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喉結輕微滾動了一下,啞著聲音詢問“西弗,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既然你塞滿鼻涕蟲粘液的大腦無法負擔思考的重任,那就算了。”斯內普冷哼,倚靠門框的身體站直,好似不耐煩,想要轉身離開。
來不及思考,阿塞斯幾步過去擋住要關上的臥室門。
看著在昏暗環境裡猶如寒星璀璨奪目的黑眼睛,他突然福至心靈。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門上的力道忽然加大,阿塞斯沒有防備差點鬆開手,嚇得他連忙討饒。
“等等,西弗,你總要允許得到認可的人先質疑一下真假,畢竟這對他們來說彌足珍貴。”
門上力道鬆懈,裡麵的人離開了,阿塞斯抓住機會擠進去。
因為過於激動,他跑了起來。
然而就算是跑,短短幾步路,他也覺得時間太漫長,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站在幾步開外的斯內普仿佛看到一隻興高采烈甩著舌頭跑過來的白虎,還是一百八十榜的。
他想後退,可後麵就是床。
很好,看來避不開這一百八十磅了,魔藥大師冷靜分析,妥協地抬起手,接住一百八十磅的愛。
兩人齊齊倒在後麵的大床。
斯內普咬牙切齒抓住身上男人的後領,拎起來怒視,“你是豬嗎?兩步路走過來難為你的腳了?”
阿塞斯笑吟吟挨罵,趁著斯內普中途休息,他飛快低頭吻住剛才還在吐著毒液的薄唇。
臥室光線昏暗,他看不見斯內普的表情,但是……罵起來讓小巫師羞愧欲死的嘴,與外表不相符的柔軟,還甜,足夠他從中看出潛藏的縱容。
唔,也許還要加上看似製止實則護著他的手。
阿塞斯眼中泛起愛意的漣漪,寶貝地親著對他放開柔軟內核的唇瓣。
怎麼會有人不為這樣的西弗勒斯心動,反正他不能。
“下來。”察覺到小腹上的炙熱,斯內普反手推開阿塞斯。
阿塞斯順勢滾到床的另一邊,平複身體的燥熱,略微喘息地出聲“西弗,既然鬆口了,那就不能反悔。”
“這是我的自由。”斯內普同樣有點喘,他平躺在床上,凝視看不清真麵目的天花板,聲音沉悶,“而且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阿塞斯側過身,摸索攬到斯內普的腰,憑借記憶吻了吻他的脖子,“不用考慮外界因素,我隻要你的心意。”
黑暗中,斯內普沉默了很久。
阿塞斯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喉結來回滾動,好像在進行艱難的抉擇。
怎麼那麼可愛。
阿塞斯心猿意馬起來,湊過去想要過去再占點便宜,就聽到魔藥大師黑絲絨般低沉華麗而輕柔的聲音。
“好。”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穿過黑暗,準確落在阿塞斯頭上,不輕不重揉了揉。
“如你所願。”
阿塞斯愣住了。
足足過了幾秒,被驚喜轟炸的大腦才慢吞吞恢複運轉,還轉的特彆亂。
模糊間第一反應竟然是虧了,沒問清是不能後悔還是心意,隨即又反應過來,這兩者根本沒有區彆。
“你總是能讓我失控,西弗勒斯。”
阿塞斯眨動湧上熱意的眼睛,睫毛微微垂落,歎息似挑起斯內普臉頰的黑發,俯身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