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拉開天空的幕布,霧氣迎著新生而來。
昨晚,她哭了很久,是無法拯救曾經的痛,更是無法釋懷的悲傷。
他注視懷中熟睡的她,緊斂的睫毛微微煽動,他有時在想,自己所見到的,聽到的,不過是她經曆的冰山一角。
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走到於此,自己能做的就是儘全力愛她,守護她,同她一起。
千雲在外麵輕輕敲了敲門,“殿下。”
若不是有急事,千雲也不敢如此冒昧。
他輕輕鬆開纏住她的胳膊,可還未起身,懷中的她立馬察覺,抗拒地嘟著嘴,往被窩裡鑽了鑽。
“唔…”
心一軟,又連忙抱起她,“予兒,我馬上就回來。”
“恩…”她呢喃中應聲。
糾纏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起身,包裹被窩中的她,防止著涼。
隨意披了件外衣,發絲散落肩側,打開門,冷聲開口,“說。”
千雲留意他眉宇間隱忍的煩躁,在他發火前趕緊開口,“殿…殿下,薑酌死了。”
“什麼?”他略顯詫異。
予兒下手刻意避開要害,明顯想留薑酌一條命,況且離開前還刻意叮囑大夫處理過。
“對不起殿下,今早手下來人說,已經沒氣了。”千雲愧疚地低下頭。
他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是有人刻意想除掉薑酌嗎?
“讓以安去看看,查出死因。”
“是殿下。”
千雲剛準備離開,卻被他叫住,“彆讓予兒知道。”
交代完,他轉身回去。
剛回屋便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起身,揉著眼睛。
“予兒,怎麼醒了?”
“言卿不見了。”
他連忙抱住她重新躺下,“抱歉予兒,交代了些事。”
意識模糊的她點點頭,“眼睛睜不開了。”
他阻止她揉眼睛的手,注視她紅腫的雙眼,想必是昨日哭太久的緣故。
“一會兒讓大夫看看。”真是讓人萬般心疼。
“好。”她如往常一樣,綻放笑容,昨日經曆的事,好像已經不複存在。
“言卿。”她抬眼相望,“彆擔心,真相很快就會清楚了。”
他微微一愣,黑瞳溺出無儘柔情,“好,一定會的。”
可她答應過要告訴自己的事,卻一直在心頭盤旋,她說過,如果決定要說,一定會第一個告訴他。
他知道往事已過,明明可以不再問,可是他怕,怕她有隱瞞,怕她有離開的機會,更怕她再次生病。
“言卿怎麼了?”她留意他複雜的神色,似乎有話想說。
突然,一個柔軟的翻身把她壓製在身下,激烈地親吻砸在她臉頰,瞬間被他製服。
“唔,言卿…”
兩三下,他褪去彼此的衣衫,肌膚相貼,袒露相視,有力的唇也遊走在身體之間。
“予兒,我想…好嗎?”
在欲望湧動的間隙,明白他的意思,順勢迎合,“好,言卿…隨時都可以。”
她的給予,熱烈回應更是讓他無法自拔深陷對她的愛戀。
他時常在想,是自己太貪心了嗎?總覺得不夠,那顆心還在瘋狂的向她索取,她卻又一味地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