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人便是看完了。
秦檜麵色凝重,可心裡已經樂開了花,瞧瞧、都瞧瞧!皇帝,你繼續囂張啊?
“陛下,去歲我們便求和,如今不宜動兵,臣願親往大都麵見金國皇帝,不管如何,定要讓金國皇帝準許議和。”
“隻是這嶽飛……陛下,自去歲提及議和之後,金人便是未曾再度用兵,現如今,嶽飛剛剛前往北地,便是有金兵南下,定然是這嶽飛挑釁金人、擅自用兵,因此方才使得金人撕毀合議。”
“隻要嚴懲嶽飛,何患金兵不退?”
“秦卿?朕說了是讓你來商議此事了?”趙構淡淡開口。
“啊……”不是商議此事,那讓我們幾個來乾嘛?
沒有再理會秦檜,“兵部,立即整備一應軍械、兵甲,以最快的速度運往嶽飛、劉錡、吳璘三部,若是前方兵馬因為兵部懈怠而兵甲不足,朕會讓你這個兵部尚書親自上陣引兵為先鋒。”
“臣遵旨!”
杜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雖然執掌兵部,可卻並非出身行伍,讓他為先鋒,跟送死有什麼區彆?
“錢穀!”
“立即調集糧草、軍餉,同樣運往各部兵馬。”
“若是不夠,便從各地州府征調,還不夠,就將孤的封樁庫填進去。”
“臣遵旨!”
“韓世忠,讓兩浙、荊南各地兵馬整兵,若前方戰事不利,後方的兵馬立即填上去。”
“秦檜,你為朝堂宰執,從現在起,整個朝堂以北部用兵為主,各部、各司、各衙,但凡有怠慢、推脫,不論品階、不論身份、不論職位,以通敵賣國論處,也不必流放了,有敢犯者誅族。”
秦檜眼皮直跳,本來還想著拉一拉後腿,給前方造成一些麻煩,現在看來還是要忍一忍再說,現在這個皇帝已經變了,什麼仁義禮智、什麼祖訓,皇帝不在意。文臣強大在輿論不在刀兵,如果真的一股腦殺過來,他們可不是不死之身。
“陛下放心,老臣親自坐鎮朝堂,定不會怠慢。”
趙構負手而立,“另外,將消息傳出去,讓朕的子民也知曉。”
“告訴他們,金人欲圖我大宋,朕誓死不退,與蠻夷死戰!”
“告訴他們,我大宋有數十萬兒郎在北地赴死,若是他們死光了,朕會禦駕親征!隻要孤還活著,便會定我大宋江山、護我大宋子民。”
“傳諭北方諸部將校:錢孤給他們,糧草、便是孤不吃不用也給他們,兵甲給他們,同時,大宋北疆也交托到他們的手上了。”
“傳諭軍中一應監軍,讓他們拿好筆墨、睜開眼睛,但是將嘴給朕閉好了。”
“凡監軍膽敢參擾軍事者,斬!”
“前番朕說過,金國要戰,朕便戰!諭天下:金人侵我大宋疆土、殺我大宋子民,朕與金國宣戰!”
說到這裡,他走到秦檜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卿求和之意孤明白,待到孤的將士大敗金兵,金人求和的時候,自有秦卿主和之時。”
金兵再度犯邊的消息,很快便是傳遍臨安。
有人惶恐、有人驚懼、有人震怒、有人歎息。
可很快,趙構的言論便是隨之傳來。