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菩提世界,大雄寶殿。
神昉、嘉尚、普光三位佛門巨擘湊齊了,都在焦急地等待。在他們身後,就是各個寺院的嫡係,他們的心緒更加的激蕩。
很快,一道人影閃過,三人神色一喜。
神昉雙手合十,捧著佛珠道“阿彌陀佛,法師總算是回來了。”
玄奘點了點頭,說道“關於傳音的事,我已經知道。”
嘉尚顧不上客套,直接問道“是真是假?”
玄奘臉色陰鬱,在場的都是人精,一看他的表現,頓時明白了。
普光癱坐在蒲團上,喃喃道“竟然如此竟至於此”
神昉因為早就聽師尊講過此事,隱約知道點,所以看上去最為沉穩,但是心中也湧起了驚濤駭浪。
嘉尚脾氣火爆,怒目而起,道“既然如此,還等什麼,不如殺奔西天,滌蕩淨土!”
神昉製止了他,說道“法師怎麼說?”
玄奘說道“佛門淨土誠然是出事了,我早就跟你們講過,不過那時候沒有講的這麼細。”
眾僧一聽,頻頻點頭,玄奘法師回來的時候,確實和大家說過一些。
玄奘繼續說道“但是這個傳音是誰發出的,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還是要仔細考量一番。”
他伸著手,對著眾僧說道“不可被人牽著鼻子走啊。”
“管他目的是什麼,又是誰人所發,既然佛祖遭難,淨土被染,我們說什麼也要殺奔西天。”
玄奘說道“佛祖曾經割肉喂鷹,可見在釋迦如來心中,任何生靈的命都是一樣珍貴的。若是為了佛祖,貿然發動西行之戰,死傷無數佛門比丘,到時候救出佛祖,便稱他的心願了麼?”
嘉尚一聽,若有所悟,“慚愧慚愧,小僧佛法不深,嗔戒難消,多謝法師教誨。”
神昉是最冷靜的,他問道“法師,我等該如何?”
“且觀其變”
“啊?”
“這?”
玄奘說完靜觀其變,在場的僧人無不驚疑。
玄奘說道“傳音不光是給了我們六朝的寺院,還有吐蕃的佛宮,暹羅的廟宇且看他們如何行事。”
“我中原佛門,為何要隨人行事?”人群中一個年輕僧人大聲道。
玄奘並沒有因為他輩分小而指責他,他歎了口氣,說道“因為我們還有很多事需要確定,比如說,由我先去見一見被困的佛祖”
“這個好!”
燕京,杏兒巷。
夜幕初降,淨街的鼓聲早就響起,一處宅子卻張掛著近百盞燈籠,早已燈火通明。
這裡是新晉權貴王振的府邸,他雖然是個宦官,但是也有自己的宅邸,甚至娶了不少媳婦。
垂花門內十餘張長桌被拚成回字形,一大群王振的心腹,聚在一塊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