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蓓蕾眼尖地注意到大舅媽正朝門外走去,連忙轉頭對父母說道:“爸、媽,快把門關上!”她的語氣有些急切,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
爸媽沒有延遲,直接本能反應,把大門關上,還站著門口守著。
二舅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摸不著頭腦,滿臉疑惑地看著沈蓓蕾;而表哥則完全處於茫然狀態,不知所措。相比之下,大哥卻是一副興奮異常的模樣,仿佛期待著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沈蓓蕾見狀,狠狠瞪了一眼大哥,示意他克製一下情緒。畢竟眼前這位可是自家的舅媽,得保持基本的禮貌和尊重才行。然而,大哥卻似乎並未領會到妹妹的意思,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興奮之中。
隻見一副看戲的大哥滿臉好意地拉住表弟,輕聲說道:“你先站到一邊去看著就行,待會兒可有好戲看呢!因為接下來,咱們那古靈精怪的妹妹就要大展神威啦!”
與此同時,一旁的二舅媽卻顯得焦躁無比,她那原本姣好的麵容此刻也因極度的不安而變得扭曲起來,口中還不停地高喊著:“你到底想要乾什麼?快放我出去啊!”
然而麵對二舅媽的呼喊,沈蓓蕾隻是報以一聲冷冷的嘲笑:“哼,你這隻可惡的鬼魅,居然妄圖霸占我二舅媽的身軀?真是異想天開!你先是禍害了我可憐的二舅,現在又把主意打到了我表哥身上,門兒都沒有!告訴你,彆做白日夢了!”說到最後一句時,沈蓓蕾的語氣越發嚴厲,仿佛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個不速之客趕走一般。
二舅媽突然撕下了她偽善的麵具,原本慈祥的麵容變得無比猙獰扭曲,她惡狠狠地對我說道:“小丫頭片子,挺厲害啊!居然能識破我的身份。不錯,我就是魅!高貴美豔一身的魅。小丫頭你懂什麼,要不是我,你二舅那裡體驗到不一樣的愛情滋潤,讓他夜夜樂不思蜀。我不是害他,是讓他享受從來沒有享受的情趣。
在古老的中國傳說裡,魅往往是那些曆經滄桑歲月的長壽古樹修煉成精後幻化而成的精靈鬼怪。它們擁有著千奇百怪的形態,可以隨心所欲地變換自己的樣貌。這些神秘莫測的魅,被人們看作是一種經曆漫長時光洗禮、凝聚萬物精華而成形的靈異存在。
魅具備一種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的魅力,擅長使用幻術迷惑人心。它們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自己偽裝成楚楚動人的美少女,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或者是親密無間的親朋好友,甚至可能搖身一變成為位高權重的達官顯貴等等各種各樣的人形角色,以此來引誘欺騙那些無辜的世人。魅如此出神入化的變化之術,讓它們在無數的傳奇故事和情節之中都留下了鮮明獨特的印記,其真實麵目也並非無跡可尋。
她最喜歡就是人類的精神氣,男人的精氣被吸光了,那就是死路一條,還是那種精儘人亡的死亡。
從古至今有多少願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們就是被精怪迷惑了心智,縱欲過度,死的。
二舅驚恐地看著眼前的“老婆”,嚇得不敢靠近,這裡哪還有老婆的影子,臉上竟然是一副陌生的麵容,雖然很美,可是他並不想要,他隻要他的老婆。表哥也一臉驚悚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媽媽”。他媽真的被鬼附身,太毀三觀了,他需要緩緩。
沈蓓蕾毫不客氣地說:“你要麼現在離開我的二舅媽身體,離開這裡,回到你該去的地方,要麼我請你離開,你自己選吧。”她這是先禮後兵。
魅一臉嫌棄地說:“就你……小不點兒毛都沒長齊呢,口氣倒不小。小心請神容易送神難哦,哈哈哈。”
沈蓓蕾滿臉寫著無奈,心中暗自嘀咕:“為何總有人喜歡拿年紀小來說事呢?難道年紀小就不長毛了嗎?”她身上的汗毛和頭發,眉毛,難道不都是毛嗎?她不禁想起後世的一篇小學生作文,標題竟然是《爸爸的毛》,文中寫道:“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毛毛,讓我為你寫毛毛;我的爸爸身上也有很多毛,讓我寫給你知道。”這奇特的比喻,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她一臉輕蔑地說:“請神?你也配?不過就是個小精怪罷了。既然你不肯走,那可就彆怪我不客氣啦,隻能請你離開咯。
一言不合就開乾,太磨嘰浪費表情,隻見她手裡捏著口訣,掏出驅怪符,自燃後就甩了過去。可惜被她敏捷地躲過了。
不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玩性大發,直接掏出一疊符,來了個天女散花。看你怎麼躲?
符飄飄揚揚地落到了她身上。一開始,她還不以為意,尋思著不就是個普通的乩童嘛,能有啥法術。沒想到,這符一落身上,她就感覺自己的本體要被趕出這個身體了。她當然不服氣啦,死命壓住,就是不願意離開這個身體。
沈蓓蕾瞧著那精怪垂死掙紮的模樣,要不是擔心把家給毀了,她真想直接一道天雷劈下去。精怪最害怕的就是雷和火,可這兩樣在室內都不能用啊。她可心疼自己的房子了。不能用那兩樣,那用啥呢?嘿!她突然想到自己還有精怪最怕的神光符呢!
這可是個好東西呢,其實是乾娘的一點點神力之光,她就隻有這一張,還能反複用呢。她掏出一張金色的符,這可是乾娘給她護身用的,她剛把金色符拿出來,就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鬼魅就從二舅媽的身體裡出來了,還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沈蓓蕾一臉驚訝,就這麼完了?早知道乾娘給的符這麼有用,她又何必浪費那麼多驅怪符呢,真是太浪費啦!
魅蜷縮在角落裡,楚楚可憐,眼神淒楚地望著二舅,似在祈求他的拯救。二舅被那迷人的美貌所蠱惑,心中的惻隱之情如潮水般湧動,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邁去。然而,他卻不知道,一隻粗壯的手臂正緊緊地抱住他,那是爸爸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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