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今天送挽聯那個顧首席，還請我吃過飯呢。”
“他是一個什麼人？”
“一個很儒雅的中年人，你知道他請我吃的是什麼嗎？”
“你說說看。”
“他說我們是貴客，當天給我們上了四菜一湯。”
“其中一盤紅燒魚，一盤炒辣椒，一盤紅燒豆腐，對了，還有一大碗鹹菜。”
“不過湯還不錯，是酸蘿卜老鴨湯，鴨子是顧首席去農家借來的。”
馬玉冰吃驚道：“鴨子還可以借？”
“沒辦法，農家不肯收錢，顧首席隻好借，說以後自己養一隻，還給農家。”
“不會吧，堂堂首席還要養鴨子？”
“他們都還要種地呢。”
“真的？”
“我親眼所見，對了，你知道顧首席宴席的主食是什麼嗎？”
“你說。”
“是一盆蒸紅薯。”
“啊？連米飯都沒有嗎？”
“米飯要留給受傷的戰士吃，這樣的首席，這樣的委員，你在兩江城的高官裡，能找到嗎？”
馬玉冰默默搖搖頭。
“對了，你不是和周涵妤關係很好嗎？她也去過同盟軍那裡，你可以問問她，是不是這樣？”
馬玉冰還是沒說話，她挽著楊子倫的手一直默默前行。
不知為何，此刻，她隻希望這條路永無儘頭，兩人可以永遠這麼走下去。
岷山防線。
左翼陣地。
此刻，雙方陷入近距離激戰。
同盟軍狙擊手陳軍接連扣動扳機，砰砰砰，十字準星裡，一個又一個敵軍倒下。
一名盎撒軍官大聲喝道：“那裡有狙擊手，轟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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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炮彈劃過虛空的沉悶嘯聲傳來。
陳軍瞳孔猛地收縮，他聽出來了，是105口徑重型迫擊炮。
他心中倏然一沉，完了。
轟，轟，轟。
三枚迫擊炮彈爆炸，衝擊氣浪將陳軍掀飛起來。
他隻覺天旋地轉，明明自己飛在天空，卻感覺正在墜入無底深穀。
嘭的一聲。
他從空中重重摔在地上，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了他的軍服。
他兩眼無神地望著藍天，瞳孔急速擴大。
一切都結束了，那些艱難的路，就交給戰友們去走吧。
十餘名巴拉特士兵衝上陣地。
鄭波手捧一捆冒煙的手榴彈猛地站起，厲聲喝道：“我日你媽。”
他撲入敵軍中，轟的一聲，驚天炸響。
兩江城。
叮的一聲，手機震動了一下，周涵妤拿出來一看，是楊子倫發來的短信。
“這周日你有空嗎？”
“有，什麼事？”
“幫我找找上古遺跡。”
“是去大華圖書館嗎？”
“沒錯。”
“好吧，看在本小姐心情還不錯的份上，就幫幫你。”
江風流驛。
秦鳴華說道：“楊老板，真是謝謝你，殺了曾學明那個叛徒，這一次大快人心。”
楊子倫淡淡一笑：“我說過，這是對魏飛雲的補償，既是我該做的，也是我想做的。”
“能在特情局裡無聲無息殺人，你們修道者還真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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