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塞斯氣笑了,黑暗中摸索著掐了掐魔藥大師的臉頰泄憤。
“既然擔心,那怎麼不說?如果我不問,你打算憋到什麼時候?”
斯內普製住還想繼續掐的手,難得覺著有些委屈,“是你說需要冷靜。”
“你也不看看你說的什麼話。”阿塞斯嘀咕了一句。
“什麼?”
“沒什麼。”阿塞斯歎了口氣,無奈道,“下次彆說那種話了,如果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就叫我的名字。”
名字?
他叫過了,隻是沒發出聲音。
斯內普低頭抵在阿塞斯脖頸鎖骨,低聲喚道“阿塞斯。”
頓了片刻,他又說“……彆生氣。”
空氣寂靜無聲。
靜得斯內普能聽見心跳的聲音。
如果此時喧囂的心跳能坦露心聲,是不是就不會顯得如此笨拙。
他這樣想著,牽過阿塞斯的手放在胸口,交疊的手隔著層薄薄的睡袍感受下麵近似淩亂的心跳。
我該拿你怎麼辦啊?西弗。
阿塞斯很輕地吐出一口氣,抽出手把人攬過來,緊緊摟住,“沒生你的氣,也沒想過離開,彆擔心。”
“好。”
斯內普抱緊失而複得的溫度,蓋著的被子被他嫌棄礙事丟開,阿塞斯好笑地揚起自己被子裹住他。
兩人之間再無間隙。
阿塞斯想起剛才強硬的吻,摟緊的手鬆了點,“嘴唇還痛嗎?”
斯內普舔舔下唇的傷口,沒感受到鐵鏽味,搖了搖頭,“不痛。”
“來,讓我看看。”
阿塞斯鬆開手,魔力流至指尖,微弱的熒光亮起。
他退開一點距離扣住斯內普下巴,視線囫圇掃過唇瓣,沒看到明顯紅腫和磕破才放心熄掉光。
在黑暗中沒人看見做點出格的事斯內普不覺得有什麼。
一旦有了光,他就受不住了。
更何況還是檢查嘴唇傷口。
阿塞斯一套動作下來,他硬是用了全部意誌力才沒躲開。
燈一滅,阿塞斯明顯感覺到身邊人的肌肉快速鬆懈,恢複懶散姿態。
有那麼抗拒嗎?
他又覺好笑又覺無奈,摸黑湊過去,捧住斯內普的臉,在飽受摧殘的唇瓣上輕輕落下安慰的啄吻。
“好了,沒事了。”
宛如哄孩子的語氣輕飄飄安撫斯內普內心的躁動不安,他配合抬頭,迎接來自愛人的吻。
幾次啄吻過後,阿塞斯稍稍退開,用鼻尖親昵碰了碰斯內普鼻尖,呼出的氣息親密交纏。
借助手指摸索著估摸好位置,他道“西弗,用攝魂取念。”
斯內普猛地抓住阿塞斯的手,“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
“不是。”阿塞斯打斷他。
斯內普極快地喘著粗氣,壓抑怒氣問“那是什麼?”
阿塞斯給他順氣,“我想給你看點東西,大半夜找鄧布利多借冥想盆太麻煩了,這個比較方便,僅此而已。”
斯內普還是半信半疑。
主要是每一次攝魂取念阿塞斯都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