐。
這幾天和鬼市糾纏,讓他身心俱疲,一有空就跑來煉丹房,以煉丹作為休息的手段。
煉丹房內的道童們,很久沒見掌教了,本來都嘰嘰喳喳聊天,一看他進來全都安靜下來。
李漁沒精力管他們,落座之後,開始煉丹。
他每次煉丹,都能很快全身心投入進去,這實在是一個很好的休息方法。
當初林靈素在神霄宮整天煉丹,李漁還表示不理解,現在終於明白了他的快樂。
就在他的第一爐凝碧丹要出爐的時候,香菱快步走了進來,說道“師父,有人用飛鶴傳書,送到了你的小樓。”
李漁接過來一看,笑道“是你師哥。”
他展開信,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時遷又去做臥底了,這次是被大唐派去清溪洞臥底。
李漁眉頭一皺,暗道他怎麼不通知我就去了,這件事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我隻需放出一個煙霧彈,就能讓大唐收回成命,繼續讓時遷在汴梁監視自己。
他在汴梁,竟然不和自己商量就做出了決定,這完全不符合時遷的行事風格。
李漁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心底有些緊張,自己的大徒弟不會是被人脅迫了吧。
李漁長舒一口氣,捏了一個紙鶴,對著他低語幾聲,然後伸手吹了口氣。
紙鶴振翅而去,往南邊飛去。
這紙鶴是給朱武的,讓他在江南道最好是提前攔住時遷,然後問清楚緣由。
實在不行,就接他回正經門安心修煉,不讓他繼續在大唐扮演雙麵間諜了。
香菱在一旁看李漁表情凝重,歪著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沒事吧?”
李漁心裡很掛念,但是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事。”
“哦。”
李漁看著憨憨的香菱,笑道“你最近有沒有長進?”
香菱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有的。”
“哦?”李漁一下精神了些,坐直了身子,問道“都有什麼長進,讓師父看看。”
香菱低著頭道“師父在後山種的竹子,以前能砍三次,現在能砍五次了。”
那黑竹是李漁用木靈之力凝聚的,砍斷之後很快就會重生,為的是鍛煉香菱的體魄。
看來她也算是用功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能砍斷五根。
李漁點頭道“不錯,這凝碧丹你拿去,跟你的幾個師兄弟、師姐妹分一分,將來遇水可以避水,潛入海底都沒事。”
香菱抱著葫蘆,對著李漁微微一彎腰,然後就走了出去。
李漁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長長歎了口氣,時遷到底是怎麼回事?
香菱走出煉丹爐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寶釵,她們兩個關係很好,寶釵又時常照顧她。
李漁不在的時候,寶釵隻要有了什麼領悟,都會率先與香菱分享。
她拿著葫蘆,走到寶釵的院子,翹著腳在窗戶上看了看。
“鬼鬼祟祟,看什麼呢。”寶釵笑著說道。
香菱笑吟吟地進來,說道“師父剛煉的凝碧丹,讓我給你拿來,吃了之後便不怕水了。”
寶釵喜上眉梢,兩頰微微一紅,從葫蘆取出一粒。
兩個人看了半天,隻見丹藥裡好像有水波蕩漾,香菱不由得稱奇道“好厲害。”
“你吃了麼?”寶釵問道。
“還沒呢。”
寶釵把丹藥放到香菱嘴邊,自己又拈了一個,小姐妹兩個一起吞了。
這丹藥入口即化,然後渾身有一股奇妙的感覺,酥融暖暖,十分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